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隻玉鐲對他們金家而言,貴重之處並不在於此,而是它是祖先們一代接著一代傳下來的傳家寶。
「事實上我這麼急著要趕回去,就是為了要處理這件事。聽說玉鐲已有了消息。」金大富說,這也是簡翼告訴他的。
「真的嗎?」金大紅抬起頭來,一臉驚喜的問。
「詳細情況必須等我回去才知道。」他老實的說。
「那隻玉鐲一定要找回來。」她看著弟弟道。
「我知道。」他嚴肅的點了點頭。
「有消息一定要寫信告訴我。」金大紅認真的囑咐。
「我會的。」金大富點頭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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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昱廷神不知鬼不覺的退離花廳,回到廂房內蹙眉沉思著。
難道說金大富真的把那隻玉鐲搞丟了不成?
剛剛偷聽他與金大紅的對話,他們倆不管是說話的語氣或者是神情,都不像是在作戲,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他沉思良久,驀然搖了搖頭,告誡自己別被他們給騙了,玉鐲一定還在金大富或者是金大紅手上。
而不管玉鐲在他們倆誰的手上,那隻玉鐲他是誓在必得就對了,任何人都休想阻止他。
他拿出文房四寶,迅速的寫了張紙條,然後走到窗邊輕吹了聲口哨,只見一隻鴿子從樹梢上飛了下來,站在窗欞上,咕咕咕的鳴叫著。
他將鴿子抓了起來,然後將紙條捲成桶狀塞進它腳上的圓管中,再將它往天空放飛。
他們必須在今晚展開行動。
至於姓簡的那個傢伙,雖然他一直都沒有機會試探他的身手,但是以他的年紀與他身負簡家莊偌大產業的重責大任,他想他應該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力氣練武才是。
要不然他又何須聘請像歸燕那樣的高手隨侍在身旁呢?所以他想那傢伙應該不足為懼,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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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嬋娟一路叫喊著跑進喜兒的廂房,驚醒坐在窗邊發呆的她。
喜兒放下輕觸唇瓣的手,轉頭望向跑得氣喘吁吁的她,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柔聲問道。
「老爺吩咐奴婢來替小姐收拾細軟,說咱們明天就要起程回家了。」嬋娟興奮的宣佈,「小姐,咱們要回家了!」
「真的嗎?」喜兒訝然的問,因為她事前都沒聽金大富提過這件事。那麼簡翼呢?他也要跟他們一起走?「那翼……呃,我是說翼少主,他是否也要跟咱們一起走呢?」她忍不住問道。
「當然,他是跟咱們一起來的不是嗎?」嬋娟立刻點頭回答。
喜兒聞言,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看來他是真的對表姊無意,要不然他一定會選擇留下,而不是和他們一起走。
不自覺的伸手輕觸唇瓣,她至今仍不確定那晚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場夢,還是他真的吻了她,但是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又可以共乘一艘船,一起欣賞水上風光,迎接朝陽,享受向晚微風了。
「小姐喜歡少莊主?」嬋娟若有所思的瞧著她的笑容,突然開口。
喜兒被她嚇了一大跳,「你在說什麼呀?」
「小姐臉紅了。」嬋娟指著她的臉,驚訝的咧嘴。
「你別亂講話,我哪裡有臉紅。」喜兒搗著臉叫道。她真的臉紅了嗎?
「本來就有,要不奴婢拿面鏡子讓小姐自己瞧一瞧,或者要奴婢找其他人來作證,例如少莊主?」嬋娟笑嘻嘻的揶揄她。
「你……」喜兒不知所措的瞪著她,羞得滿臉通紅。突然間她靈光一閃——「不如就找歸燕來,你覺得怎樣?」
嬋娟瞬間呆住,沒想到小姐會突然提起大木頭。
「小姐?」
「這兩天我都一個人關在房裡養病,好無聊喔,唯一的丫鬟又忙著和人談情說愛,沒空理會我,我好可憐喔。」喜兒捧著臉,咳聲歎氣的故意說道。
這回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人換成了嬋娟。
「小……小姐,奴婢才……才沒有忙著和人談情說愛,沒理你呀。」她紅著臉,低著頭,小聲的抗議。
「真的沒有嗎?」喜兒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她,取笑問道:「那我這兩天一定是眼花了,要不然怎會老是看到一對和你與歸燕很像的男女,在後花園裡卿卿我我……」
「小姐!」蟬娟招架不住的低聲叫道。
喜兒咧嘴微笑,得意揚揚的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我。」
「奴婢不敢了。」嬋娟扁著嘴小聲說。
「好了,那你整理東西吧,我去外頭走走。」喜兒起身。既然明天就要走了,那麼有件一直擱在心裡的事,今兒個再不去做,以後大概也沒機會了。
「小姐要去哪兒?」嬋娟怔然的問,然後立刻緊跟在她身後。「奴婢陪你去。」
「你不是要收拾東西嗎?」
「那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回來再弄還來得及。」嬋娟揮了揮手,「況且如果奴婢不陪著小姐的話,說不定小姐待會又要說奴婢沒理你了。」
最後一句話她是含在嘴裡說的,不過即使如此,喜兒還是聽見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提起裙擺,緩慢地走出廂房。
當她穿過庭院小徑,從女捨的西廂房走向男捨的東廂房時,緊跟在她身後的嬋娟終於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小姐,你是要去找少莊主嗎?」
「不是。」
「不是?」她的回答讓嬋娟愣了下。「那小姐是要去找老爺?」
「不是。」
也不是?小姐該不會是想去找表少爺吧?可是表少爺白天裡都在府衙辦案,不在府裡呀。除此之外,住在東廂房裡的人還有……
嬋娟瞬間瞠大雙眼,猛然驚愕的轉到喜兒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小姐,你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姓趙的吧?」她激動的問道。
「你幹麼這麼激動?」喜兒不解的問她,「還有,你應該稱呼他趙公子,不應該叫他姓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