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笑。「這是最簡單吸引男性顧客進來的方式。」
她故意別有深意地看向他,他的笑意加深。「你對我比較有吸引力。」
她脹紅臉,急忙低下頭,心中泛著甜意,雖然知道是甜言蜜語,但聽了還是會讓人心跳加速。
「走吧!」他微笑地牽著她到另外一區。
又逛了十分鐘後,敏柔突然想到方才在唱片行的事,於是隨口問道:「對了,你妹妹有男朋友嗎?」
「沒聽她提過,不過她最近常往外跑,我想是交了男朋友。怎麼?」
「沒什麼。」她搖頭。「我今天好像看到她,但有可能是我認錯了。」既然沈娟娟沒跟家人提,那她似乎不該多嘴,不知為什麼,瞧著沈娟娟與吳良佑,就會讓她想到自己與沈盟。
他看著她,眼神專注。「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急忙搖頭。「沒有,因為……今天跟水雲和思琪見面,聊到你的家人,所以……所以我隨口問的。」
「你想要跟我的家人見面嗎?」他問道。
她又搖頭。「不用,太快了。」
「那就等你想見的時候再安排。」
「嗯!」她鬆口氣。「你的爸媽……是不是希望你找有錢人家的女兒?」
他摸摸她頰邊的髮絲。「他們沒有這麼要求,不過我媽或我媽的朋友為我介紹的對象都是家境富裕的,這是生活圈的關係。」
她明白的點頭,企業界或商界的人應該或多或少都有交集,所以子女間會相互認識也不足為奇,即使不認識,只要居中人牽一下線就行了。
他凝視著她深思的表情,說道:「其實人跟人之間就像齒輪一樣。」
「啊?」她不明所以地揚起頭。
他指了下牆上透明的鐘,從外面可以清晰的瞧見內部的結構。「很多東西的運作都跟齒輪的原理一樣,彼此是一起牽動的,齒牙嵌著齒牙機械才能動作,但前提是這些齒輪必須是相合的才能運作正常。」
她專心地聽著,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這些。
「有些齒輪大小差距太多,你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不合的,但有些大小差不多,就連齒牙的深淺也差不多,所以必須試試看;人與人也是一樣,有些人你一看就知道你與他是不合的,不管是大小還是深淺,但有些則要相處了才知道齒輪會不會合,幸運的人可能一挑就中,有的人則要試了幾次才會挑到對的。」
他瞅著她。「我不知道我們兩個能不能相合,這要讓時間來證明,但就目前來說……」他露出笑。「我聽到了轉動的滴答聲。」
她怔忡地注視他溫柔的眸子,—會兒後才明白他的意思。
「重要的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他的聲音帶著暖意。
她注視著他,眼眶莫名的紅了起來。「嗯!」她靠近他,感動莫名,淚水幾要奪眶而出。
他摸摸她低垂的頭。「走吧!」
「嗯!」她吸吸鼻子,對他綻出笑靨,而後衝口而出說道:「我……我希望我們的滴答聲永遠不會停。」
他沒說話,只是溫柔地笑著,她雙頰紅透,感覺他握緊她的手。
☆
答,答,答,答……
敏柔閉上眼,嘴角漾著笑,專心聽著耳邊的滴答聲,覺得好安心。沈盟在會場買了一隻瑞士的鏤空機械懷表送她,表面的外圍是羅馬數字I、Ⅱ、Ⅲ……Ⅻ組成,中間的部分則是鏤空雕花,可以直接看到裡頭一層一層的齒輪,表殼是金色的,將近兩萬塊。
起初她不敢收,覺得太貴重了,他卻笑笑地說:「對我來說它真的不貴,如果你真的在意,那就算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接下來幾年,我都不會再送你其他禮物。」
聽到這兒她才點頭收下,看著他又買了幾支懷表說是要回去拆開來看。
聽著懷表的滴答聲,感覺他就在身邊一般,敏柔笑得更甜,將表更加貼緊自己。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在作蘿,因為他對她實在太好了,而讓這一切都顯得很不真實。
她張開眼,呢喃道:「不過,只要一想到他的父母就覺得很真實了。」在雲記樓時她沒跟他們說話,只是點頭打招呼,沈盟的母親很像電視上演的有錢人家的太太,很能幹、很漂亮、操控欲很強的樣子。
「不要想這些。」她逃避地將臉埋在枕頭內。「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就讓她先沉浸在聿福裡。她打開表蓋,看著裡頭的齒輪,傻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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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安曼君喝口酒,注視花園內來往的賓客,今天是企業家譚長富舉辦的慈善晚會,說是要募款蓋幾家育幼院,希望企業界人士共襄盛舉,為了這個晚會,他租了一個大型戶外場地,還請了一些藝人來表演主持。
「曼君,好久不見。」一隻橫出的手臂突然摟上她的腰,曖昧地撫過她裸露的背。
安曼君回眸。「陳大公子。」她露出柔媚的笑。「最近去哪兒了?好久沒看到你,該不會又在夜店泡妹妹吧!」
「嘴巴真壞,一出口就損人,該罰。」他輕浮地笑著,作勢要親她。
安曼君巧妙地避開,順勢轉出他的臂彎。
「真無情。」陳仲家歎口氣,也沒勉強。
「怎麼,寂寞的時候就想到我了?」她笑著摸了下他的臉。
他抓住她的手拿到嘴邊親一下。「怎麼樣,晚上陪我吧?」
「我考慮考慮。」她輕笑著,喝口酒,眼角卻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幫我拿一下,我看到熟朋友了。」她將酒杯遞給他。
「等會兒記得來找我。」陳仲家叮嚀。
「我再想想。」她漾著笑往前走,而後在噴泉前停下。
「好久不見。」
沈盟轉身,看了下來人。「好久不見。」
安曼君微笑。「怎麼樣?最近好嗎?」
「很好。」他頷首。
「你沒帶女伴嗎?」
「我跟娟娟一起來。」他頓了下,禮貌地回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