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著妳一起用膳,以後不許這麼晚吃飯。」傅紹齊牽著她入座,為她添菜餚,就擔心她餓壞。
呵,真的是等不到她吃飯才生氣,她笑道:「你也嘗嘗,這如意卷與平常的口味不同,希望你會喜歡。」
當眾為他夾菜?傅紹齊知曉有問題,卻仍照吃不誤,一入口果然辛辣得可怕,「嗯,口味確實不同,足以回味三日。」
「嘻!謝謝讚美,」金寶貝遞上茶杯,看似鳥龍好茶,其實大大有問題,能辣上加辣。
傅紹齊不知她有這一招,接過一口飲盡,俊臉通紅,辣得頭頂快冒煙,但他硬是強忍住,「妳我約定在萬滿樓用膳,不知現在的位置合格嗎?」
金寶貝瞧了瞧,點頭說道:「雖是大門口,不過沒有下階梯仍是萬滿樓的地方,當然合格。」
唷,兩人之間的氣氛與對話都很不尋常,眾人皆瞧出這盛宴不是訂親宴,而是親親冤家在過招,好事多磨,不過有趣得很。
「只要是萬滿樓的地方都合格,對吧?」他再次確認強調。
好有問題喔!金寶貝嗅出賊意,可是除了點頭還能如何,「嗯……你在做什麼?」
得到回應,傅紹齊馬上有動作,桌上十二個竹籠高高迭起,「人太多會壞了氣氛,我們換個地方用餐。」
「要去哪……」她話未完,人已被他抱進懷裡。
「離星星很近的地方。」傅紹齊長袍一甩,嘴叼著酒壺,一手撐起竹籠,一手攔著美人腰,足尖輕點。
哇塞!武功非凡。
愛熱鬧的人們衝出客棧外,只見他們消失在夜空,肯定是去了樓頂,星辰唾手可得,浪漫動人的好地點。
「啊……好幸福。」
「是好擔心,我的寶貝女兒啊!」錢奇岳忍不住吼著。
「恭喜、賀喜錢老爺,能有首富經商才子為婿。」
「是啊,傅爺人品好、外貌出眾,他是世間難得的好男人,與天仙大小姐相配真的是天作之合。」太高興了,大家壓根忘了錢奇岳是什麼樣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話不歇。
結果說得錢奇岳眉開眼笑,釋懷啦,沒錯、沒錯,看來看去只有他能與女兒相配,最重要的是兩家距離不遠,他可以天天見到女兒。
而且從兩人相處情形看來,傅紹齊是愛慘了,女兒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一定能有幸福美好的未來。
第七章
「喂……快帶我下去,這兒不能用餐的,而且我很怕高。」金寶貝瞇著眼睛,很怕一不小心就跌到地面斷成兩截。
傅紹齊將十二個竹蒸籠全排在屋脊,成了一直線,再慢條斯理走來,在距離三步遠停下,故意逗著她,「滿天星辰、涼風徐徐,且能從高處俯瞰城鎮,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眺望台了。」他邪邪一笑。
「喂!你別亂來,人很多的。」她揪住衣領。
「很多?就算真的都在,他們什麼也見不著。」傅紹齊的眼神更放肆。
「我會尖叫……嚇!不許你踰矩。」她好熱唷,彷彿被看得透徹,渾身不對勁。
傅紹齊坐在她身邊,僅隔一尺距離,傾身低語,「妳防我防得緊,我當然要壞一點,嘿嘿!妳不會傻到尖叫讓他人有其他聯想吧?」
「你……好詐。」害得她只能小聲說話。
「空腹乾等、無端被敲大竹槓、嘴巴辣到發麻,妳說誰詐?」他拉著她的小手輕撫他火紅的唇,證據十足。
金寶貝小臉糾結,抽回發燙的手,「是你先拐人家的嘛,明知我心慌,還這樣。」
「我認錯,空腹乾等這條不算,那妳還是欠我。」他又逼近,鼻尖幾乎碰觸巧鼻,吻彷彿隨時會落下。
「不,你耍賴當眾說是訂親宴,所以我們全扯平了。」她還賠很多哩。
傅紹齊恢復柔情,心情高昂,「換言之,妳終於答應嫁給我?」
「才沒有!」金寶貝急急否認,不讓他太得意。
失望歎息之餘,傅紹齊繼續爭取,「那欠我的如何還?」
她想退後,卻差點一頭栽下屋頂,幸好鐵臂即時挽救,嬌軀落入他的胸懷,彼此靠得好近,連辛辣味都聞得清楚,「咳咳!我下廚很辛苦,而且我有做桂花糕點那可以解辣,所以通通抵銷,快放我回地面。」
嘿嘿!餐點排得好,但傅紹齊要求道:「妳過去拿桂花糕給本大爺吃,怨事才能抵銷。」
「我不敢啦。」她動都不敢動,桂花糕的竹籠還不知排在第幾個哩。
「那好心的大爺我給妳其他選擇,餵我喝酒,不然給我三個吻。」傅紹齊拿起酒壺晃呀晃。
「喂你喝酒。」她很不情願、很委屈的說。
「請快,我的寶貝人兒。」
「啊!」金寶貝接過酒壺後發覺自己中計了,「沒有杯子怎麼喂?」
他指了指她的櫻桃小口,提醒道:「妳先喝一口就可以餵我。」
「可惡的登徒子淨是想色情的事。」這與給他三個吻有什麼兩樣,金寶貝先送了兩拳給他。
傅紹齊拾起秀髮搔弄她的耳朵,「別忘了,這親密的舉動是妳想出來的。」
她咬著唇,反駁說明,「胡說八道,那是為了救你才用這方式餵藥。」
塵封的記憶中,那天他傷勢痊癒,笑鬧過後氣氛變了樣,兩人連連熱吻。
「最後一次不是。」傅紹齊主動喝了一口酒,低頭吻上她的紅唇,舌尖探入,將瓊漿玉液渡進小口。
「啊!不能……」金寶貝被吻得天旋地轉。
嬌滴滴美人給予的甜味掩蓋了辛辣,傅紹齊的吻愈來愈狂,吻沿著溢出的酒而下,輕舔她美麗下巴、誘人鎖骨,放肆的還想要更多。
衣襟被扯開,一陣涼風喚回她的意識,「停!說好不踰矩的。」
「我沒有,還沒有超越從前的界限。」他的呼吸沉重,懊惱熱吻被打斷,修長手指落在渾圓胸脯的頂端。
「不可以再碰我!」咱啦咱啦,她羞得使出防魔十八掌。
「唉!那時應該把妳全吃了。」
「當時我太小,什麼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