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茂旁若無人的狂吻著她,尹蘭似乎也像著了魔似的傾全力回應。身為法國人的她早就是接吻高手,但她從不知道身為東方人的季茂會有這般的熱情,幾乎能將一座冰山融化。
正當尹蘭被撩撥的雙腿虛弱時,季茂突然收回舌頭,抿著唇,接過行李帶著她朝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季茂都沒開口,而尹蘭還陷在一團迷霧和滾燙的熱吻中,久久無法回神。
季茂按照慣例將她帶往台北郊區的別墅,等進了房門,尹蘭才如夢初醒的問道:
「你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熱情?」她走進廚房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季茂後,便在沙發上坐下。
「跟谷嶢比起來,我的吻技應該不及格吧!」他自嘲的說。
「好端端的,幹嘛拿他來比較?」尹蘭大大灌下一口紅酒,希望能讓自己穩定心神。
「因為他是我的情敵,不跟他比跟誰比。」季茂說話時眼睛直盯著她。
「什麼情敵?」
季茂繞過沙發坐在她身旁,這樣就不會漏掉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你還愛著他不是嗎?所以一開始你總是對我若即若離,直到他選擇了季若,你知道自己輸了,所以乾脆偷了設計圖報復,我說的對嗎?」
尹蘭那琥珀色的眸子完全洩漏了她心中的驚懼,在季茂的注視下,她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她輕輕佻眉,豁出去的說:「既然你都這麼想了,幹嘛還問我?」
「因為我要聽你親口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尹蘭直覺的想逃避這個問題,於是她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藉酒壯膽的說:「只要谷嶢開心,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即使是傷害別人,你也在所不惜?」
「傷害誰?你說季若嗎?拜託,如果她真的愛谷嶢,為什麼不讓他開心呢!」
「你知不知道這對季若的傷害有多大!」一股無名火直衝心口,季茂激動的幾乎將杯中的酒灑出來。
「只要谷嶢開心,其他的我顧不了那麼多。」
尹蘭才說完,一個紮實的巴掌立刻打在她臉上。杯中的酒灑在她雪白色的裙子上,染出血一般的鮮紅色。
尹蘭撫著臉,驚詫的瞪著季茂,她還沒開口怒罵,淚水先一步掉了下來。
「你……你打我……」
「這點痛跟季若受的傷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季若、季若……每個人都心疼她跟寶貝似的,可是我呢,你們有誰真正關心過我……」
被她這麼一反駁,季茂楞在那半天接不上話。平日冷艷成熟的尹蘭,這會兒竟哭的跟個小女孩似的,讓原本理直氣壯的季茂再也不忍指責。
「你別哭嘛,我只是.....」他試著伸手想安慰,立刻被尹蘭大力揮開。
「你別碰我!」
「Sorry,我不是責備你,只是你真的做錯了。」他試著好言相勸。
「是啊,都是我,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這樣行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總像個木頭人沒行動,我看著谷嶢對季若這麼好,我忌妒啊,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你說。」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季茂突然大聲喝斥,當場把尹蘭嚇得噤聲不語。四週一片安靜,兩人就這麼相互凝視,直到深陷在彼此的眼眸中。
季茂胸口那股火焰即將衝出,他突然俯身向前,將尹蘭壓在沙發上,熱烈的狂吻起來。
他用力撕開尹蘭的衣服,動作是粗暴而笨拙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早該這麼做。他將尹蘭修長的雙腿高高抬起,低下頭將臉湊近她的私處,用舌頭忠實的來回輕舔。尹蘭毫不隱藏的放聲呻吟,她完全被這突兀的激情征服,沉醉在無盡的興奮快感中。
「季茂,快……快給我,快……」
「你喜歡嗎?」
「喜歡……快……」
一陣愛撫之後,季茂調整姿勢,猛力將自己已經堅挺無比的硬物滑進她濕潤的深處……
高潮過後,被汗水浸濕的兩人,仍依戀的糾纏在一起。
季茂一邊吻著她的肌膚,一邊用命令的語調說:
「我跟谷嶢比起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尹蘭對他話中的妒意感到欣喜。
「當然是床上功夫囉。」
「我不知道,我跟谷嶢又沒做過,雖然我們交往過,但他卻從沒碰過我。」尹蘭坦白的說。
「真的?為什麼?」季茂驚訝的問。
「我怎麼知道。」她撐起身體跨坐在季茂的大腿上,對這話題意興闌珊,「難道你跟我做愛,只是為了跟他一較長短?」
「當然不是。我不管以前,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不准你跟其他男人做,聽到了嗎?」
「我考慮考慮。」
尹蘭想趁機逃跑,沒想到自己早是季茂手中的獵物,他將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勁,抬起她的臀部直接插入,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尹蘭興奮的失聲大叫。
「你.....」她雙頰發燙全身火熱,季茂卻停止動作深深的凝視著她。「你怎麼不動啊!」
尹蘭被撩撥的快不行了,因為她已經瘋狂的愛上了季茂和他強壯的身體,這對從小接受開放教育的尹蘭而言,即使是由性而愛,也沒什麼奇怪的。
此時,深陷情慾中的她放下高傲的自尊,心悅臣服的妥協。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行了吧。」
季茂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但是一想起季若,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怎麼了你,難道我的發誓還不夠嗎?」
季茂一翻身,又將她壓在沙發上說:「不是,我是想到谷嶢和季若……」
「跟我做愛想他們幹什麼?」尹蘭不悅的說。
「你呀,知不知道為了設計圖這件事,他們倆已經分手了。」
「真的嗎?我怎麼都不知道?」尹蘭內疚的說。
「你呀,還是乖乖的跟在我身邊,別再到處惹事生非了。」
「我……呀!」
因為季茂突然的猛烈挺進,讓她暈眩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