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拍婚紗照都這麼嚴肅……不過真的酷得好迷人呀!呵……」關語滋看著照片喃喃自語。
照片中的嚴劭齊很少有笑的表情,依然維持他冷冷、酷酷的模樣,他的體格很好,看起來就像職業模特兒。
「唉!這一張要是能望著我,肯定十分甜蜜。」關語滋挑剔的嘟了嘟嘴唇。
攝影公司要他們挑出六張照片,讓他們放大加工,好放進相簿本裡做封面,可是她挑了半天,卻挑不出一張嚴劭齊笑著的模樣。
大概她的要求太高了,她怎麼看都不滿意。
呃……不知道她若再要求嚴劭齊和她補拍幾組甜蜜的照片,他會不會翻瞼捉狂?
她想他肯定會捉狂,不過她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同意的!
「就這麼決定了……」她眺下床,拿著那疊照片打算出去找嚴劭齊。
她才走出房間,就看見泰莉,她的貼身女僕,一臉神色慌張的在走廊四處張望著,她朝泰莉走了過去,一看見她,泰莉更是緊張。
「小姐……呃,少奶奶,你要去哪裡?」傭人叫了她三年的大小姐,一時還改不了口。
「泰莉,你怎麼啦?嚇得臉都白啦!」關語滋忍不住捏了捏泰莉的臉蛋。」我問你,少爺呢?」
「我……我不知道……泰莉一聽她提到嚴劭齊,連忙搖頭。
「不知道?」關語滋偏了偏腦袋。「不會吧!我們中午才一起吃過午餐呀!」
「小姐……呃,少奶奶,你要找少爺嗎?要不你先在房裡休息,我去幫你找他……好不好?」
「不好!」關語滋一說不,泰莉的臉色又刷白一層。「你是怎麼啦?臉色這麼差還冒冷汗……看你急的哩!好吧!我就聽你的,在房裡乖乖等他,不過你動作得快一點,我只肯等五分鐘喔!」
「是……小姐,我馬上去找。」
說著,關語滋便定回房內,而泰莉則加快腳步去找尋嚴劭齊。
待門外一片安靜時,關語滋又從房裡溜了出來,她將房門上鎖,尋著泰莉方才離去的方向,打算親自去找嚴劭齊。
他肯定交代了泰莉什麼,才會令她那麼慌張,但她可等不住了,她要親自去迎接這個「驚喜」。
她下了樓,躡乎躡腳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果然遠遠的,她就看見泰莉手足無措的在書房門口徘徊,只是她一直不敢進書房,一臉焦急的在外頭等待。
泰莉頻頻的看表,五分鐘過後,她不斷的搖頭,然後決定離去。
為了躲過泰莉,關語滋只好蹲下身子,躲在桌櫃的旁邊,直到泰莉走上樓梯,她才加快腳步來到書房門口。
她小心翼翼的扭開門把,但房門才透出一條細縫,她便聽見一抹甜軟的女性聲音。
那女人說的是日本話,她聽不懂她的意思,當她再把房門推開一點,卻看見那個當初被她趕走的日本小女人——川島涼子。
「怎麼是她……」
關語滋摀住唇,深怕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驚擾到他們,她簡直不敢相信,嚴劭齊居然還跟那個日本女人牽扯不清。
此刻,他正伸手輕撫川島涼子的一頭漆黑長髮,而川島涼子則順勢偎進他的胸膛。
她靠在嚴劭齊的身上,輕輕啜泣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而該死的嚴劭齊,居然沒推開她,任她在懷裡縱情哭泣著。
「齊……別趕我定……我現在只有你了……」
關語滋靜下來傾聽,卻只聽見幾個模糊的字句。
「川島……」
「齊……我愛你……」川島涼子緊緊的摟住嚴劭齊,哭得梨花帶雨的,關語滋則在外頭氣得咬牙切齒。
她緊緊握著手中那疊照片,手中的婚紗照此時看起來格外刺眼。
嚴劭齊究竟把她關語滋置於何地?他以為都已經結婚了,她還有那麼好的氣度,可以容忍他再像以前一樣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嗎?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株回頭草,這代表著什麼……嚴劭齊對川島涼子……難以忘懷嗎?
不行!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只是當她準備推門而入時,卻聽見嚴劭齊開口了——
「川島……我愛你……」
關語滋原本蓄到胸口的滿滿憤怒,卻在這一刻像顆被刺破的氣球,一瞬間炸開,她的眸底進出憤恨的光芒,怨恨的望著房內那對相擁的男女。
他的愛……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她……
她早該有體認的,為何還要相信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接受這樣的羞辱?
關語滋聽不見他們在屋內又說了什麼,只是癡癡的望著手中那疊結婚照,那就像一根根的刺狠狠的紮在她的心頭。
難怪照片裡的他沒有半點聿福的笑容,因為他的心裡分明還有別人,她不該愚笨的相信他所說的話,是她太傻了……
手中的照片一張張從手中滑落,她悄俏闔上房門,隔絕了彼此的世界。
她轉身離開了,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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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涼子的淚水像水龍頭般落下,沾濕了嚴劭齊的衣襟,她讓關語滋害得失去了一切,他們的家族事業連續遭到打擊,現在已被外商吞併,她從一個嬌嬌女,變成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她真的好不甘心!
「川島,我愛的是我的妻子……我跟你之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聿福,我希望你也一樣。」
「但是那個女人害得我家族破產,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齊,我只剩下你了……只要你肯留我在你身邊,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吵、不會鬧,不會打擾到你們現在平靜的生活……我只求你偶爾來看看我、陪陪我……」
川島涼子緊緊的環住嚴劭齊的腰,彷彿怕稍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
「川島,你別這樣!」
嚴劭齊的聲音冷了,川島涼子已經這樣緊緊的巴著他巴了十來分鐘,他從來都不知道她這麼纏人,而他安慰人的耐性也漸漸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