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龍濤及時抓住段浪堯的手,覺得他莫名其妙。
衣戀芊更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搞什麼鬼,你幹嘛這麼生氣?」
「別拉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女人,她竟然跑去酒店當公主!」
「什麼!?」夫妻倆異口同聲的喊叫。
「慕優看見她在酒店裡上班,現在他在那家酒店等我。」
「等等我,我們也要過去。」
「不准你們過去湊熱鬧。」
「我們是一片好心,怕你又不小心造成她的誤會了。」
「我沒這麼差勁。」
「不讓我們去沒關係,只是我想先提醒你,在發怒之前,記得先把你心裡的話老實對以晨說:最重要的是,你要弄懂以晨的心意知道嗎?」她話中有話,希望怒火中燒的段浪堯還能擁有清醒的理智,可別又把事情搞砸了。
尾聲
高麗酒店
段浪堯怎麼也沒想到,安以晨竟然就在自家投資的酒店內當公主。
他一到酒店與月慕優碰頭後,照著月慕優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處處找不到安以晨是有人在幫她隱瞞行蹤,而這個幫兇就是他的父親。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幫著外人,而不幫他。
難道他不知道他兒子為了找尋安以晨,整個人已弄得心力交瘁、痛苦不已嗎?
他發怒的眼神、紊亂複雜的思緒,鎖住二個月不見的安以晨。
她穿著一套紫色的連身裙,裸露出她性感修長的玉腿。
她手裡端著一隻酒杯,嫵媚誘人的模樣,足以教所有男人心迷意亂;烏黑亮麗的秀髮綰起在上,凸顯她細緻有型的五官。而淡淡的胭脂,將她襯托得更出色、動人;她此刻的打扮不同於往常,可以說是漂亮極了。
但她這樣的裝扮,無疑是讓段浪堯心中的怒火直衝九重天。
見她那麼大方的搔首弄姿,誘惑著在場的所有男士,段浪堯氣得朝她走去,在她來不及反應時,粗魯地抓起她的手往貴賓室走去。
砰的一聲,貴賓室的門驀然合上。
安以晨驚見他臉上的怒火,在拉扯之間,雙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於地。
「給我安靜,別動。」他難抑怒氣的喊出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店,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倒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不關你的事。」她會在這裡只是因為來幫父親的忙。
當初她想不告而別,但是父親還是把她與段浪堯的關係告訴段凌。
知道這件事之後,段凌很不諒解段浪堯的作法,一心想替安以晨討回公道。
但是在她極力的堅持下,段凌最後還是妥協於她的要求,答應幫助他們消失一段時間,並且命令手下守口如瓶,不准透露安以晨的下落。
安堅在段凌的安排下,到了高麗酒店當經理,所以她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純粹只是來接父親下班,而萬萬沒想到竟會碰上他。
她見他一副氣沖沖的模樣,想必是為了羞辱她而來的吧?但她不想再作踐自己,也不願把自己又一次弄得狼狽不堪!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段浪堯氣她夠狠,居然可以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否認得乾乾淨淨,教他真是不甘心。
「我已經如你所願消失了,你還想繼續羞辱我嗎?」安以晨忍不住反唇相稽。
一看見他出現,她有如驚弓之鳥,滿腹的委屈更教人不捨。
但是她不能這麼脆弱,不能讓段浪堯瞧不起她。
「我沒想過要羞辱你。」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瓜葛。」
「我們二十幾年的感情,你能說斷就斷嗎?」段浪堯的怒火漸漸平熄,成了一個情場失意之人。
「這些虛情假意的話你還是說給別的女人聽,我沒興趣。」安以晨避開他落寞的眼神,不想再因此心軟而把自己逼到絕境。一次的錯誤,已經讓她終生痛苦,所以她不想再繼續錯下去,只想慧劍斬情絲,快刀斬亂麻的離開他。
「你還是不懂我的心。」他沉重的心情根本沒有人可以瞭解。
「你寧願待在這裡賣笑,也不願意跟我回去,面對如此自甘墮落的你,教我怎麼忍心?」
「賣笑?」安以晨不悅的皺起眉頭,「我來這裡是要接我父親下班,而他是這裡的經理;你這樣說,等於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段浪堯聞言終於恍然大悟,隨即露出尷尬的苦笑。 「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難堪。」她想不到他居然是這麼看她的。
看來,他似乎又要費一番唇舌,才能瓦解她冰冷的心房。 「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我,難道真的是因為炅堯的關係嗎?」
「到現在你還是不忘羞辱我。」安以晨忍住心中的悲傷,很想馬上衝出去。
但是這行不通,因為她知道事情總該有結束的時候,若兩人再不把話當面談清楚,只怕事情會沒完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我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沒想到我掏心挖肺的結果卻得到你的厭惡,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武裝自己,逼自己與你之間隔起一道牆。」她鼓起勇氣說出內心話了。
「但是最近你的改變令我措手不及,幾乎沒有勇氣再去承受另一波打擊,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她續言道。
「不行,我辦不到。」段浪堯一口否決,「我這裡缺了一口,需要你來填補。」
段浪堯撫著胸口,含情脈脈的瞅著她,眼裡儘是安以晨從來不曾正視過的深情。
原來他一直給她這樣的感覺,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安以晨被他的款款柔情給嚇著了,但隨即又皺起眉頭。「別再捉弄我了,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給你。」
「有,你的心。」他直言不諱。
「你不會自私到連我的心都想要?」安以晨搖搖頭,可以感覺到那未痊癒的傷口現在正淌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