她哪可能會愛上他!
杜邦沒理她,繼續將自己的條件攤在檯面上,「等你決定結束這個無聊的遊戲後,你得幫我追到女朋友。」
不知為何,馬書庭就是不想替他追回芬妮,她無法將杜邦與芬妮聯想在一起。別問她為何會這樣,她也弄不清自己的心。
「只要不是幫你追回現任的女友,我一定照辦。」
「你管這麼多。」說實話,杜邦已沒想再去找芬妮——一來,他既然允諾要幫小馬,就再沒多餘的時間去跟芬妮卑躬屈膝;二來,芬妮表現得如此驕縱任性,他還是放棄吧!
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
「最後,如果這件事被抓包,你得負責站在最前線,不准讓此事波及到我,否則,你就欠我一個大人情,我什麼時候要你還,你就得無條件償還,沒得商量。」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杜邦為人處事的原則。
「沒問題,成交。」馬書庭很阿沙力的與杜邦擊掌,同意他所開出來的條件。
對她而言,這個難題終於迎刃而解,她總算可以安心了。
其他……她才沒那種美國工夫去理會,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咩!
而對杜邦而言,他認定自己只是在協助小馬解決一件棘手的問題,等幫完忙他就會閃人,所以也沒太過認真的多想。
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和她之間,應該全無男女之愛,有的只是屬於哥兒們的情感……是吧?應該是這樣才對。
第四章
錯!她根本就是大錯特錯了。
他跟她之間的感情,哪還算得上是哥兒們呢?他根本就想食言而肥、過河拆橋,置她的面子於不顧吧!
「你再說一遍!」馬書庭忿忿不平的對著話筒怒吼,「這哪是我的要求?!」
她要的不多,就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婚禮,如此而已。
對啦!她的家人跟他的家人都不這麼以為,他們認為結婚是一件大事,本來就應該辦得轟轟烈烈,但……
不能拿這個理由來責怪她啊!她又管不了長輩們的好意。再說,不過是在他們社區「辦桌」一下,又不會有太多外人看到。
她唯一會請來示威的,就只有那個張嘉凱而已。
可她沒想到當杜邦一聽聞兩家父母打算將他倆的婚事大肆宣揚後,竟立刻打退堂鼓,在回到兩人各自的家,趁她行動不便,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之際,小人的以電話告知他最後的決定——
他老大決定只訂婚,不結婚。
她哪有啊!
「我一定要嫁!」這是她的基本要求。
杜邦吃定她因腳傷無法上門找他算帳,便不甚在意的撂狠話,「小馬,你給我聽好,我可沒這麼多閒工夫跟你哈啦。這件事是你有求於我,而決定權掌握在我的手中。」
「所以咧?」
「所以你就乖乖等著當我的未婚妻,這樣對你、對我都好。Sorry,這件事就這樣定案,沒得商量。」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還把話筒拿起來,阻斷馬書庭再上訴的機會。
「喂——」她要上訴。
可話筒那一端卻傳來嘟嘟的聲響,顯而易見,杜邦已不想再聽她的任何抗議。
在他認為,訂婚是沒有法律上的效力,萬一有狀況必須解除婚約,任誰都不會責怪任何一方;可結婚後再離婚,那可是會被雙方家長恨到跟他倆脫離親子關係。
所以,他幾經思索,還是決定不要鬧得太過。
如果小馬真這麼愛面子,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充當一下小馬的未婚夫,這樣應該夠了。
但,對馬書庭而言,這樣真的不夠!
氣急敗壞的瞪著已被切斷通話的話筒,她咬牙切齒的念著,「死阿邦,居然不講信用!」虧他還老以重然諾當作是他行事的座右銘,「你真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罷休嗎?」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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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目前在一家公司擔任高階業務主管,雖然位高權重,但工作量也大得驚人。平常上班時間,他總有開不完的會,隨時得帶領子弟兵想辦法擴展業務;除此之外,還得經常出差,到處東奔西走,積極開發與他們合作的廠商。
至於假日,多半時候,他習慣靜下心來思索各種可能在未來與國外廠商合作企畫案,試著研擬出公司未來發展的方向。
再加上他的嘍囉……呃,是他的部屬啦!他們非常喜歡在假日或下班後找他「進修」,向他討教如何做個業務尖兵,是以,他簡直忙得不可開交。
也因此,不論是對他的家人,甚或是女朋友,他能給他們的時間真的很有限。
可他一直認為,這就是屬於他的人生。
所以,在浪費了周休兩日回家休養生息的寶貴時間後,今天一大早,他已通知秘書,要她排定今日一整天的行程。
此刻,他神采奕奕的正準備出門。
卻沒想到才一打開門,就被阻擋在門前的一尊小門神……唉∼∼是他的小麻吉馬書庭給嚇了一跳。
可他沒時間陪她抬槓,順手想將她推開,不讓她擋路,「小馬,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腳扭傷,卻還跑來跑去,是想讓傷勢變得更嚴重嗎?」
可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硬是扒著門框不放,「今天沒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出門的!」
換言之,她準備耍賴就是。
可她想玩,他卻沒辦法奉陪,「開什麼玩笑,」他趕緊以眼角餘光瞄了一下腕表,「我一大早要跟美國來的客戶開會耶!」
咦?莫非連老天爺也站在她這一國?
「很重要嗎?」如果夠重要,那她就更不能退讓。
「你說呢?」他義正辭嚴的說:「抓到這個客戶,今年我們公司的年終獎金就能實拿十個月,你說重不重要?」
所以她別再擋在他面前,趕快識相點閃人吧!
嘿嘿!既然這麼重要,她怎麼可能輕易讓開?「那……」擺明故意要耽誤他的時間,「我的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