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綾拭去他的淚,甜甜的叫聲,「爸爸,你別哭,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你們可以告訴我!我相信我一定會想起來的,好不好?」
「好,好,你叫藍彩綾,藍天的藍,彩虹的彩,綾羅綢緞的綾。」杜美娟指指彩綾,告訴她她的名。
彩綾指指自己,笑著重複,「我是藍彩綾,你是媽媽,你是爸爸,你是曼雅,咦?」她疑惑的看著羅傑。
羅傑會意的自我介紹,「羅傑·吉爾。你的青梅竹馬的男友。」
「你好,羅傑,」彩綾笑著握住羅傑伸出的手。
她好高興自己有親人而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藍彩綾,她叫做……藍彩綾。「彩綾,我們會幫助你的,你不必擔心。」曼雅噙淚握著彩綾的手,真好,它是溫暖的。
「嗯。」彩綾甜甜的笑了,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單的真好。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好的,只是,不知為何,心頭有抹淡淡的愁緒仍化不開。
第六章
美國
紐約「請你跟我交往。」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彩綾被約了出來,她望著眼前捧著巧克力的男子,淡淡一笑,「抱歉,」
「難道你已經有男朋友了?」男子垮下臉,他戀慕她好久,好不容易等到情人節才鼓起勇氣告白的。
「對,如果你再不識相,她男朋友就要出拳了,」一個男聲自她身後冒出,那人一見聲源,馬上落荒而逃。
彩綾回頭見著的是一名高大金棕髮戴著墨鏡的男子,她朝他露出微笑,「當心我告訴曼雅你自稱是我男友。」
「彩綾,這就是你不對了。」羅傑摟著彩綾的肩兩入相偕同行,「我替你解圍,你反倒告我一狀,我說是你男朋友也沒錯啊!男性朋友的簡稱不就是男朋友?」彩綾輕聲笑道:「我只是說笑,你何必那麼認真?」
「防患未然啊!」羅傑推開玻璃門,讓彩綾先進去,兩人找到了朝他們揮手的曼雅。
「好慢哦!彩綾,你不會又讓人給纏住了吧?」曼雅等彩綾和羅傑入坐,打趣的問,「羅傑有沒有幫上忙啊?」
「當然有,你老公我的條件有誰能比擬?那些人一見著我,馬上就自慚形穢,跑走了。」羅傑吹捧著自己。
曼雅翻翻白眼,不予置評,轉向彩綾認真問道:「這麼多人想跟你交往,難道你都沒有一個動心的?」彩綾聳聳肩,淡然道:「你忘了我是獨身主義者嗎?」曼雅和羅傑互視,「話是如此沒錯,但你也別老做獨行俠,談場戀愛吧!沒人規定獨身主義的人不准談戀愛吧?」
「有什麼好談的?」彩綾深覺談戀愛浪費時間,她的精力時間用在鑽研學問上都不夠用了,哪還有空閒時間去談沒營養兼沒用處的戀愛,她不認為自己可以找到像羅傑這麼愛曼雅的人來愛自己。
曼雅歎口氣,羅傑聽了彩綾的回答也搖頭,自彩綾奇跡似的活過來之後,除了心如止水外,其他一如往昔,他們並未告訴彩綾季翔的事,因為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或許她潛意識裡仍鍾情於季翔,但季翔不可能再次出現在彩綾面前吧!所以,曼雅始終認為彩綾該再談戀愛,看看能不能改變她一心鑽研學問的學究頭腦,自己都畢業嫁給羅傑了,彩綾還進研究所繼續在學海中優遊,要是再讓彩綾繼續研究學問下去,自己一輩子都休想喝到彩綾的喜酒。
「學校裡有令你印象深刻的人嗎?」羅傑不抱任何期望的問。
彩綾蹙眉努力回想之後才說:「不都是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難不成有人像ET一樣只有三根手指,頭呈倒三角形啊?」此言之意,可能只有那樣的人才會引起鈍感的彩綾注意。
曼雅差點沒昏倒,「你真的對男同學啊、學長啊沒有任何印象?」彩綾搖搖頭,「沒必要去記,對了,找我有事?」曼雅看眼老公,要他說,羅傑會意的接棒,「幫我們個忙。」
「什麼忙?」彩綾啜口剛送上來的熱咖啡。
「拍廣告,」
「廣告?!」彩綾只差沒把手上的熱咖啡灑出來,「別開玩笑了!」她只想在書中尋找學問,對於上鏡頭的事,她一點也不感興趣。
「那個產品真的十分適合由你代言,簡直一模一樣,好似它是針對你而設計的,你一定會喜歡的,而且,我們甄選過上百名的模特兒,沒有一個比你還合適,如果你再不答應,我們公司就要付上大筆的違約金,你忍心看我們這麼慘嗎?」曼雅知道彩綾一定會拒絕,所以早準備好應對的政策。
彩綾一雙明眸沒好氣的盯著曼雅,過了一會兒才允諾,「只此一次哦!」
「當然,當然。」曼雅和羅傑互換個得逞的眼神,陷害好友的事他們是屢試不爽的。
「那不是羅傑·吉爾嗎?」羅傑一聽到這樣的話語整個人寒毛聳立,緊張的瞄瞄一旁的曼雅,奇怪,他都已經宣佈退出影壇兩年多了,怎麼還是有人認得他?
「他才不是呢!羅傑才不是那樣的髮色,眼睛顏色也不對。」另一個說的話令羅傑暗自贊同。
「是啊!我是認錯人了。」聽到這兒,他這才全身鬆懈。
曼雅莫名其妙的看一眼他,「你怎麼了?」
「沒有,我很好。」羅傑忙陪笑。
曼雅沒空研究羅傑的異樣,與彩綾討論起拍廣告的事宜。
紐約的夜,充滿了不安定的分子,這是夜晚的紐約,一個犯罪之城。
季翔卓然挺立的身影佇立某幢大廈樓頂,仰望夜空,這裡看不到星星,他自嘲的揚起嘴角,來這兒兩年,他依然無法習慣城市的生活。
兩道黑影倏然出現在季翔身後,「大哥。」
「殿下。」
「齊斯,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是殿下,你沒必要再稱我為殿下。」季翔微蹙起眉,改正齊斯叫喚的方式。
「對嘛!「氣死」,沒必要拘束,這兒又不是拉斯基王國,你出來也有一年了吧!怎麼還是說不聽呢?」爾斯拍拍齊斯的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