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難道她不知道他會因此而心疼嗎?
「你的事比較重要。」
段浪堯心疼不已的將她擁入懷裡,雙手就像銅臂般的將她鎖住,用這個擁抱道盡他所有的情感、無奈以及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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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今晚的夜色增添了一絲傷感的光芒。
段浪堯心情沉重的躺在床上,雙眼凝視著身旁熟睡的安以晨。
他就像是一頭亟欲宣洩的野獸,只會以粗暴的方法掠奪她的身子,完全將她的感覺拋諸腦後;他不在乎她的感受、悲傷,盡情的享受著她撩人的身段,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該不該放她自由,一直是他心裡最難受的掙扎,明知道她的感情不寄托在他的身上,但他就是無法大方的放手,寧願讓她恨他入骨。
唉,沉重的感情包袱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心想或許是應該放她離去的時候了。
但一想到這令他痛苦的決定,段浪堯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今晚皎潔的月色投射在安以晨熟睡的臉上,而她平穩的呼吸聲就像是一曲悅耳的安眠曲。
見她如此熟睡,段浪堯怨恨的情緒漸漸地被平撫。
只有她靜靜的待在他身邊時,他才感受得到溫暖,所以就算她怨他、恨他,對於她,他永遠都捨不得放手。
他只想自私的佔有她一人!
突地,她翻動了身子,背對段浪堯緩緩的睜開雙眸。
月影掩蓋住她臉上無盡的惆悵與痛苦,因為只有在段浪堯看不見的時候,她才能安心放縱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段浪堯並沒有在激情過後馬上入睡,甚至還陷入擾人的思緒當中,並且睨著她熟睡的模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她沒有睜開雙眼面對他,也沒有打斷他的思緒。
她非常清楚他心裡的掙扎,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得知這個青天霹靂的消息後,還能夠心平氣和的看待。
段浪堯不是聖人,所以他生氣、惱怒、發狂,皆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希望他在發洩過後,能夠想通一切,以完成段叔的遺願才是。
漫漫的長夜裡,同床卻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就這樣陷入自我的思緒中。
這段不清不白的關係,安以晨只期許能夠趕緊結束,而段浪堯則衷心的希望能夠長久延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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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炅堯挑動美好的眉宇,兩眼銳利的看著舒舞臻,蹺起二郎腿坐著,就像生死判官般,準備宣示他的判決。「你跟段浪堯上床了?」
「他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舒舞臻的話顯然是信心十足,等於給了趙炅堯一記強心劑。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趙炅堯滿意的笑開懷。
美人計果然奏效,他笑著擁舒舞臻入懷,只有在這種即將迎接勝利的時刻,他才能將她捧在掌心。
「你打算讓我何時下手?」
「既然他已經上了你的床,這種男人已經不足為懼,我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知道痛苦的滋味。」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舒舞臻不敢洩露自己半點的情緒。
趙炅堯根深蒂固的怨恨,就如同一個無底洞般見不著底,到底她還需要用多少心血,才能將這個無底洞填滿?
眼前的男人是一個懂得利用女人價值的惡魔,但她卻心甘情願淪落成為他的棋子,自甘墮落的出賣自己的靈魂。
她的付出只衷心期盼能有一天喚醒他沉睡的靈魂,但是以現在這種情形看起來,他似乎不把段浪堯逼上絕境不甘心。
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卻一點悔意都沒有,更繼續籌劃下一步報復段浪堯的動作。
在她看來,他已經是一個噬血成性的惡魔,毫無人性可言。童年的記憶真的把他逼得這麼痛苦嗎?她的存在能將他從黑暗中拉回光明世界嗎?
「那個叫安以晨的女人呢?」
「我有試著接近她。」
「她有對你起疑心了嗎?」
舒舞臻搖頭。
「段浪堯既然跟你發生關係,那就代表那女人對他不重要。」舒舞臻能深得他心,是因為她總能把他交代的事辦得十全十美。
趙炅堯漾起詭譎的笑容。
「不。」她坦白的回答他。
「不?」趙炅堯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
「段浪堯雖然已經與我發生關係了,但是他的心是安以晨的,他喜歡安以晨,我目前的身份只是他傷害安以晨的一顆棋子。」
「哦,怎麼說?」他對段浪堯與安以晨之間的關係,倒挺有興趣的。
「安以晨與段浪堯之間,一直有一種我無法從中介入的默契與感覺,他們彼此相愛,內心卻又保持著距離,彼此都不承認自己的心意。」
「所以說段浪堯和你發生關係,只是為了氣惱安以晨?」
「可以這麼說。」舒舞臻小心翼翼的回覆他。
趙炅堯今晚若真信了她的話,那麼她整個計畫才能沒有意外的實行下去。
所以今晚這一步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不到段浪堯是這樣的人,居然會利用你去打擊另外一個女人。」真是好笑,男人果然都一樣,永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可能鍾情於同一個女人。
「現在正是他們關係處得不好的時候。」
「你還發現了什麼?」
「他們兩人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
趟炅堯不禁譏笑起她:「你們現在的處境不就是三角戀情。」這真是一場值得看的戲碼,不看實在太可惜了。
「安以晨的存在不僅會破壞你的計畫,而且她的存在也讓我不好辦事。」
「女人吃起醋來,果然是六親不認的。」趙炅堯意味深長的說:「不過,想不到你的魅力竟然會輸給安以晨,安以晨這女人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說著說著,趙炅堯順手拿起桌上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