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妾似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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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說實話並不叫出言不遜,況且我的行為該是由我自己來負責,不關我爹娘的事, 你別扯上他們。」她像只小刺蝟般防備著他,別人怎麼說她都行,但就是不能說她父母 不好,況且對象是他。

  「莫非你認為他們帶著你遁入魔道是正確的選擇?」聶宇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不明 了她的是非觀念怎會錯得如此離譜。

  「我們不是魔道,僅因我們的想法與你們所謂的正道不同,你們就要把我們安上如 此臭名,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何況我不認為我爹娘當年的決定有錯,因為你們不是他們 ,無法體會他們當時的心情,所以大可說風涼話,指責他們誤入歧途,在我心中,他們 的決定一直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的想法。」當年她的爹娘會帶著他們直奔北方的原因 很簡單,因為她的姊姊——宮煙柳自出世就是個聾子,為了醫治姊姊,爹娘尋遍各地名 醫都不見起色,好不容易得知有人可能可以醫治姊姊,他們自是要帶著姊姊去拜訪神醫 ,可惜那名神醫是正道人士所深惡唾棄的魔教之徒,全因他醫人端看自己的心情,心情 好時就醫,不好就不醫。

  當年,聶母拚命阻止她爹娘去求訪那位名醫,到了最後,甚至是拿出兩家的婚約作 為要脅,在聶母的觀念裡,身為正道人士的他們是萬萬不能接受魔道的幫助;

  為了愛女,爹娘沒有聽從聶母的要脅、一意孤行,最後事情不知怎地鬧了出去,武 林同道再也容不下宮家,爹娘也就乾脆帶著他們離開,到北方定居,也好讓姊姊可以長 期接受神醫的治療。

  為了姊姊,她是失去了一樁良緣,但至今,她沒有怪過任何人,也認為父母當年的 決定是對的,至少他們活得更加快意,不被正道人土的錯誤觀念所束縛住。

  「不管你如何巧辯,我還是不會認同。」聶宇雙手背在身後,不願將她的話深思。

  「我不是巧辯,你們不是當事人,自然可以說得如此輕鬆,你可知當年我姊姊活在 他人異樣的眼光下,過得有多痛苦?呵!高高在上如你,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雖然 眾人不敢明著嘲笑姊姊的殘疾,可那眼底的嘲笑她一一看見也都記下了,爹娘也是了然 於心,方會毅然決然地離開,選擇了一個讓姊姊不再會受到訕笑的地方定居下來。

  「不可能!」聶宇想都沒多想地直接否認,在他心底,身為正派人士的他們,是不 可能為一名小女子身上的殘缺而惡意嘲笑。他所沒想到的是,人有千百種,就算是正派 人土,每個人的心思也與他不同,帶有惡意的人多得是,只是沒在他面前表露出來罷了 。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想浪費口舌跟你多扯。」想來他的觀念已根深柢固,不是 三言兩語就改變得了,她也不想再去瞭解他是如何看待他們官家,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他們之間的牽繫已該徹底斷絕。

  她的不再抗辯令他感到有些失落,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向來最憎惡善於狡辯之人 嗎?為何會獨獨對她有不捨之情?

  聶宇厘不清自己的思緒,只為本身突來的轉變又驚又駭,怕自己會突然間變成一個 自己所完全不熟識的人。

  「還有,我最後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她的耐性已達極限 ,再讓他這麼跟下去,她可是會發瘋的。

  她向來認定既然要斷就要斷得乾淨,不要這樣似有若無地糾纏不清,那不是她的個 性,她亦不習慣如此。

  「除非你告訴我徐天目前人在何方,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聶宇有他的堅持在, 宮朝陽或許固執,但他可以保證他比她更固執,在沒有找到徐天、證實他倆有無勾結前 ,她都會是他所監視的對象。「你煩是不煩?」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小琉衣見兩人的衝突愈來愈大,她是站在小姑姑這邊的,當然也是學小姑姑惡狠狠 地瞪著他。哼!反正她們有兩個人,有四隻眼兒,不怕瞪輸人。

  被兩雙同樣美麗的眼眸瞪著,聶宇有些恍惚地以為那兩雙眼眸是相似的。不!

  不太可能!是他昏了頭,她們兩個怎麼會是親戚?況且天下如是廣闊,她們的一點 點相似也不足為奇,切莫被她的一番話給影響。

  見聶宇是無論如何都跟定她們,也不打算將她的狠話放在心底,她秀眉一豎,直接 掏出懷中的銀針射向他,好教他知道她所言不假。

  銀光射來,聶宇輕鬆以衣袖接住,完全不讓銀針有傷著他或別人的機會,在盯著衣 袖上十來根銀光閃閃的銀針瞧時,他的眉峰鎖得更緊了,她的心的確是歹毒,隨隨便便 一出手便是十來根染有毒液的銀針,看來想要讓她愛回天真善良的模樣是難了。

  眉峰尚未平整,抬頭便不見她倆蹤影,想必是趁著銀針射出時,順勢逃開了,不過 他並不擔心會找不到人,只要向北走,再以她帶著小女孩的腳程來算,她跑不了多遠, 不用半刻鐘,他即可追上。

  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收好,聶宇便輕輕鬆鬆施展輕功追人去也。

  第三章

  三番兩次以言語、暗器都趕不走聶宇,宮朝陽氣竭之餘也就視他於無形,當做沒他 這個人存在,繼續趕她的路。

  只是教她不能不去留意到的是,聶宇的臉色似乎愈來愈難看,好像她做了天地不容 的錯事般,也許在聶宇眼底她早已是萬惡不赦的罪人,差就差在聶宇手中沒有掌握她的 罪證,否則的話,以他那嫉惡如仇的個性,早就將她大卸八塊,豈容得了她還在他眼前 晃。

  唉!他那頑石的腦袋,不論她如何解釋就是聽不進去,為何要將她想成是大惡人呢 ?莫非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抑或她真做過啥錯事?使他非得緊咬不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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