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有美好的一天。」采兒對著一位老婦人甜笑著。
「走吧,漢斯,她終於出現了!」阜爾駿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漢斯則搖搖尾巴,直衝了過去。
驀地,被漢斯由後一撞,唐采兒嚇得猛吸一口氣轉過身來。
「漢斯?」她驚喜地喚道,這才又想起會與漢斯同時出現的男人。
她直覺地抬起頭來,一對上那雙冷峻的眼眸,心跳馬上漏了半拍,她吃驚得連手上的花掉落在地都無所覺。
阜爾駿的黑瞳由她的臉轉向掉落地上的花,再回到她的臉上,眼眸的笑意中又多了一道得意。
采兒瞪大丁眼望著他,心臟強烈而狂猛地震動著。
「是你?」
「是我。」
他打量著她姣好的臉龐,搜索著她驚喜的表情。
「我姓阜,你應該記得,我給過你一張名片。」他故意提醒她,其實他已經在辦公室裡足足等了她。
他以為她一定會像所有人一樣,急急跑來向他挖金礦,可是她沒有,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天,也讓他在這兒足足站了三個清晨。?
唐采兒故意略過他提起的名片,直接問:「你怎麼又會在這裡?」然後由他的表情,她明白了,他的出現是為了等她。
「不會吧?我並沒有要你賠償。」她發出驚訝的聲音,然心中卻有一絲絲竊喜。
「這三天你都到哪裡去了?」活像是拷問情人似的,他的問句裡充滿了佔有慾。
她詫異地瞪大眼。
在山上她有一小塊的花圃,這三天她都躲到那兒去了,一方面是因為她最近老是精神恍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一方面是為躲開王振家。
反正她就是到山上躲了三天,順便看看她的花。
但他怎麼會知道她三天沒有來花市?
「別用那種表情看我!」他有點狼狽地怒斥,? 「對,我是在這裡等了你三天——該死,把你那像白癡般的嘴巴給我閉上!」他突地大吼一聲。
唐采兒震了一下,馬上閉上因驚訝而張開的口。
「你應該來找我的,若是平常人一定會那麼做,而你更應該那麼做!」他不耐煩地吼著。
阜爾駿覺得承認自己在這裡等了她三天,就等於承認自己像個大白癡般窩囊。
她想問「我為什麼應該去找你」,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來任何必須的理由,但是,此刻,她實在沒有勇氣問。
他緩緩地朝她走了過來,唐采兒的雙膝發軟,開始不自覺地往後退,直到碰到了漢斯,才止住了腳步。
漢斯仰起頭來看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顯然今天它相當配合主人。
她無奈地抬起頭來迎視它的主人,他一雙犀利的眼眸,正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突地,采兒感到一陣唇乾舌燥,身體發熱,根本無法開口與他說任何一句話,只能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直盯著他。
他不動聲色地凝視著她,然後他表情逐漸緩和。先前的怒氣似乎逐漸消退,而她都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降火,他就已經伸出手來觸摸她的臉頰,表情則是像獲得極大的滿足般。
「你的皮膚真好,冰冰涼涼的,觸覺很好,你沒有在化妝吧?」他讚道。
她被動地搖了搖頭,狂跳的那顆心像是要躍出口般。
「很好。」他說,? 「我不喜歡每回親吻女人時,總是得先吃掉她們的口紅.有時我會懷疑,若是吃了太多口紅,會不會閃此而減短壽命?」
她先是愣然地張大嘴,緊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正當她才剛開始消除先前的不安,低下頭去掩飾笑意時,倏地,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之前攫住了她的唇。
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當她想起應該要反抗時,他的手已經繞到她的背後鉗制住她。
她本想再繼續反抗,怎奈他的吻如此迷人。如果他的動作是粗暴的、蠻橫的,或許她會死命反抗,但他的動作卻是輕柔的,像羽毛刷過般,那種又甜又麻、又柔又熱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陶醉其中。
唐采兒完全迷失在陌生去‥美好的感覺中,忘了她的花,忘了身邊隨時可能出現的熟人,忘了一切的一切——
他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的大眼睛,以及她微微啟開的朱唇。
「不要否認,這個吻很美好。」他先發制人地說道。
她沒有想要否認,她只是有些兒感到害怕。
對,就如同他說的,這個吻很美好,但那很不應該,不是嗎?
她為什麼會和一個應該還算陌生的男人接吻,而且競還有一種很棒的感覺?
眼前是個英俊,卻難以瞭解的男人,而她一直不希望與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它就是發生了!
太不可思議了,她競清楚地感覺到,並瞭解了為何這三天來,她總是恍恍惚惚?
她終於找到原岡了,而那竟是——
她愛上了他!
突來的答案使她震驚的雙手立即摀住了口.以防止心真的躍出口中。
她瞪著他——這個她剛剛發現已經愛上的男人!
第三章
阜爾駿也同樣沉思地盯著唐采兒,他沒想到吻她的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
原以為對她只不過是源自於一種幻想的渴望,他心想,只要真的碰觸她以後,那份渴望就可獲得終結,但現在,似乎是更糟了!
他的渴望非但沒有獲得終結,甚至更劇烈他現在不僅僅想要她一個吻了。
因為他並不愛她,他只是對她有著強烈的渴望,然而,這女孩所需要的.卻應該是一份正常的愛情。
她看來是那麼的清純尢邪,就連剛才那一吻,都極可能是她的初吻,因為她表現得那麼生澀,而他相信那絕不會是裝出來的。
他看過太多善於偽裝的女人,就連她的未婚妻亦然,所以若他存有一點良知,就不應該沾染她,但是——
通常良知總會被眾多需求壓得死死的,難以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