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早點暗示我?害我差點急忙咬住下唇阻止自己洩底。
看她的眉頭一鬆一緊,表情忽暗忽明,郭亮不禁好奇的盯著她。 「差點怎麼樣?」期待她說明的情緒,就像他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謝芷韻嚥了嚥口水, 「沒……沒怎麼樣啊!」
她故作輕鬆的否認。
「是嗎?」她閃爍的目光根本騙不了人。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他不死心的追問。
「哎呀!別管我說了什麼。」她心虛地帶過。
「說說今晚你和河合杏子的情況吧。」她臉紅的轉移話題。
郭亮拗不過她。 「我和河合杏子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她胸口那座火山又活了過來,
「人家第一天見面就肯邀請你進閨房,還讓你三兩下就偷到鑰匙卡片,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即使河合杏子並非他最初的目的,可是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當乾柴遇到烈火,還能不狂燒才怪。
他沒有看錯吧,她眼裡跳動的火花是妒火嗎?
「怎麼?你吃醋啦。」郭亮若有所悟地問。
「吃醋?」謝芷韻口氣鄙夷,彷彿那是件多麼可恥的事。
「哼!你……你別說笑了,我謝芷韻生平最不愛吃的就是酸的,更何況是吃醋。」她極力裝出無所謂的表情,生怕被他識穿,
「我是念在我們搭檔的情分上,勉強關心一下,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她在乎他!就像他在乎她和依凡·摩根在一起
這個發現像春天的風吹拂著郭亮的心,讓他不覺暖烘烘、飄飄然起來。
「可真是太勉強你了。」他帶刺地說,接著貼近她的臉降低浯調道: 「不過,說真的,你真的不想聽?」
「誰希罕!」她垂眼望著床單口是心非的反駁。
郭亮帥氣一笑,搖著頭大大的歎口氣。
「不希罕也好,反正淨是些限制級的內容,其實對你也不是很合適。」他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繼續刺激著她:
「原以為可以讓你長長見識,既然你沒有興趣,也好……我省點力氣,早點回房休息嘍。」說罷,他作勢起身準備離去。
經他這一加油添醋,所有的畫面活靈活現呼之欲出後,謝芷韻怎麼可能還忍得住,怎麼可能讓他就這樣走出去?
「小諸葛!」
去他的不希罕,她幹嘛苦自己。如果她真的讓他就這樣走出她的房間,她今夜鐵定會失眠,搞不好會輾轉反側的將床單給磨破。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明天有雙熊貓眼,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泡在酸度極高的妒海裡,她決心豁出去了。
「如果你想說,你……你就說好了。」她的薄臉畢竟還是無法完全拉下。
她終於還是沉不住氣,郭亮興奮之餘更添人幾許得意。
「不行——那太委屈你了,我郭亮生平最不愛做的事就是勉強別人,還是算了吧。」他再度轉身。
怎麼辦?她都已經不顧顏面的開口,他居然還是不肯說。謝芷韻的心上像鑽竄著千百隻熱鍋上的螞蟻,麻癢難耐。她抿著嘴,手腕上的疼痛霎時加重了許多,她蹙著眉頭揉著傷處……
突然,她靈光一閃。
「哎喲!」
等不到她留人,卻聽到她痛苦的呻吟,郭亮猛地回頭一個箭步衝向她。
「怎麼了?」他的關切自然流露無遺。
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她不禁演得更加起勁。
「我的手……突然好痛。」她微閉著眼,表情痛苦的揮動著受傷的手。
「一定是剛才亂動,再次受傷了。不行,我還是送你到醫院打針消炎止痛!」說著,他拉著她起「不用、不用了。」謝芷韻連忙阻止他.點小傷,何必浪費醫療資源呢,如果可以……可以……找點其他事情做,轉移一下目標,也許……就不會那麼痛啦。」她眨著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意盎然的看他一眼。
「什麼事?」他明知故問的說。
「譬如……譬如……我可以聽你談談……
晚上發生的事啊!」她左顧右盼不敢正視他。
好一隻冰雪聰明、淘氣可人的蠍子!今天
「算我服了你。」他寵溺的投降, 「我會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的手好一點了嗎?」
「一字不漏?」最好能外帶動作實地演練給她看。
「一字不漏。」他舉手起誓。
謝芷韻這才滿意的猛點頭:「好多了。」
坐在飯店的餐廳等著享用晚餐,謝芷韻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的嘴角揚著一抹滿足的恬笑,愜意地欣賞著廳裡悠揚的曲目。
她之所以會這麼愉快,全拜昨天睡得好;她之所以能睡得好,當然就是因為郭亮說得好羅!
從她知道他和河合杏子共處一室卻什麼事也沒發生的那一刻起,她便雀躍的宛如枝頭上的小鳥,而且還是一隻想唱個不停的黃驪鳥。
加上不久前郭亮和依凡摩根爭著要幫手不方便的她拿食物,更是讓她有如鳥兒展翅,順風扶搖直上,飛飛飛——飛上了雲端。
如果此刻有人問她——快樂是什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快樂就是得知郭亮對她身旁美艷的河合杏子毫無興趣;快樂就是看到郭亮的眼睛閃耀著對依凡·摩根的妒火;快樂就是和郭亮搭檔,擁有絕無僅有的密碼;快樂就是現在,注視著他英俊挺拔出眾的背影;快樂就是……
「唉!我真想不通,像你哥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捨得拋棄他?」坐在一旁也癡癡望著郭亮的河合杏子突然開口,打斷了謝芷韻的遐想。
「哦?他很優秀嗎?」她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而臉上所展現的神情宛如河合杏子讚美的人是她的另一半。
「我倒覺得他很討厭。」她甜甜的抱怨。
河合杏子睨著她,櫻桃小嘴咧了咧。 「哦!我忘了,現在在你的眼裡,什麼人都是多餘的,只除了一摩根先生,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