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不需要一個笨蛋留在寨內,你去幫我做好這件事。」
「是!」老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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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枝頭上的小鳥響著清脆動人的音符,溫暖光亮的陽 光從紙窗射進,驅逐黑暗。
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兒,被高昇的陽光擾醒,她動了動,將棉被拉上蓋住頭。
「不對……邵大哥。」姿蓮從床上彈跳起來,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趕緊下床穿 好鞋。
「邵--」聽到房門外的敲門聲,她開心地打開門。「怎麼是你。」失望之情一覽 無遺。
「客倌,我端洗面水來了。」店小二捧著冒煙的熱水討好地走進來。
「你有見到和我一塊來的人嗎?」
「有,就是那位爺吩咐我端水來,還特別交代公子記得擦藥。」店小二笑咪咪地說 道。
這兩位客倌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豪,這位公子一身綾羅綢緞,價值不菲的貴重配飾, 配上那張連女人也失色三分的俊美臉龐,雖說是少了幾分陽剛,但公子本身的貴氣卻是 顯露無遺。
而樓下那位爺更不得了,雖然身上穿的不是頂名貴的衣料,但一身非凡的氣勢就是 引人注目,好像天生就讓是領導者·只不過依兩人之長相,應該不是有血緣關係,若硬 說是朋友也不太搭,早上他穿過走廊時,竟然看見樓下的爺從公子的房內走出。本來兩 個大男人睡同房也不會惹人非議,但故意訂了另一間房遮掩……恐怕就有點曖昧了。
姿蓮莫名其妙看著露出曖昧笑容的店小二,怎麼老有人對自己露出奇怪的神情?她 拿起折扇重重朝店小二的頭打下。
「你幹嘛直盯著我看?」賀姿蓮瞇起危險的光芒向他逼近。
店小二慌張的搖頭。「沒事、沒事,這房間就只有客倌一個人,我不瞧你瞧誰去? 」
姿蓮雖不同意,但也找不到合理的反駁。「好吧!那邵大哥現在人在哪裡?」
「在樓下和一位姑娘在一塊。」
「什麼!」姿蓮瞪大了眼尖叫,差點讓店小二嚇破膽。「是不是秦玉蝶?」
店小二被逼到牆角,直冒冷汗。「客倌,我怎麼會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不過 那位公子叫她秦姑娘是沒錯。」
「你待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出去。」賀姿蓮沒好氣地向店小二說。
「是、是。」店小二慌恐出門,順手將房門關上。
姿蓮掬了把清水洗臉,整頓儀容後換上另一套男裝,然後才拿起藥膏隨便抹幾下交 差了事。
她抬頭挺胸積存所有的鬥志,快步走出房門。當她走到樓梯口時,就瞧見秦玉蝶坐 在邵丹清的身邊。
姿蓮此時悔恨交加,她昨晚糊里糊塗的睡著了,原本應該執行的計畫也沒有實行, 才讓秦玉蝶有機可乘。
不過,秦玉蝶的行動力未免也太嚇人了,才一個晚上,就能找到他們的落腳處。
邵丹清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絲毫不差地望向她站立的地方,而秦玉蝶也隨他的目 光看向姿蓮。
瞬間,原本還惱怒的姿蓮,立刻換上燦爛無比的甜笑。「邵大哥早。」向邵丹清打 招呼,順道向秦玉蝶點頭示意。「秦姑娘也真早。」
「公子早。」秦玉蝶本著貴族千金的架式回應。
邵丹清走到樓梯下扶著她,大略掃過她的傷口。「抹上藥了?」
臉頰已沒像昨天紅腫,只是嘴角的傷痕尚未痊癒。皆拜凝靈膏的功效所賜,幸好出 門前順手帶了,否則她今天一定又腫又痛,連說話也難。
姿蓮點點頭,跟著邵丹清坐在位置上,小二早已經受邵丹清的交代,一見到她坐上 位置,熱騰騰的清粥小菜立刻端出來,大部分都是賀姿蓮喜歡的菜色。
「吃早膳。」
邵丹清自然而然地替她布好菜,體貼的動作讓姿蓮感動萬分。而她也沒閒著,像賢 慧的妻子般替他夾菜。
這種情形落在秦玉蝶的眼裡,不禁愕然。
「邵公子,請問你們是兄弟嗎?」杏眼來回瞟著他們兩個人,試圖從長相中找到相 似處。
只不過即使是兄弟手足,也沒多少人會做出這種體貼入微的舉動。秦玉蝶暗中疑惑 。
「這……」邵丹清停下箸,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明他和姿蓮的關係。
「我和邵大哥是多年的鄰居,從小就認識,邵大哥對我很照顧,一直把我當親手足 看待。」賀姿蓮的一番話句句事實,但完全沒有把家世,錯綜複雜的關係說出來,又可 以免去外人多餘的猜測。
「原來如此,那麼邵公子是否答應我的邀請?」秦玉蝶完全把賀姿蓮摒除在邀約之 中。
「恐怕不行,在下還有要事在身。」
「什麼邀請?」這句話是對邵丹清發問。因為秦玉蝶高高在上的態度,令她很不高 興,簡直將她當成隱形人看待。
「秦姑娘邀請我們到秦府作客,以示謝意。」他淡淡回道。
秦玉蝶接下話題,不過還是對著邵丹清說話。「我爹聽到邵公子的俠意行為,一直 很想見他一面,當面道謝。」
「不必多禮,我和邵大哥打算今天就離開此地。」趁著邵丹清不注意時,她對秦玉 蝶齜牙咧嘴。
而秦玉蝶專注在邵丹清的一舉一動上,根本沒瞧見她的舉動。
姿蓮覺得有些無趣,好不容易她和邵大哥能單獨相處,竟冒出這位眼睛長在頭頂的 秦玉蝶。
「這麼匆忙,不多待幾天,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多謝秦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邵丹清壓下想答應的念頭。
即使能和姿蓮多相處幾天,到頭來依然是相同的結果,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秦姑娘想和我們一塊用早膳嗎?」抓住一粒饅頭就往秦玉蝶的嘴邊送,她笑的親 切。
「不了,我已用過。」頭一次正眼看姿蓮,秀眉微蹙似乎不太滿意。
姿蓮挑起右眉,故意向她輕薄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奉陪了。邵大哥,這 道清蒸鱈魚十分新鮮美味,你嘗嘗看。」夾了魚肉,就往邵丹清的碗內送,根本不理會 坐在一旁的秦玉蝶,其逐客意味已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