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哄你!Queen!」白翕詩大聲起來了。「我以為你跟我有一樣的感覺,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想要更進一步!」
「什麼?」沈卿妃詫異地回過頭,尖聲問著。
「我以為……你知道,我想要得到你!」白翕詩微泛紅的臉公開說著。
「我……陶醉在你的吻裡,我以為我們的感覺是相同的!」
所以當她止住他愛撫的手時,他的心頓時被凍結起來。他沒有辦法抓到她的心意,她能夠在前面與他熱情的擁吻,卻能夠在迷醉之餘止住更進一步的舉動!
「King……」沈卿妃從他的神情裡,見到他的失落與傷害,語調軟了下來。
「我們玩的遊戲,是不是玩的太認真了?」
「我一開始就很認真。」白翕詩瞧著眼前的佳麗,還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思。「比跟任何人玩遊戲時都認真,而且我相信跟你在一起會非常好玩。」
因為她是那麼的搶眼迷人,她是那麼的聰敏慧黠,她根本與其他對他趨之若騖的女人不一樣,她會勾引、會挑逗,會用她的優點與智慧,去撩動他的心房,去徹底攻佔他的心思!
而且他以為,每個遊戲的終點,就是無盡的歡愛。
「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沈卿妃歎了一口氣,緊咬了唇。「我們……不能夠更進一步,即使我們想得到彼此,即使我們想要盡情的歡愛。」
「我不懂。」白翕詩提出了疑問,他心底明白,Queen跟他的想法是如此契合,他們之間不該有阻礙的。
「因為是你,所以我跟你坦白原因!」沈卿妃面向著他,聲音有些低落。「我沒有跟任何一個愛慕者上過床,連你都一樣!」
「……所以你其實沒見過男人的裸體,才會對出浴的我大驚小怪。」這下他明白第一點了。「但是能告訴我為什麼連我都一樣嗎?」
如果其他男人是Queen看不上眼,她大可以在遊戲人間後,一走了之,大可以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後,轉身說再見!但他也感受到她的熱情,也感受到她渴求與他在一起的衝動,為什麼他不能成為唯一的那一個男人?
「因為,我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白翕詩嚇了很大一跳,像心底突然開了個洞,讓所有吃驚透了過去,Queen已經有一個未婚夫了?那她為什麼還如此遊戲人間?還在「美夢成真」裡挑動人心?
「你懂嗎?我有一個未婚夫在後面等著,所以我不能夠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發生……喔,當然,我知道現在手術非常發達,我隨時可以去做處女膜恢復手術。但是……」沈卿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想讓King知道得太深入。「反正因為我家的緣故,我如果去做手術,一定會被知道,或是有很大的麻煩,所以我根本不能!」
喔……他能理解Queen話裡的意思,他也有個未婚妻。但是他之所以可以這樣一直玩,是因為他沒有「處男膜」這個玩意兒可供鑒定!Queen的家族或許不容小覷,足以給她這麼大的壓力……
「真糟……」白翕詩頹然地坐上了床。「我們之間多了個未婚夫,氣氛都得破壞。」
「這只是一場遊戲,不是嗎?」沈卿妃也坐了下來。「我只是想跟你說明白,我們不能有失控的舉動。」
「你承認剛剛失控了?」白翕詩微微一笑,對著身邊的美人。
「我承認……面對你,我很容易失控。」這是很糟的一件事,但她卻喜歡這種感覺,因為King可以給她別人給不起的快樂、挑戰欲和無窮無盡的熱情!但她不能認真,她一直告誡著自己。
「我也是……你或許真的是我的剋星。」白翕詩緊摟著沈卿妃,疼惜憐愛。
「萬一我控制不住的話,怎麼辦?」
「不能有那個萬一喔!別忘了,我已經有個不怎麼認識的未婚夫在那兒等著我了。」沈卿妃心底直難受,但卻不能否認那個未婚夫的存在。「雖然我寧願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閉上眼,白翕詩一樣可以看見早上那位沈家大小姐的模樣,她也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存在。
他們相擁著,讓一切盡在不言中;過了一會兒,白翕詩起身說他必須要走了,然後在走前,他還得打個電話。沈卿妃微笑點頭,因為也該是她打電話問問她的未婚夫先生情況如何了。
白翕詩走到後陽台邊去撥打著電話,他必須打給他的未婚妻,約個時間好讓他送她回家,以掩飾完美的約會;而沈卿妃坐在床緣,拿出皮包裡的手機,也準備撥打著打電話。
手機忽的在沈卿妃掌心內振動,上面顯示「白翕詩」三個字,沈卿妃輕笑著巧合。她才要撥出,對方就打了來!她接起電話,以手掩嘴,低聲說著。
「喂,白先生。」
「沈小姐,我報告快討論好了。」陽台邊的白翕詩,也壓低聲音說著。「我們約個地方,我送你回去。」
「好的……就約在我們今天分手的博物館吧!」等會兒得趕緊上車,換回早上的衣服。「半個小時後……好的,沒問題。」
「真的是謝謝你,沈小姐。」白翕詩由衷地感激,其實他的未婚妻,心地善良,人也乖巧聽話,作為人妻,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哪裡,那……等一下見了,再見。」沈卿妃掛上電話,想著自己這個未來的一半,也不會太差,扣掉外表的笨拙與無熱情生氣,其實也不算不好的傢伙。
只是……
白翕詩從後陽台走出來時,沈卿妃剛好把手機放進了皮包裡。
「我換個衣服,我先走。」沈卿妃站起了身,接過白翕詩手上的衣服。
「好……電話聯絡!」白翕詩含著笑,在沈卿妃經過他身邊時,又迅速偷香了一下。
沈卿妃聯絡了艾琳,跟白翕詩吻別後先走一步,她飛快地在車上換下衣服,盤起頭髮,畫上短拙的眉毛,戴上眼鏡,恢復早上那一個俗氣的模樣;而在她前腳一走後,白翕詩也飛快地在家裡,梳上土裡土氣的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