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吳管家,嚴敏兒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然後趕忙跟上他的步伐。
別看吳管家六十來歲了,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一點也不輸年輕人,她要是不跟緊一點,馬上就又看不到他的人了。
「現在是七點三十分,是老爺和少爺的用餐時間,以後就由你負責送餐,而老爺的飲食有專人調配,不用你費心。」
吳管家一眨眼消失,又一眨眼出現,手裡已經多了兩份早餐。
「送早餐?還包括龔澤……呃,二少爺。」
嚴敏兒忍不住在心裡犯嘀咕,居然要她幫那個傢伙送餐,她又不是他的傭人!
「沒錯,剛才已經帶著你走過一次主人房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去了吧?」
「喔……」
「還有什麼問題嗎?」見嚴敏兒還呆呆的杵在原地,吳管家冷著聲調問。
「喔,沒問題,我會把早餐送到。」
嚴敏兒一點頭,再抬頭,又不見吳管家的身影了。
「什麼嘛……我到底是來這裡當看護還是當女傭的?這一定是龔澤競搞的鬼!可惡──」
看著手裡那份屬於龔澤競的早餐,她在心裡惡作劇的想著,要是能在裡頭下瀉藥整整他,真不知有多麼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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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敏兒本以為今早能見龔爺爺一面,沒想到早餐才送到門口,就讓守在門外的傭人擋了駕。
因為龔爺爺還未起床,所以不許她進房驚擾到他,最後她只得將早餐交到傭人手裡。
「本以為有機會跟龔爺爺道聲早安的,唉──」嚴敏兒手裡拿著餐盤,無奈的歎了口氣,再看看盤子裡的另一份餐點,她的歎氣聲更是無力,「唉……怎麼這麼倒楣,才一大早就要看見那個自大的討厭鬼。」
站在龔澤競的房門外,她吸了口氣,舉起手輕輕的敲了敲門,而後乖乖的站在門外等候。
一分鐘過去,房內並未傅出任何聲音,嚴敏兒抿了抿紅潤的唇,又再次舉手敲門,裡頭依然沒有回應。
「八成還在睡覺,人家可是大少爺,哪可能這麼早起床?」看了看腕上的表,她咕噥道:「都八點多了,再不快點把早餐送進去,上課就要遲到了。」
下了決定之後,她自作主張的扭開門把,沒想到房門沒鎖,她就這麼輕易的進入龔澤競的房間。
深藍色的窗簾擋住了早晨的陽光,房內一片陰暗,嚴敏兒皺了皺小巧的鼻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邊。
偌大的雙人床上,隆起的棉被包覆著男人的身形,她將餐盤放在床邊的茶几上,而後伸手推了推床上的男人。
「先生,該起床了。」
「……好吵。」
「先生,起床吃早點了!」
嚴敏兒聽不清楚棉被底下咕噥的聲音,她又放大音量,湊向前去,對著床上的龔澤競叫喚。
「滾開……」
龔澤競翻了個身,捉住棉被緊蓋著身體,發出抗議的低吟。
「喂,先生!你不把早餐吃了,我怎麼跟管家交代?再一個小時我就要上課了,你快起床吃早點啦!」
她忍不住伸手去拉棉被,對著躲在被子裡的龔澤競低咆。
「哪來的蒼蠅,吵死人了!」
龔澤競低吼一聲。
卻被他的長臂緊緊勾住。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她整個人便被捲進柔軟的大床上,動彈不得了!
「喂,快放開我啊!龔澤競,你睡糊塗了是不是?你要是再不清醒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嚴敏兒整個人被困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被鎖在龔澤競的臂彎下,唯一能動的就只剩那張嘴了。
她被困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只得張大嘴巴,對準困住她的鐵臂,用力的、不客氣的啃了下去!
「噢,該死的──」
龔澤競咆哮著,甩開嚴敏兒的利嘴,翻了個身,將她整個人按倒在大床上,困在他的身子底下。
她的雙手擋在胸前,防備的瞪大了眼,盯視著居高臨下的他,那圓圓的眼眸裡閃爍著純稚卻又畏怯的光亮上讓他在一瞬間失了神,彷彿被她眸底的光芒所迷惑。
龔澤競蹙著眉心,還未弄清楚眼前的狀況,懷裡的人已按捺不住慌亂的情緒,開始對著他又踢又踹。
「你這個色情狂,快放開我!我只是來送早餐給你,你別想連我也一起吃進去……你不要以為你僱用我來這裡工作,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放開我,色情狂……ㄨ……」
嚴敏兒扯著嗓子又叫又罵的,龔澤競腦袋裡的瞌睡蟲一隻隻的被她的叫嚷聲給嚇跑。
等他意識到他們之間曖昧的姿勢時,嚴敏兒已經像是一頭失控的小母獅,發了狂的在捍衛自己的貞操,不論他如何制止,也無法安撫她的情綰。
「閉嘴!」
他伸手摀住她的唇。
「放開我……明天我就不來了……跟你這個色情狂住在一塊,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放……開我……」
他愈不讓她說話,她就愈害怕,掙扎的動作也就更加劇烈。
龔澤競沒想到她個頭小小的,力氣卻不小,使勁吃奶的力氣與他搏鬥,愈是如此,他愈覺得自己的男性權威受到挑戰,既然沒辦法好好跟她解釋,他只好也用蠻力與她抗衡。
「好痛,你再不開放開我,我就要大叫救命了!」
嚴敏兒發出最後通碟。
「你試試看,你敢叫救命我就吻你。」
龔澤競威脅著,一雙黝亮雙眸不容置疑的瞅視著她。
「你……你不要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
嚴敏兒一邊說,一邊禁不住的發抖著。
「沒用的東西,你在發抖,還說你不怕。」龔澤競忍不住哼笑。「看樣子,你連初吻都沒有過吧?我對你這種生嫩的新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動不動就以為人家想對你怎樣,根本是你心裡渴望我對你怎麼樣,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是吧?!」
「你──胡說八道!」
聽了他的話,她的掙扎停了下來,憤怒的瞪大圓眸,尖銳的抗議著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