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她就整死她,看這女人以後還敢不敢癡心妄想。
「我們桃花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春美隨口胡說八道,而愛葳聽了差點暈倒。
「什麼!琴棋書畫?」那個叫桃花的不止名字像古人,就連打發時間的消遣活動都很像。「琴棋書畫對我而言,是有些難,妳可不可以先講些簡單的讓我學學看。」
愛葳說什麼也要學個一、兩樣,把那個桃花給比下去。
開什麼玩笑,她何愛葳怎麼可以不如個死人!這太丟臉了,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扳回一城來,所以先從簡單下手的吧。
「來個簡單的?」
「對,來個簡單的。」
「我們小姐會茶道。」春美把日本大和撫子的形象套在桃花身上,擺明就是想讓愛葳知難而退。
愛葳聽了,嘴角直抽搐。
「茶道?日本的那個茶道嗎?」
「是的,日本的那個茶道。」
「那個我不行,我不能跪坐。」她只要跪著不到半個鐘頭,腳就麻了,根本站不起來,所以茶道對她而言很難。
「有沒有更簡單一點的?」
「更簡單一點的?」
「對,更簡單一點的。」愛葳笑得很諂媚,根本沒察覺自己為了討好姜泰炎,已經開始走火入魔,就連個小女傭都能爬到她頭頂上了。
「對了,妳可以學美儀、美姿,這就很簡單了吧,只要學走路、吃飯、坐下的禮儀就行了;如果妳想學的話,我還認識一個老師,是專門教想嫁進豪門的明星有關豪門禮儀的。當初桃花小姐也是跟這位老師拜師學藝的。」
「只要學走路、吃飯、坐下?」連這個都要學,感覺有點像是在訓練小狗耶,不過,如果桃花也是跟這位老師學的,那麼向她請益,她的行為舉止應該也會像桃花吧。
「那我們秘密進行。」她想給姜泰炎一個驚喜。如果她活脫脫的就像是桃花死而復生,那麼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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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呀!姊,妳幹麼這樣走路?」
愛葳照著老師教的,回房偷偷練習,小智出其不意地出現,看到她卻像是見鬼似一樣地驚叫。
她幹麼把書放在自己的頭上,還穿著高跟鞋走路?
「看吧、看吧,不小心拐到腳了吧!」他就叫她小心點了嘛。
小智跑去扶愛葳,誰知她掄起拳頭卻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拚命打他、搥他,還罵道:「你幹麼一聲不吭地突然跑進來,嚇得我差點跌倒!」
「我每次進妳的房間都是這樣啊,妳以前也沒說什麼,現在幹麼變得這麼龜毛呀?」還為此打他呢,姊真沒良心。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從今以後我們要變得有氣質一點。」
「幹麼變得有氣質一點?」
「因為桃花很有氣質,她絕對不會像我一樣拉開嗓門講話。」哎呀,死了,又破功了,都是小智害的。
愛葳突然閉嘴,氣呼呼地橫了弟弟一眼,不跟他囉唆了。
「總之,你別來吵我,我還有正事要做。」她細著聲音說話,嚇得小智渾身起雞皮疙瘩。
「姊,妳幹麼這樣說話,妳發燒,腦子燒壞啦?」小智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一副驚疑的表情。
「你才腦子燒壞咧!我是在學桃花講話。」愛葳氣得揮掉他的手。
「妳為什麼學桃花姊姊講話?泰炎哥只要妳待在他身邊,又沒要求妳那麼多,妳幹麼把自己搞得都不像是自己了。」她這樣很怪耶,一點都不像是他以前的姊。
「你別吵我,待會兒我還得去練畫。」她一天的行程表排得滿滿的,而且還只能趁姜泰炎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練習。
唉,她幹麼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啊?
愛葳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傻,畢竟不管她做得再好,姜泰炎都不會愛她的,不是嗎?
「妳要畫畫?」小智不可置信地叫。
姊以前就連畫蘋果素描都可以畫得像是朵圓仔花耶。
「嘿咩,就是要學畫畫咩。」因為桃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她硬著頭皮也請了個老師教她畫畫。
只是才教一個鐘頭,那位老師歎氣早歎了不下一百次,好像她這個學生多駑鈍似的,她就不相信自己真有那麼差。
「為了跟桃花一較高下,我說什麼都得贏她一、兩項。」她才不信自己會樣樣不如桃花。
「姊,妳幹麼跟桃花姊姊比?她都已經死了耶!」姊跟個死去的人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就是她死了我還比不上她,這才有氣。」
她何愛葳活在世上二十幾年,連個知心的男朋友都沒有,而那個早已作古的桃花,不但有個男人對她念念不忘,還有個小女傭崇拜,覺得她壓根就比不上她的桃花小姐,這口氣叫她怎麼嚥得下去?
說什麼她都要力挽狂瀾、努力雪恥,為自己的名聲扳回一城。
「所以你別吵我,你姊姊我現在很忙,根本沒空跟你閒哈啦!」
愛葳跳上陽台的欄杆,當成平衡木在練,她這種瘋狂的舉動看得小智嚇都嚇死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姊姊的小命隨時會不見,他得去搬救兵──
小智一溜煙地跑掉。現在他腦子裡唯一想得到的人就只有泰炎哥了!於是速速撥電話給姜泰炎,要他快點回來救人。
他姊發神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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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做什麼?」
姜泰炎冷不防地出現,差點嚇得愛葳險些從二樓陽台的欄杆上跌下來,幸好他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拉住摟進懷裡。
她的危險行為差點讓他的心臟停了,害他以為又要再次失去她!
「妳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動作?」她到底有沒有腦袋?正常人會爬上陽台欄杆在上頭走嗎?
姜泰炎一張臉繃得死緊,怒火在黑瞳中竄燒,眼看他就要發火了,愛葳急忙跟他解釋。
「我──」啊,嗓音不對,太陽剛、太豪氣干雲了,她連忙收斂音量,細聲細氣解釋,「我只是在練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