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璦玫突然跪倒在地,她被一塊磚石絆到,痛得柳眉緊鎖。
「你有沒有怎樣?」龔翔競看見她的膝蓋滲出了血絲。
「不行了,我看是逃下掉了……」她痛苦的搖頭,額邊汗水涔涔落下。
龔翔競看著她,旋即下了決定,蹲低身子將她攔腰抱起。
「啊……你這是做什麼?」她尖嚷一聲,小手迅速勾住他的頸項。
「噓,別吵!你這麼不想跟他們走,我怎能就這樣把你扔下?」您對著她微笑。「抱緊了,否則摔下去我可不管。」
「龔翔競……」她好感動的望著他,沒想到他竟願意維護她。
她的體重還算輕盈,龔翔競抱著她向前快步走著,見到一條暗巷,立刻側身躲進巷弄內,正好一間矮歷的後門沒關,他抱著童璦玫躲進了民宅之中·
「人呢?」巷弄外有人大聲叫囂著。
龔翔競低頭看著童璦玫緊張的捂著胸口,對她露出安撫的微笑。
「別怕。」
「我怕死了,也痛死了!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噢!可惡!」她皺著眉,痛苦的呻吟。
「他們好像離開了。」那叫囂的聲音不再,龔翔競輕柔的將她放下,看著她紅腫的足踝,他眉心緊鎖,小心的為她卸下鞋子。
「你……啊……」童璦玫輕吟了一聲,當龔翔競的大手捧住她的小酈,一抹不知是疼痛還是酥麻的感受,自她的腳底竄上了腦門,她的一張小臉頓時通紅。
他的手好大,好溫暖,卻又那麼溫柔的揉按著她足踝上的傷處,替她減輕了些許的痛楚。她望著他,沒想到龔翔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她還一直以為他很討厭她,沒想到是自己錯怪他了。
「你的腳扭傷得很嚴重,必須去看醫生。」仔細審視過她的傷處後,龔翔競提出了建議。
「都是那些混蛋,我是欠他們債嗎?居然這樣追殺我……等我哪天回去之後,一定一個個把他們給踢出家門,嗚——哇!好痛——」知道那群人已經離去,童璦玫痛苦不已的叫罵著,當龔翔競的手再次觸碰到她的足踝,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很痛吧?要是不馬上處理的話,恐悄會腫得更嚴重。」她不該拖著他跑的,以他的跆拳段數,要對付那些人絕不會是問題。
「我不要看醫生啦!腫成這樣,去推拿一定更痛……」她的額邊滲出冷汗,堅持下願去看醫生。
「不看不行,你這傷要是不治好,以後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誰還會要你。」龔翔競故意恐嚇她。
「龔翔競,你真的好可惡……」她柳眉緊鎖,小手掄成了拳,捶在他的肩上。「我的腳已經扭傷成這樣了,你遺要嚇我!」
「誰叫你這麼笨,連跑路都跑輸人家!」聽著童璦玫的嬌嗔,他忍下住取笑她,然後彎身再度將她抱起。
「啊……」她嚇了一跳,又立刻環住他的頸於。「你要帶我去哪?」
「醫院呀!我們今天跟醫院還真有緣。」
將纖瘦的她抱在懷裡,龔翔競的心底漾過一抹暖流,他垂眸望著懷中的童璦玫,卻見她紅著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離開了矮歷,兩顆相互依偎的心,彷彿在這-刻加速了跳動——
第五章
三層樓的別墅洋房,坐落在市中心的昂貴路段上,當初花了千萬打造出來的別墅,如今卻得拱手讓人。童萬億坐在大廳裡,惆悵的看著自己一點一滴監工出來的豪宅,臉上再不復見以往暴發戶的神情。
「童老,你承諾過今天會把你女兒給找回來,怎麼不見人影?」留著兩撇鬍子,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指問夾著菸鬥,露出紳士般的微笑,笑容裡卻隱藏著一抹狡猞。
「我已經派人去把小女接回來了,今天一定會有消息。」童萬億手持枴杖,眼睛巴望著大門,等待著小許帶回好消息。
都侄他太過貪心,聽信徐岳豐的話將大筆的錢投入股市,剛開始還賺了一票,讓他漸漸沉淪,最終卻輸去了所有,甚至向徐岳豐借了上千萬的資金周轉,不僅賠去公司、房子、名下所有的財產,現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要跟著陪葬。
他真是悔不當初啊!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婚期已經訂好了,請帖我也請人印了,我可不希望婚期到了,卻看下見新娘。」徐岳豐伸手輕撫唇上的小鬍子,冷冷的盯著童萬億,語氣滿是威脅。
大門門鎖在這時轉動,童萬億立刻起身,看見小許走進屋內,單是看他垂頭喪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下如預期。
「老爺,小姐不肯跟我回來,她跟著一個……」小許話說到一半,看見徐岳豐狐疑的目光,連忙將到口的話嚥下。
「這麼說是見到人了?你說她跟著誰?」童萬億急切的詢問著。
「呃……小姐好像是交到壞朋友了,她說她還想多享受一下自由,不肯回家。」小許猶豫了一會兒,在徐岳豐打量的目光下,編織了-個謊言。
童萬億看出小許刻意在掩瞞事實,他輕咳了-聲,轉而面對徐岳豐。
「徐先生,小女年紀尚輕,這麼快就要她結婚,她自然會反彈,如果婚期能夠延後,讓你們多多培養感情……」
「童老!」徐岳豐一揮手,制止了童萬億的勸說。「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欠下多少債務,如果不是我替你擔子下來,您老現在不知已流落何方。我說了,婚期就是最後期限,你若是再不肯把令嬡交出來,我可不保證是否會立刻進入法律訴訟的命運——」
「徐先生,你這是何必——」童萬億聽著,臉色都發白了,一張憔悴的瞼顯得更加蒼老。
「我話說到此,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徐岳豐做事絕不手軟,你把女兒嫁給我當小的,雖然沒名分,但至少還能維持你目前風光的生活,但你若是違背了承諾,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會比乞丐還要淒慘!哼哈——」徐岳豐仰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