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
嚴劭齊甩了甩還有些昏沉的腦袋,走到房門口將門打開。
迎向他的,是伍揚那張精神奕奕的臉龐,以及兩個被關語滋整得垂頭喪氣的小弟。
「齊哥早!」兩隻跟屁蟲一看見嚴劭齊出現,努力強打起精神。
「你們昨晚幾點回來的?大小姐呢?」嚴劭齊皺眉看著他們,視線落在他們手上的西裝外套上。
「我們親自護送大小姐回到家門口,大小姐要我們把西裝拿回來還給齊哥,還要我們傳話……」兩人將外套遞上前,交還給嚴劭齊。
「她還要你們傳什麼話?」嚴劭齊問。
「呃……」兩人互望了一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伍揚搖頭一笑。「你們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我來說。」
「是,謝謝伍哥。齊哥,我們先下去了!」說著,兩人腳匠抹油,一溜煙的跑得不見蹤影。
「這兩個傢伙,還真見不了場面。」嚴劭齊抿著唇,不悅的下了評論。
「這怪不得他們,想想他們被小滋小姐折騰了一整夜,您下也一樣累壞了?」伍揚尾隨在嚴劭齊身後,悠哉游哉的走進他的房裡。
「所以,昨晚沒叫你親自去盯著小滋是我錯羅?瞧你現在精神可好了,今天小滋一整天的行程,是下是該交給你來跟我報備了?」看伍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嚴劭齊忍不住要恐嚇他。
「呃……」伍揚睜大了眼,顯些說下出話來。
「嘖,算了!我人已經到台灣了,小滋的事就由我來親自處理,不勞駕你們這群弟兄了。」
「齊哥英明。」伍揚笑著點頭。
這才對嘛!弟兄們為了調查小滋小姐的真實身份,可是花了下少心力,其餘的「後續作業」當然得交由嚴劭齊親自處理。
「你還真好意思說!」嚴劭齊忍不住瞪了伍揚一眼。「他們說小滋有話要轉達給我,是什麼?」
「呵,還不就那些話!弟兄們早聽到下想聽了,小滋小姐現在最希望的是咱們別再去打擾她的生活,還給她自由、安靜的空間——」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嚴劭齊打斷了伍揚的廢話。
「所以羅!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昨晚,弟兄們送小姐回去,遇到和小姐一起擺攤的男人,小姐扶著那個叫Janson的傢伙一起進了屋內,因為那傢伙被弟兄們K了兩拳,傷勢好像有那麼點嚴重,小滋小姐似乎很心疼——」
「她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帶男人進屋?簡直亂七八糟!那個Jason和她是什麼關係?」嚴劭齊一聽,臉色陰鬱了起來。
「根據調查,他和小滋小姐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現在是合夥人,關係嗯……很密切。」
「很密切?」嚴劭齊難掩眸底的憤怒。
不論小滋過去十八年的交友情況有多複雜,打從昨晚他在她唇上留下印記開始,她關語滋就是他嚴劭齊的女人了,他絕不下容許她再隨隨便便的和任何男人親近。
「這個Janson時常留宿小滋小姐家裡,小滋小姐的脾氣雖然下是挺好,但對這個Janson倒是格外體貼溫柔,他們自小一塊長大,也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聽著伍揚的報告,嚴劭齊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忍不住拍桌怒咆。
「什麼青梅竹馬,簡直狗屁!」
嚴劭齊罵完,發覺自己競用了和關語滋一樣罵人的話語,眉頭下禁微微一蹙,怎才一晚的時間,他就下自覺的被她影響了?
「齊哥,嗯……說的是。」
伍揚點頭答是,嘴裡卻悶笑著,他可從沒聽過嚴劭齊用這麼不經修飾的話來罵「那個Janson昨晚確實住在小滋家裡?」嚴劭齊再確定一次。
「是的,齊哥!我派人在小滋小姐家門外守了一夜,沒見Janson出來過,不過年輕男女,同居在一塊也是習以為常吧!」
「什麼習以為常?你可知道小滋是我的———」嚴劭齊看見伍揚感興趣的目光,又將話嚥了回去。
「呃,那麼齊哥現在有何打算?」
「把那個叫Janson的傢伙捉起來,不准他再和小滋接近。」嚴劭齊努力的平息心底複雜的情緒,他不容許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輕瀆,而小滋,是屬於他的。
「那有什麼問題,弟兄們的拳腳也好一陣子沒磨練磨練了。」伍揚看著嚴劭齊眼底的憤怒,看來,這個Janson沒好好給他一頓排頭吃,是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還有,找人跟著小姐,我隨時都要知道她的行蹤。」
「是!我現在就去辦。」
看著伍揚迅速離去,嚴劭齊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安排小滋和他一起離開台灣的事,已經下能再拖延了,他必須盡快給她一個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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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滋坐在化妝台前,拿著長梳有氣無力的刷著長髮,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的無奈。
伸手輕撫著唇辦卜想起昨夜嚴劭齊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跡……
「混蛋、大色鬼、王八蛋——」她邊罵邊梳,愈梳愈氣。
昨晚被那個混蛋折磨了一夜,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下著覺,躺在床上一整晚,腦子裡下斷回想著那個混球留在她唇上的吻,他溫溫的氣息、柔軟的唇辦、炙熱的舌尖和著淡淡的菸草味……
「哇!」
關語滋發狂似的大叫一聲,摀住臉,梳子往床上一扔,整個人趴在化妝台上,不敢再看鏡子裡那臊紅的雙頰。
「噢,好痛……是誰、是誰敲我?!」
Janson摸著發疼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就看見關語滋趴在桌上,發狂似的揪扯著那頭凌亂的長髮。
「小滋、小滋——你幹麼一直抓頭?太久沒洗頭,頭皮癢啊?」Janson爬到她身邊,拉住她不停虐待頭髮的小手。
「放開我啦!我快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