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竟敢潑我水。」淋得一身濕,古淙惇火冒三丈。
「我不只要潑你水。」她傾城媚笑,倏地,一記旋踢讓他貼在牆壁上,滑落癱軟的非常難看。
「啊啊……該死的女人,別怪我狠心。」古淙惇瞪凸眼,不敢相信她如此強悍,臉頰腫脹成豬頭,鼻血流滿面,不甘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東西。
「迷藥?你果然十足的下流無恥。」顧忌他手中的藥粉,金寶貝退後幾步,飛快想著如何應對。
「嘿嘿,等過了今宵,妳就是我的女人。」血盆大口咧開淫笑,對她古淙惇是勢在必得。
「可憐唷,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就在他要撒出藥粉時,金寶貝扯下桌巾,掀起旋風橫掃。
「不……」古淙惇自食惡果,藥粉被吹回灑了他滿臉。咚咚,立刻倒地不起。
此時窗外一雙陰險的眼,從古淙惇一進門就在暗中窺視。
原來因段恆離開,傅紹齊擔憂她的安危,特別要林成跟隨保護,不料反給心懷鬼胎的林成機會。
葉小蘇會出事,全是林成在幕後主使製造意外,在測試出傅紹齊最愛的人是錢朵兒後又轉移目標,只為讓他痛不欲生,只因當年的事,他對他充滿了恨。
今夜林成一直守在庭園中,知道古淙惇心懷不軌故意忽視,想藉他人之手實行更惡毒的計劃。
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會武功。
算了,沒關係,計劃一樣可以進行,林成在聽聞古淙惇連連慘叫後,他佯裝拖著虛弱身體前去救人,「小姐……妳可安好?」
「我沒事。」金寶貝愣了一下,才憶起林成接替護衛自己的職責,連他這武功高手也中了迷藥,可見古淙惇有多狡獪。
「屬下無能,罪該萬死。」林成很賣力的演戲,在她靠近時悄悄以毒針刺入,打算等她毒發身亡,正好把罪過嫁禍給古淙惇,而他大可喝茶看好戲,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而小小刺痛金寶貝並沒有多注意,「別自責了,我倒杯茶給你喝會舒服些。」
「謝謝小姐。」
「啊?茶呢?」不只是茶具,連繡籃裡的東西也遭殃全散落在地面,她很心疼的收拾。
她一臉快落淚的樣子引起林成的注目,猛然發覺,巾帕上有著未完成的圖騰,老天,那難道是冰珀的絕學秘笈?
「對不起,不該忘了要先救你們,我馬上通知錢老爺派人喚大夫及報官。」她把繡籃放在桌上急忙離開。
待她遠離,林成起身確認,激動拿著巾帕,「真的沒有看走眼,只要有它相助就可以解決傅紹齊,輕而易舉的搜括所有財富。
「啊!完了,她中了斷魂毒,僅剩三日的性命。」屢次殺不了傅紹齊,難得有大好機會報仇卻壞事。「不!一定要在她死之前,逼她畫出完整的圖騰。」林成飛身追趕,在庭園長廊見她痛苦的縮著身軀。
金寶貝全身發冷,腹部莫名絞痛,見一雙黑鞋出現在眼前,她正慶幸有人可以救援,抬頭對上他猙獰面孔心驚不已,「林成?你想做什麼?」
收起陰驚眼神,林成一改臉色,「大小姐對不起,是傅爺的命令,我不得不下毒。」
「胡說。」金寶貝不再相信他,這人心機深沉又可怕。
「是真的,妳壞了他納妾的事,他履次求婚妳又不允諾,讓他丟盡臉,已對妳徹底失去興趣,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妳死去,受不了良心苛責才會跟妳坦承。」為了製造誤會,林成胡扯一通。
「不要廢話……你有什麼目的直說吧。」嘔出鮮血,血塊又黑又濃,金寶貝更虛弱,腦袋昏沉。
見毒發迅速,林成慌亂的從懷裡掏出一包藥,「我可以救妳,只要妳把巾帕上的秘笈清清楚楚畫出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原來那不是普通的圖騰!他的企圖讓她明白這人不能相信。
「別裝傻!」時間不多,林成沒耐性再多說,直接扛起她往書房裡奔去,硬是押她坐在桌案前,「要妳畫就給我畫!」
疼,好疼!她的手臂差點被扭斷了,但仍咬緊牙關將筆給丟了,「不畫,我寧可死也不畫。」
「可惡!」林成揚起手很想動粗,但她奄奄一息不堪再受擊,只好頻頻怒吼威脅,「該死的賤女人,非要我用刑嗎?」
「該死的人是你。」傅紹齊迅如旋風出現,憤怒痛恨,猛烈攻擊的出手,點住他的穴道。
「你……」現行犯解釋再多都是多餘,林成威脅的話還來不及說,人已被打得去了半條命,氣若游絲。
夜裡才與她分開,傅紹齊對她的思念卻細細綿綿,思及晚膳每一趣事,心情便亢奮的睡不著,不知不覺就來到錢家莊。
以為看看她居住的環境可以一解思念,但想見她的念頭磨得心痛,他忍不住潛入錢家莊,最後尋到珍珠閣,只見奴僕守衛個個東倒西歪癱在地上,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
「寶貝!振作點,他對妳做了什麼?」她嘴角的黑色鮮血令傅紹齊膽寒,伸手摟著虛弱的人兒。
「好痛……」金寶貝好痛苦,緊緊揪住他的衣衫。深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卻看不清,會不會難逃一死?
「撐下去,我會救妳的。」傅紹齊輕輕放下她,一個劍步來到林成面前,解開他的穴道,「快把解藥交出來!」
林成內傷嚴重,失去反擊的能力,只能瞠目死瞪著他,「我想要你死、想要你痛苦都來不及,絕對不可能會救她的,哈哈……」
「為什麼?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傅紹齊忿忿低吼,萬萬沒料到林成如此可怕,心裡還惦記他曾捨命相護。
「有錢當然好,但是比不上讓你痛苦一輩子更痛快。」
「為什麼?」
「你只不過是個混小子,皮相好看一點罷了,卻輕易獲得明秀的心,可恨的是你還拒絕她、傷害她。」陳年往事林成說來句句是恨。
「明秀是誰?從我到中原至今,唯一親近過的女人只有寶貝一個。」傅紹齊聽得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