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凡蹲。下身,安撫著他道:「別急,先喘口氣再說,」
「娜妲把美美推人河裡,思雅姐為了救美美,也跟著跳進去……」
「什麼?」任宇凡猛然站起身,朝季婷說道:「你看著亞魯,我去救她們。」
接著,他便快速地飛奔離去,消失在林間——
」亞魯.快告訴婷婷姐事情的經過-」季婷急忙拉著亞魯問道。
亞魯和其他孩子們便你一句我一句,搶著說出娜妲的罪行。
「你們說娜妲是故意推她們下水的……」季婷惱怒地大吼。
孩子們面面相覷後點了點頭,他們從來沒見過婷姐姐發這麼大的脾氣。
季婷忿忿地握緊拳頭-可惡的娜妲!簡直欺人太甚,本以為你會改過,沒料到你卻愈來愈變本加厲,連美美也不放過。這次就算我不找你,宇凡和族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 ※ ※
任宇凡將美美放到床上,替地蓋好棉被:
「她沒事了。」他鬆了一口氣,愛憐地轉向我說道:「要不是你救了這孩子,她早就沒命了。」
我皺著眉道:「我想,我並不適合繼續待在這兒-」
看著美美小小的身軀躺在床上,我實在很過意不去.本來只是我和娜妲之間的過節,沒想到會連累無辜的小孩。
任宇凡伸手輕捧起我的臉龐,正想開口安慰時,卻被人屋的人聲打斷。
「美美……」美美的父母走到床邊輕聲地喚著她?
「她只是多喝了幾口水,沒事的。」任宇凡安慰著他們。
趁大家把注意力轉向美美時,我悄悄地退出房間。
「老姐,你想去哪兒?」少非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時間到了,是我該回日本的時候了。」
「你捨得嗎?」他挑眉問道。
「不捨得又能怎樣?」我歎了一口氣,「兩個星期以前,老頭子派人送信來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他詫異地望著我。
我垂下頭,緊抿著唇。「我不希望被別人知道。」
「我是別人嗎?」少非皺著眉,有點生氣地道?
「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
「那你決定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淡淡地一笑,「告訴他們快開學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季婷會相信嗎?任宇凡會相信嗎?」
我認真地看了他半晌才緩緩地道:「只要你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
「OK!我不說,不過你應該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
少非無奈地聳聳肩?
是嗎?紙包不住火……
「什麼時候走人;」
「明天!機票他們已經替我準備好了,」
少非揚起眉。「明天的班機?」
「對!」我低聲說道:「如果我不回日本,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應該瞭解老頭子的脾氣,他為達目的可是會不擇手段的。」
「這一點我可不敢否認!」他苦笑地點點頭?
※ ※ ※
季婷連房門都沒敲便闖了進來,她一臉興奮地拉著我的手。
「思雅,娜妲所做的事亞魯他們全都告訴我們了。
謝謝你救了美美,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我微笑地搖了搖頭。「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你救回了一條小生命。」她不爭氣的淚水倏地撲簌簌地流下,「我知道娜妲的惡行卻沒能力陽止……」
我寒著臉,瞇起眼睛冷冷地看著她,「你知道她想殺我,而你竟然沒告訴我?」我冷哼道:「真不曉得是我做人太失敗還是……」
我話未說完.季婷立即慌張地猛搖頭解釋道:「不!不是的!娜妲她警告過我.如果我說了,她就會對你不利?我以為她只是想嚇嚇你而已……」
「嚇嚇我而已?天啊!她差點殺了我和少非耶!」
我轉過身繼續整理行李,算了!怪她也沒用,單純的季婷怎麼鬥得過娜妲。
「你幹嗎收拾行李?」季婷緊張地問:「娜妲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你不要走啊廠
我旋身直視著她,「不是她的原因.是因為快開學了.我必須和少非先回家。」
「可……可是距開學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嗎?」
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逕自將衣物放入行李箱裡。
「不,不行廠季婷把已整理好的衣服又拿了出來。
我見狀,趕緊拉住她的手。「季婷,住手!」
該死的!看她幹了什麼好事,居然把我辛苦整理好的衣物全翻了過來,害我又得重新整理一次?
我歎了一口氣道:「聽我解釋,我父母已經回來了。」
「真的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對!他們已經回來了,所以我和少非必須回去。」
季婷看看被她弄亂的衣物,再看看我一臉郁卒的表情,有點尷尬地笑笑:「真對不起。」
「沒關係……」
「咦,這是什麼?」她的眼光望向我的夜行衣,正要伸手去拿時,卻被眼明手快的我搶先一步將它拿了起來。
「不,只不過是一件黑色的衣服。」
要是讓她知道這一件黑衣服就是所謂的「夜行衣」,那豈不是會拆穿我隱藏了多年的秘密。雖然她有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夜行衣,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別讓她看見比較好。
「既然是件普通的衣服,你幹嗎那麼緊張?」她半信牛疑地看著我。
「呃……你不會懂的。」我靈機一動,掰了個謊話。
「因為那是一件很土的衣服,所以我不敢讓你看見。」
季婷失笑,「是嗎?既然你不想讓我看,那我就不看囉!」
「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明天一早?」她訝異地驚叫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對!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
「太快了!」她握住我的雙手。「宇凡知道嗎?」
我微笑地搖搖頭。
「你不去向他道別?」
「那只會使我們更加依依不捨,更加難過,」
「以你們現在的關係,你至少也要去說一聲吧!」
我的回答還是搖頭:「就由你代我去說。」
「這是不一樣的,你去說和我去說意義不同。」
「季婷!」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又不是生離死別、永遠見不著面,幹嗎那麼慎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