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得挺多的。」嘴角一扯,表面上依然冷傲,但神色似乎放寬了許多。
冉寒蓮笑瞇了眼……和她預想的不同,感覺不到他有敵意。既然不否認是綁架,到底有什麼目的?……不行,車子這麼晃,整個思緒都晃散了。
「妳臉色很蒼白,不會又暈過去吧?」似乎,他並沒有被她的迷人風采給蒙了眼。
「不會。」像是戳中她的死穴,冉寒蓮當場拉下臉來,極度不悅。她當真弱不禁風也不需要他四處張揚,多嘴的傢伙!「直接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翻臉跟翻書一樣,那傢伙果然是愛上妳的外表吧?」罵人不帶髒字,而且一口氣就貶低了兩個人。
冉寒蓮瞪著冷怒的眼神,對他的話卻只聽懂了一半。嫌她脾氣不好,罵她是一隻空洞的花瓶嘛……哼,只有腦袋裡不長智慧的人才會跟膚淺男人一般見識!
「哎……不會對著我這身皮相流口水的男人真不是個男人。」她自信滿滿地夾帶著風情萬種的眼神冷冷瞟睇他,指明了是在罵他以後,才滿足的把話意轉了個彎接下說:「所以你嘴裡的那傢伙排的是第幾號人物,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呢?」
羅冀天瞇起了眼。看起來很精明,而且的確是伶牙荊齒,不過……看樣子不是裝傻,她真的是不知道。
「那麼我問妳,羅為那傢伙在妳的名單裡排第幾號?」他扯起了嘴角,一臉嘲笑。
冉寒蓮腦袋有瞬間的停頓和空白。瞪著他,她相當不屑加入他的白癡笑話,充耳不聞地冷冷一哼。
「怎麼,原來那傢伙連妳的名單都排不上嗎?那他真是可憐了,這麼多年來他為了藏妳這心肝寶貝,不讓人抓住他的弱點,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性命垂危,結果……他當妳是寶,妳當他是草?這可真是他的報應了。」
心肝寶貝?他有沒有更噁心的說詞啊!聽得她頭都昏了呢。這羅冀天是想套她的話吧?當地這麼好騙的嗎……怎麼沒聽說他腦袋這麼簡單啊。
「對你,我還真的得非常有耐性呢。」遇不上一個稱得上是對手的人物,現在她的腦細胞已經開始呈現昏昏欲睡的狀態了。「我再重申一次,請你的腦袋跟上來。我跟羅為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得更清楚一些,你就算關我十天半個月,對於你想要達成的目的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勸你還是快把我放了,不然可能你得多賠上一副棺材呢。」
「妳放心,雖然妳是自動送上門來的;不過看在羅為的份上,我還是會請專門的醫生好好照顧妳。不過……沒想到妳這女人的腦筋還真死,怎麼點也點不通的,真是個愚蠢的笨女人!他會愛上妳這種女人,擺明了他分明是個被虐狂,哼!」
冉寒蓮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囂張無恥傲慢的自大男!可惡的羅冀天……可惡……可惡的這副不能配合的身子!
「我警告你,別把我送進醫院去……不然你最好祈禱我沒有再醒過來的機會,我會狠狠的整死你……」是車子晃得她暈,她才不會這麼柔弱呢,才不會……
「喂……又昏過去了?」羅冀天不悅地抱起胸膛,用腳踢了踢她,才一臉掃興的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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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施捨房子的房東:
蚊子住的房子還是留給蚊子住,貓要另外找窩了。
貓和撒旦一點關係也沒有。
拜託,有點骨氣,別為了一點小事來惹事!
不要施捨的房客留
早晨,黃金般的光芒升起不久,一向平靜無聲的這塊地方,平時連路上都只有幾隻小貓,過去圍繞著這棟美麗的房子的是平靜、安逸和優閒,一早卻為了一張留在化妝台上的字條全變了調。
過去釣魚的遊客、路上慢跑的路人甲、街上賣冰的、路口賣面的,甚至許多住戶,一堆人頭黑壓壓得像一堆螞蟻似的全跑了出來,而且全是帶著一臉緊張和嚴肅四處搜尋張望。
一向看似平靜的小地方,因為一個女人的「離家出走」,一下子人仰馬翻。
丁揚打開門,走了進來。
「找到了嗎?」放下電話,羅為轉過身來,冷怒的臉色蒼白又鐵青。料不到她竟如此衝動!……就算要搬家,也不必選在半夜和他鬧得不愉快的時候。她最近實在鬧得太過分了!
「只有皮包和一隻鞋……掉在前面路口。」丁揚兩隻手拿著,手卻有點抖。羅為全身聚滿了怒氣,連他這個殺手組織的頭子都忍不住要冒冷汗。一看也知道是有個白目來招惹撒旦了,還連累了他。
羅為瞇起了眼,瞅著那只拖鞋式的低跟涼鞋和手拿的白色皮包。他緊握的手心有些冰涼。
「皮包裡面的東西呢?」低冷的語氣刺骨而駭人。
「錢沒丟。」丁揚趕緊說。
羅為深深吸了口氣。將帥怕小兵,他怕不長眼的小混混。還好……還好不是。
「那麼,是綁架嗎?」他這裡已經被人給盯住,而居然沒有人察覺?一雙冰冷的眼瞇起。
「但是最近幾天並沒有聽到風吹草動。」這一點他相當堅持。這裡幾乎是滴水不漏的看守著,平時要是有一隻蒼蠅飛進這小鎮,直到飛出去之前都會被貼上可疑標籤,一一編號的。除非這樁綁架是臨時起意……不過,人失蹤了,終究是他的疏失。
「我知道,就連我也沒料到她會在半夜裡出門。」羅為瞥一眼他臉上的自責,表明不怪他。雖然沒有怪他,但是此時他難掩狂怒想宰人的情緒!如果她的身體承受得了一點折騰,也許他還不會如此焦急!「丁揚,你去通知一下,我要在太陽下山之前見到她……毫髮無傷,不然--我要斃了所有接觸到她的人!」
丁揚全身僵硬--真正的撒旦的笑容……出、出現了!--他臉色慘白,別過頭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