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兒,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你等著受死吧!」儀約憎恨的眼神發出凶狠之光,只怕一場腥風血雨即將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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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兒,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本王喚太醫來給你瞧瞧。」莫罕王近日忙於四處尋訪名醫醫治莫莎婕的失心瘋,所以難得踏進女兒的宮院一步,今日召見璽兒才發現她的臉蛋瘦了一圈。
璽兒連忙搖頭。「女兒沒事,不須勞累太醫。」
頓時,莫罕王突然會意一笑。「本王糊塗,你不是生病,而是患相思才對。」
璽兒羞赧一笑。「不知父王找璽兒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瞧瞧你嗎?」莫罕王皺起眉頭。
「璽兒不是這個意思。」璽兒還以為她父親生氣了,趕緊解釋著。
「你這丫頭,父王開你玩笑,瞧你認真的!」莫罕王又哄著她:「其實父王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項消息。我決定把靜月湖畔的領土送給你當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璽兒急忙搖頭。「父王,璽兒不需要嫁妝,只要您能祝福璽兒就夠了。」
莫罕王笑得直咧開嘴。「傻丫頭,你不知道這湖畔的領土對你有多重要嗎?西薩王一直想要回那塊土地,而今你帶著它下嫁至西薩國,西薩王一定會對你另眼相待而疼愛有加。」
面對父親的寵愛,璽兒不禁熱淚盈眶。「謝謝父王,但璽兒怎能平白接受這份厚禮呢?」
「什麼叫平白?你是本王的女兒,我送你嫁樁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更何況這十多年來,本王一直未盡到父親的責任,這點小禮只是對你的一點點補償,希望你能因此得到夫家更多的疼惜,我也才能稍感慰藉呀。」莫罕王語重心長地說道。
「父王,謝謝您。」璽兒投奔到莫罕王的懷抱,感受父親的關愛。
莫罕王疼惜地撫著她。「我不僅愧對你,也愧對你母親。若是我能及早發現姝雅的仇恨,或許能挽救你母親的性命,你也不必在外頭流浪這麼多年,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些日子以來,璽兒對莫罕王始終存有一層距離感,即使認祖歸宗了,但總覺得父女之情不踏實、不真切。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分離,所以造成短時間內無法拉回親情的親密感。而如今莫罕王的這一番話,無形化解了璽兒心中的那道隔閡。
「另外還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西薩國的使者即將入宮下聘,你這相思病就可以不藥而癒了。」莫罕王興奮地說道。
璽兒又喜又驚,待嫁女兒心的喜悅心情表露無遺。「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早已命人縫製好你的新嫁裳,就算明天他們抬著花轎來迎娶也不怕。」女兒開心,他這為人父的當然更高興,莫罕王笑得合不攏嘴。
「父王。」莫罕王這一說,璽兒的小臉馬上羞成了紅蘋果。
「父王,什麼事讓您這麼開心?」冷不防的,儀約突然從迴廊轉角出現。
莫罕王一見到她,笑容頓時少了一半。其實他明白儀約與嫻容皇后被殺之事無關,但畢竟姝雅總是她的母親,發生了這樣的憾事,雖也不至於將姝雅王后所犯之罪行加諸於儀約身上,卻也不可能完全不影響到他對儀約的寵愛。
「是你璽兒姐姐的婚事,她就快嫁給於濤,成為西薩國的太子妃了。」當父親的,當然希望女兒們不會因為母親的恩怨而心存芥蒂。
聞言,儀約卻酸溜溜地說:「父王,怎麼西薩國的太子換人了啊?還是璽兒姐姐要嫁的人不是於濤而是正宮太子爾珈?」
「儀約,說話怎麼可以這麼無禮?」被潑了一頭冷水,莫罕王的脾氣能好到哪兒去。
「父王,人家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臭起臉來罵人家嘛?」儀約故意在父親面前撒嬌,又向璽兒討人情,說:「璽兒姐姐,你不會介意人家的小玩笑吧?」
璽兒能體諒儀約遭受母親入獄的打擊,因此打從進宮後便處處讓著她,即使經常聽見她冷嘲熱諷的言語,倒也淡然處之,不與她一般計較。「父王,儀約當然不是故意無禮,我想她只是好玩罷了。」
「儀約,你該學學璽兒。雖然她流落民間吃苦,但卻知書達禮、溫婉賢淑;而你在王宮長大,卻成天只知嬉鬧玩耍,哪有公主的風範?」莫罕王當著女兒的面數落了起來。
儀約被數落得眼眶泛紅,不滿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父王,您真不公平。她沒進宮之前,您疼我都來不及,哪嫌過人家不懂禮數、不懂規矩?現在她來了以後,全都走了樣,不僅陷母后入獄,還搶走您對我的寵愛。所以我討厭她!我恨她!這輩子我絕不承認她是我的姐姐!」儀約發洩之後,淚眼婆娑地掩唇離去。
「唉,都怪我從小把這丫頭寵壞了。」莫罕王頻頻搖頭感歎。
「父王,母后的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而且後宮也不能一日無主,璽兒懇請父王原諒姝雅王后,恢復她的後位吧!」這件事壓在璽兒的心裡很久,她一直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她怕自己替姝雅求了情,不能見諒於九泉之下的母親。但冤冤相報何時了?過去的早已過去,即使姝雅王后被判死刑,她的母親也活不回來,她又何苦為難姝雅王后與儀約呢?
「不!本王絕不能原諒姝雅的罪行。就算你能原諒她,但莫莎婕吞得下這口積壓二十多年怨氣嗎?那是姝雅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她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莫罕王憤慨地說。
璽兒憂心忡忡地說:「但姝雅王后畢竟是儀約的母親,請父王看在儀約的份上,放了姝雅王后吧!」
「儀約是儀約、她是她,我不會因為儀約就赦免她的罪。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本王已經決定這麼做了。」莫罕王的語氣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