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介烜吻著左曉俏。「門鎖住了,她們不會進來這。」
「是嗎?」左曉俏看著他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一臉擔心。
忽地,洗手間外頭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商介烜又低吼出粗沉的聲音,左曉俏一驚,趕緊探出一手掩著他的嘴。
商介烜咬了她手心一口,故意重重挺入她,換她哼出嬌吟聲音,他才露出惡作劇後的微笑,繼續著魔魅的律動……
久久,激情過後,兩人的氣息已趨平穩,左曉俏撈起他的襯衫,穿在身上,側耳傾聽外頭的情況,確定無人後,才開門出去。
辦公室內的垃圾全被清乾淨,當然也包括先前撒在地毯上的飯粒,還有她所有的衣服……
左曉俏嘴兒一扁,坐在沙發上瞪著商介烜。「都是你啦,沒衣服穿,我要怎麼出去?」
套著西裝褲、裸著上半身的商介烜很沒有同情心地大笑了聲,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撥號。「李秘書,幫我準備一套洋裝,還有一套女性內衣。」
「什麼?內衣尺寸?」
商介烜複述了彼端的話,抬頭望向突然極力挺出胸脯、坐得挺直的左曉俏。
他皺了眉,回道:「最小號的就對了。」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聞言,肩頭緩緩垮下,駝著背。
掛斷電話後,商介烜對左曉俏說道:「等一會兒衣服就會送來了。」
「商介烜……」她喚著。
「嗯?」
左曉俏瞇起眼,輕吐:「請你去死!」
第七章
星期日一大早,商介烜便帶著左曉俏來到位於台北郊區的一幢歐式別墅。得知自己將與商介烜的父母親見面,下車後,左曉俏緊張得不斷低頭審視自己的服裝儀容,企望能給他們一個好印象。
「好了,你別緊張了。」商介烜輕攬著左曉俏一步步往大門走去。
「如果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左曉俏雙手壓著急遽跳動的心口,擔心地問道。
她聽說有錢人家的長輩,非常注重門當戶對,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嫌棄她這個窮酸的野丫頭……
「不會,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商介烜伸手按了門鈴,安撫地朝她微笑。
「你又不是他們,怎麼會知道——」門開了,左曉俏一見到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婦人,立即彎腰鞠躬,大聲說道:「商伯母,您好!」
商介烜悶聲笑了,向婦人間道:「陳嫂,我爸媽呢?」
「老爺和夫人在花園,沈夫人和心雅小姐也都來了。」陳嫂領著他們往屋內走去。
左曉俏知悉自己幹了糗事,酡紅了臉,輕輕推打著商介烜。「不要笑我啦!」
穿過裝潢雅致的內廳,一路來到幽靜的後花園,左曉俏見到日前見過的那名美麗孕婦正坐在白色高級長桌旁,餵著旁座約莫三、四歲的小孩吃著早餐。
待沈心雅一見到商介烜與左曉俏兩人,稍稍楞了一下,隨即漾開笑臉。「商大哥,那麼早就來了,吃過早餐了嗎?」
商介烜牽著左曉俏往桌旁坐下。「還沒。我爸媽他們呢?」
「他們和我媽去散步,一會兒就回來。」沈心雅轉頭對陳嫂吩咐著。「再去準備一些餐點過來吧!」
左曉俏視線隨意往四周望了下。哇,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光一座普通的花園就是她家的好幾倍大啊!
「這位是……」沈心雅望著左曉俏。
「我叫左曉俏,前幾天我們在商介烜的辦公室裡碰過面。」既然清楚了她與商介烜的關係,左曉俏臉上堆滿和善的笑意。
「我記得,我是沈心雅。」沈心雅不意瞥見左曉俏胸前垂掛的星形銀鏈,笑顏瞬間添上些許懮慮。
「他是你兒子嗎?長得好可愛喔。」左曉俏朝小男孩揮揮手打招呼。
「是啊!」沈心雅的目光緊鎖著一臉燦笑的左曉俏,遲疑了一會兒,繼而又道:「左小姐,你長得和——」
「心雅,怎麼沒看到你先生?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嗎?」商介烜忽然打斷沈心雅
的問話,回視她的眸光變得十分鷙沉,他用眼神警告著她別說了不該說的話題。
沈心雅垂下眸子。「他和我爸一同去歐洲開會,要過一陣子才會回台灣。」
「心雅姊姊,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左曉俏追問。
沈心雅瞅了神情嚴肅的商介烜一眼,隨後拉開笑臉,對左曉俏說:「我覺得左小姐長得很漂亮,和商大哥很相配。」
首次被人稱讚漂亮,左曉俏紅了臉。「哪裡,我覺得心雅姊姊長得才漂亮呢,又好有氣質。」
商介烜拿過桌上的鮮奶,倒了一杯給左曉俏。「喝下。」
左曉俏臉垮了下來。
這混蛋,每天逼她喝下的鮮奶都被她拿去澆花了,她根本沒有讓自己養成適應奶味的習慣,這會兒,如果她當場喝下鮮奶,肯定又會吐得死去活來……
見她痛苦的模樣,沈心雅問道:「左小姐不敢喝牛奶嗎?」
「是啊,我超討厭這股噁心的味道。」她皺皺鼻子,小小聲地說,一直端著杯子就是不肯喝下去。
「快點喝!」商介烜輕敲她腦袋,逼著她。
左曉俏瞪了他一眼,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將鮮奶快速灌入嘴裡,喝完後,她掩著嘴,悶聲問道:「請問洗手間在哪?」
沈心雅吩咐著正巧端上餐點的陳嫂。「陳嫂,你帶左小姐去——」她話還沒說完,左曉俏便趕緊抓著陳嫂往屋內跑去。
沈心雅微微偏頭,望著悠閒進餐的商介烜。「明知道她不喜歡,你還硬逼著她接受這個習慣?我以前認識的商大哥,可從不會如此霸道,勉強別人做些不喜歡做的事。」
商介烜瞇起眼,冷冷地望了她一下。
沈心雅淡笑,打住話。
這時,商氏夫婦與沈母散完步,緩緩坐回位子上。
「爸、媽、沈伯母。」商介烜恭敬地喚著。
「阿垣,你終於回來啦!」商母見到兒子,立即笑開臉。
「難得你這小子還記得我們這幾位老人家。」商父睨了商介烜一眼,唉歎了聲。
「一陣子不見,你怎麼瘦那麼多?」沈母望著對座的商介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