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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說出來,我們心照不宣啦!」反正大家都知道系主任好色,而且特別喜歡夕霧姊。

  可惜家有妻管嚴又年過五十,空有色心卻無色膽,干流口水一飽眼福而已,真要他搭成友誼橋樑可能先溜為快,免得悍妻拿菜刀隨後追殺。

  「小丫頭片子,盡會使壞心眼,連我都想算計呀!」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想捉鳥自己張網。

  只要不捉到保育類珍禽。

  「我們哪裡小了,夕霧姊也才大我們幾歲而已。」一位上圍雄偉的女同學故意挺起胸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然後瞄瞄她小而挺的「內在美」。

  這群壞丫頭,居然嘲笑她。「女人重要的是腦子裡的東西,夕霧姊虛長的幾歲正好補妳們的不足。」

  「班代,她是不是拐著彎說我們笨?」感覺好像被笑了。

  胸大果然無腦。高挑的俏麗女孩翻翻白眼不理會她的蠢問題,雙手忙碌的修剪多餘的枝葉,將一株株沒受過什麼傷害的海芋依等級排好。

  外面風雨交加煞是驚人,雨量超乎尋常的淹過溝渠,氣象報告說有輕度颱風直逼台灣全島而來,這場風雨著實來得強烈。

  幸好先前的雷聲已經停止,雖然此刻大雨仍下個不停,在田里工作的男生該不會有立即性的危險,否則還真沒人敢允許他們如此玩命。

  「夕霧姊,妳跟季大哥進展到哪個階段,A,牽牽小手。B,接吻。C,愛撫。D,全壘打。」

  捲起海芋的葉子當麥克風,窮極無聊的女生乾脆拿風夕霧的感情當遊戲,逼問她感情的隱私。

  大家對這種事都很好奇,他們這群人大多數都還沒經歷第一次的愛的初體驗。

  「答案是……」

  不管手上有沒有工作,全體女生都豎直耳朵的屏住氣息。

  「E,以上皆非。」

  因為以上都做了,所以沒有答案,

  「呿!ABC我們都看過了,妳還裝純情呀!」欺騙她們純潔的心。

  「就是嘛!除了D我們還沒機會親眼目睹,妳別弄個E敷衍我們。」心受傷了,她們敬愛的夕霧姊居然作弊。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唉!

  「親眼目睹?」難道還要她親自操演不成。風夕霧的眼彎成月型,卻是不好惹的那種。

  「沒有啦,一時口快、一時口快,我們思想這麼保守怎麼可能有那種下流的想法,夕霧姊千萬別誤會。」喝!明明在笑怎麼有股冷颼颼的殺氣?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夕霧姊溫柔又善解人意,不會有近乎惡魔的冷笑,她絕對是看錯了,被雷聲轟隆嚇得神智不清。

  「嗯哼!」這群小女生不嚇不成,口無遮攔,沒大沒小。

  「夕霧姊,妳看這場雨會下多久?」懂得看人臉色的女學生趕緊轉移話題,憂心忡忡地看著不曾減弱的雨勢。

  雲層深厚,不見盡頭,她的心很難放晴。「起碼兩、三天吧!」

  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脆弱的土層,還有下游的農作物,這颱風帶來的大雨來得兇惡,大多數人都沒做好準備,恐怕損失難以估算。

  但最重要的是人要保全,家園毀了還可以重建,樹倒了還能再種,可人沒了就只能留下遺憾了。

  風夕霧擔心的看向那片花田,她想雨若一直下個不停,海芋的保鮮期是七到十天,沒及時送下山也是枉然,山上的冷藏室隨時有可能會斷電。

  「人話聽不懂要我用吼的是不是,沒看到雨都打進來了嗎?」也不想想她的身體比一般人嬌弱,根本受不得寒氣。

  「靳……」她伸手欲擦拭他身上的雨水卻被他避開,她臉上微露受傷神色。

  「我渾身都濕透了,別碰。」他的解釋讓她瞬間嘴角上揚,趕緊遞給他一杯熱熱的薑汁。

  男同學們陸陸續續地抱著一捆又一捆的海芋進來,雖然身著雨衣卻沒多大作用,頭濕腳濕一身狼狽,一個個外表慘到無法形容。

  可是他們的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容,沒一個喊苦地直說過癮,雨水淋濕了他們的身體卻澆不熄他們的熱情,年輕的臉龐洋溢飛揚的神采。

  小小的工寮一下子擠進許多人和花顯得熱鬧非凡,大家的心情是激昂的,不受風雨影響地大聲談笑,當是學習外的樂趣,一種人生體驗。

  「你把濕衣服換下別著涼,逞強對你沒有好處。」風夕霧才不在乎季靳一張臭臉,硬是靠近要扯下他的衣物。

  一瞧見她「粗暴」的行為,一旁沒美女服務的男生開始吃味的起哄。

  「喲--好親熱吶!夕霧姊偏心。」

  「哎!我們不是美男子就不幫我們脫衣服,差別好大哦!」

  「愛在大水氾濫時,我們比季大哥更需要撫慰啦!妳也來幫我脫……啊!誰打我。」脫雨衣不成嗎?一個扣子卡住了嘛!

  很無辜的男同學被一群女生圍毆,雖然短暫如曇花,但是能看到令人臉紅的健碩胸肌,她們真的不枉此生了。

  當然啦!她們希望季靳能多脫一點,最好把下半身的衣物全脫光,這樣她們才有養眼的機會,免費欣賞真正美麗的身體。

  「你們要是嫌雨下得不夠大的話,我非常樂意將你們一個個丟出去。」享受大自然的洗禮。

  季靳沒風夕霧的善心和耐心,他早就瞧這群無法無天的學生不順眼,巴不得把他們扔回學校。

  要不是他們執意要幫忙,他的小女人本該在舒適的家裡泡著熱水澡睡個好覺,而不是滿山跑的和他們瞎胡鬧,進行什麼搶救海芋大作戰。

  季靳的冷本來就教人不敢親近,他不戴眼鏡的黑眸這會邪魅地瞪著愛鬧的學生們,當場溫度降低八度左右,沒人敢開口的噤若寒蟬。

  「哎呀!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橋快斷了你們還不知道嗎?」

  一道龐大如山的身影忽然出現工寮的入口處,聲音喊得沙啞的通知大家避難。

  「什麼,橋要斷了?」

  「不會吧!年前不是才剛整修過。」

  學生們面面相覷,表情有點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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