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公、公……」
「『公』字不要講兩遍,我不是太監。」
他微微收緊力道,手掌不重不輕地將那小巧的玉足給箝制住,這是警告,表示沒有他的同意,不准將腳縮回去。
「剛才扭到哪裡?」
「對不起……我、我沒事的,所以──啊!」他的手正好壓中她扭到的地方。
「還說沒事?」
表情不怒而威,語氣充滿威脅性,讓她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羞赧地任由他撫摸揉捏。
冠天擎的大掌沿著裸足輕輕撫揉著,握住這細緻小巧的玉足,心口竟然一陣火燙,黝黑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暗火,專注地盯著她,竟捨不得移開。
「這裡疼嗎?」
她搖頭,嘴兒像拉上拉煉似地緊密,努力憋住想笑的衝動。老天!她覺得好癢喔!
冠天擎眸中閃過一抹瞭然,嘴角不著痕跡地勾起邪笑。
「這裡呢?」
她仍是搖頭,心下狂念阿彌陀佛,救命喔!
「還有這裡呢?」
「哈哈哈!」她再也憋不住啦!忙投降告饒。「求你別摸了!好癢啊!」
實在太癢了,逼得她不管會不會得罪五公子,奮力逃脫他的箝制,並用力揉著抽回的腳丫子。
她一副終於得救的樣子,雙頰因為大笑而佈滿紅暈,生動的表情跟先前拘謹小心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逼出她的本性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這是冠天擎最新的發現。
當笑聲漸歇,穆若幽抬起頭不經意的與他四目相對,頓時楞住。因為五公子正只手撐腮,偏著頭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自己。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不禁又羞赧又後悔,忙收起笑,恢復恭敬的態度。
他為什麼一直看她呢?好詭異喔,面對沉默寡言的五公子,連最會做公關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幸好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太久,五公子率先打破沉默。
「去哪?我送妳。」
她遲疑了一下,才客氣地回答。「請讓我在前面路口下車就行了,我和朋友有約。」
「男朋友?」
「是的。」
奇怪,她有說錯嗎?氣氛突然又冷了下來,她的應對應該沒有不敬才對,不明白為何,他似乎有些不悅。
車子在路口處的人行道旁停下,他先下車為她撐傘,穆若幽一腳才踏出車外,下一秒便感到腰間被圈住了,是他的臂膀。她有些慌亂地對上他的眼。
「小心,有一攤水。」他低沉地開口,表情無任何異樣,一貫的冷淡嚴肅。
她趕緊低下頭,對自己大驚小怪的態度感到羞愧。人家五公子是正人君子,只不過好心幫她而已,怎麼可以誤會人家呢!
在她忙著自責之際,毫無預警的,傘柄突然交予她手中。
「拿去。」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句,讓她沒有猶豫拒絕的機會,只能看著他轉身就要走進滂沱大雨裡。
「等等──」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叫住他,直到對上他銳利的眸子才又羞澀地頓住,一時口乾舌燥,不知該接什麼話,而人家還在等著她開口呢!
「我想說……謝謝五公子,多虧了您,真不知該如何報答您。」
「你想報答,我會給你機會。」
「啊?」
基本上這麼說是基於禮貌,從來沒有人會厚臉皮的真要人家報答,但他竟認真跟她討論起這件事來,害她又結巴了。
「要報答我很簡單,明天下了班,到這個地址來找我。」大掌蠻橫地執起她的青蔥玉手,塞入一個東西後便離去。
穆若幽看看手中的東西,又望望他霸氣高大的背影,張開的嘴巴一時之間閉不起來。
怎麼這樣嘛!明天……不行呀!明天她和哲倫有約呀!
「五公子,我可能──」才想追上前拒絕,不料他卻猛然回頭,倏地靠得她好近、好近,幾乎要碰上她的鼻子了。
「你會來吧?」夾帶著警告意味的冷硬語調,與其說是問句,不如說是威脅。
突出立體的五官,森冷而邪氣,嚇得她硬生生又把話吞回肚子裡。懾於他的氣勢,拒絕的勇氣當場消失得一點不剩。她困難地吞嚥著口水,在他的目光威脅下,膽寒地點頭。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他的表情才稍微和緩了一些,隨即頭也不回地坐上車,疾駛而去。
穆若幽傻在原地,瞪著手中一張設計別出心裁的名片發楞。設計很有個性,孤傲而簡潔,就像他本人一樣。
怎麼辦?她好怕喔,可是又不敢不去,嗚……她怎麼會惹上這麼可怕的人啊!
偏偏最疼她的美人老闆凝玉小姐,與老公去度蜜月到現在還沒回來,讓她連個求救的對象都沒有。
如今她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但願這不是厄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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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開口的男子相貌斯文俊秀,鼻樑上的銀框眼鏡增添了幾許書卷味,讓他看起來不只俊美,還有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
從辦公室的窗口看過去,可以清楚瞧見一名氣質娟秀的女子,正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
唐澤雲回過頭,不畏夥伴凌厲逼人的兇惡表情,笑問:「是你用撲克牌抽到的對象?」
保持冷漠,是冠天擎一貫的回答方式,他正忙著在雜亂的抽屜裡尋找文件,沒空搭理唐澤雲的問話。
沒回答是正常,若真的回答就是反常了。就唐澤雲對這位夥伴的瞭解,不說話就是默認,他的目光再度落回會客室那位五官清秀的女子身上。
「長得挺標緻,腰是腰,臀是臀,尤其是那一朵笑靨如花迷死人,跟你挺配的。我看你乾脆就順了你父親的意,納為己有算了,反正又不吃虧。」
沉默良久後,冠天擎才緩緩開口。「她有男朋友。」
「什麼?不會吧!這麼一來,你不是只能用搶的了?」
這的確是冠天擎最感到傷腦筋的問題,他沒想到她會有男朋友,這才明白老爹挑上她不是沒有道理的,老爹從來就沒打算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