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送你回房休息吧,來!手給我。\"雷少陵堅持地伸出手。
\"我……\"玫盯著眼前厚實的掌心,胸口禁不住又怦怦地拚命跳動。
雷少陵向來待她溫柔體貼,只是今日為何令她感到特別緊張呢?
是因為那些錄像帶吧?讓她忍不住在腦海裡勾勒自己與雷少陵親熱的鏡頭……啊——不行!她怎麼能想像這種事情呢?太難為情了!
但是,她若不主動向雷少陵示愛的話,他是否永遠就和她維持如此詭異的夫妻關係呢?
回想起那天在池邊被雷少陵抱在懷裡的感覺,玫鼓足勇氣抬起頭迎向雷少陵的視線。
她是喜歡他的,否則不會在被他抱住時有那樣捨不得分開,甚至是眷戀無比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否就是愛情呢?她並不清楚,但是夫妻間的親熱必須是相愛的兩個人才做得到的吧!
那麼,這或許正是證明自己心意,同時也確認雷少陵真正心情的最佳方法。
第5章(2)
***
子夜時分,萬物俱籟的半夜兩點鐘。
玫站在雷少陵的房門前,心臟跳動得仿若擂鼓,連自己都能聽見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原本打算到雷少陵的房裡,去向他表明她的心意的,但是——
在房裡來回徘徊了一個半小時,她卻怎麼也提不起勇氣踏出房門一步;現在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走到雷少陵的房門前,她又遲疑了。
露水沁涼,夜風吹得玫瑟縮起身子,拉緊披肩,她咬了咬下唇,幾乎要將它咬出血絲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發抖,卻不知是因為微涼的晚風,還是即將面對的探險?
是的,探險——
對她來說,這將是她畢生以來頭一遭的經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玫自言自語著,像是在說服自己。
望著雷少陵的房門,她使勁地強迫自己向前踏近一步,然後伸出手去,輕輕轉動門把。
門沒鎖。
玫鬆了口氣,踏出第一步後,方纔的壓力似乎在瞬間消失殆盡;她悄聲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雷少陵的臥室。
房裡一片黑暗,只有床邊的小燈微亮,彷彿是在引導玫往前邁進。
咕嚕!玫感覺到自己差點被口水嗆死。
而且這麼小心翼翼地,好像在做壞事一樣。
儘管如此想著,雷少陵的臉龐卻是越來越清晰,表示她已越走越近。
停下腳步,她屏氣凝神地瞧著雷少陵的睡臉。
沈靜的睡臉安詳無比,嘴唇微張,吐息在近距離飄蕩,微敞的睡衣露出明顯的鎖骨曲線;再往下,是半數暴露於眼中的胸膛起伏著。
\"少、少陵。\"玫吞了吞口水,輕聲低喚著雷少陵的名字。
雷少陵沒有任何反應,或許是白天趕場開會,再加上令人頭昏眼花的一長列公司報表,還有玫的家族礦脈那堆大問題,種種事件已經讓他累到體力無法負荷了。
看見雷少陵繼續酣睡,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因為電影裡的男主角在這個時候會醒過來,然後把女主角壓上床去呀!可是雷少陵卻沒醒,那她該怎麼辦啊?
\"嗯,不管了,先、先跳過這個步驟好了。\"玫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輕輕地伸出手去,將蓋在雷少陵身上的被子掀開。
這個動作引來雷少陵的突然翻身,玫嚇得鬆了手,連連往後退了幾大步,縮在房間角落悄悄看著雷少陵,想確定他是否醒來了。
\"嗯……\"雷少陵僅是迸出幾聲低吟,隨後又沉沉睡去。
\"呼!\"玫覺得剛才自己的心臟好像漏跳了幾拍,說不定連壽命都要縮短好幾年了。
\"少陵……\"玫躡手躡腳地回到床邊,彎下腰輕聲叫道。
雷少陵再沒有任何回應,於是玫放心地輕扯棉被,好不容易,雷少陵的上半身終於完全暴露在暈黃燈光下——當然是穿著睡衣的。
\"呃,接下來、接下來是什麼?\"玫只感覺到手、腳拚命地冒汗,原本死命記在腦子裡的影像已經快忘光了。
\"啊……對了,要先把睡衣脫掉吧!\"玫自我說服似地點點頭,然後伸出雙手探向雷少陵的胸口,正要觸上鈕扣時,卻發現自個兒的手指不停地顫抖,根本不聽使喚了。
連作了幾次深呼吸,玫總算平靜下來,她大著膽子將雷少陵的上衣鈕扣一顆顆解開,雖然只有僅僅的三顆鈕扣,她卻花了將近五分鐘才全數解開。
睡衣的束縛一旦被鬆開,雷少陵的胸膛自然而然、展露無遺地呈現在玫的眼前,平時被隱藏在筆挺西裝之下的厚實胸膛頓時一覽無遺,讓玫感到一陣熱氣直衝頭頂,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燙到足可煎蛋。
\"真的要這麼做嗎?\"玫不安地轉身背對雷少陵,因為看著他的身體,她無法靜下來思考,腦袋裡只是不停地浮現今天從電影裡學習到的參考數據。
她是很喜歡雷少陵沒錯,但是到底喜歡到什麼樣的程度呢?她自己都不甚清楚。
到底她對他只是基於報恩的心態在跟隨他,或者她是有些許的欣賞他,覺得他將是個好老公,再者,她是真的愛上了雷少陵……
玫搖搖頭,歎了口氣。她還是分不清腦袋裡的紛亂思緒該歸哪一邊管理,是友情、是親情,抑或是愛情?
\"或許,這可以告訴我答案……\"玫咬著下唇,轉身面對雷少陵。
她決定了,就放手大膽一試吧!若是她對雷少陵的感情並不深,那麼身體的直覺反應一定是最直接的,到時候她一定會拒絕雷少陵;而以雷少陵善良的溫和脾氣,相信他也不會強迫她做什麼的。
玫解開自己身上睡衣的鈕扣,微顫的手指洩露她心裡的不安,但同時,心口急遽的跳動又使她感到無比的期待。
她是在害怕嗎?還是在等待著雷少陵的回應?
沒來得及思考出正確的解答,玫已經將睡衣褪下,一襲薄紗襯衣與貼身衣物是她僅餘的蔽體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