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朝裡頭探了探,看不到什麼,身旁的風夕霧失望的一屁股坐在酒館前的台階上。
「唉,又沒開。」這是他們第三次來酒館了,每次都是這樣黑抹抹的宛如廢墟。
「有人來過。」季靳一臉疑惑,「告示被撕走了。」
「搞不好只是有人惡作劇。」她不以為意的說,「好啦,今天照樣無功而返,我看我死心好了,吃不到Kin的拿手料理、喝不到Hermit的專屬調酒、看不到James的陽光般笑臉也沒關係,失望多次也習慣了。」
她的語氣很哀怨,充滿責怪他的意思,誰叫他把他們說得太好了,每次都只能用聽的她不滿足啦。
他撇撇嘴,「那傢伙的笑臉不看也罷!」
兩人離開小巷,漫步街頭,忽然,季靳腳步一定,這聲音……好耳熟!
前頭一間似乎還在裝修中的餐館,裡頭燈火大明,不時傳來桌椅搬運碰撞聲響,間雜有某人的喳呼聲--
「欸欸,小心點,這可是Narcissus那傢伙最愛的鋼琴耶!要撞壞了一個角角,你們是想害我今年冬天被送到哈爾濱去是不是!」
人凍冰雕,從台灣來的參展作品。
季靳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牽著風夕霧的手,走了進去。
熟悉的鋼琴被置放在角落,James剛好走到裡頭去,他逕自坐下,修長手指撫過琴鍵,隨即,蕭邦的離別曲徐緩流洩。
James衝了出來,「Narcissus!」
真的是絕無僅有的奇事,季靳竟對他展露一記笑容。指下輕盈跳躍,曲風一變,換了首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裡頭的旋律--快樂頌--這也是特例,在維也納森林的Narcissus很少彈奏如此輕快的樂曲。
他真的很高興,離別的哀傷在此刻讓重逢的喜悅沖得極淡。
一曲稍歇,James的另一半夏洛琳抱著把海芋走進來。「蔚傑,你要的花來了……這是……」
季靳站起身,微一頷首,「Narcissus,維也納森林的鋼琴師。」
重逢,就從這一刻響起序曲,新的故事、新的人生,將在全新的維也納森林開始訴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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