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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走了。
何書亞簡直陷入了瘋狂。
到醫院找她,只得到一句她辭職了,到家中找她,溫家姊妹也堅持不透露她的去處,只說她去散心,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回到台灣。
他知道她出國了,但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該到哪裡找她。
該死,一定是因為對蜜雪兒的愧疚感讓她選擇逃離。
她不知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蜜雪兒才對啊。
「書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明天是跟A.D.簽約的記者發表會,你要振作啊。」這可是上億美金的生意。
「你去就好。」何書亞不感興趣的看了傑西一眼。
「我?不行啦,你才是老闆耶。」傑西連忙拒絕。
「我說你去就你去,我現在沒閒工夫管那些事情。」他皺起眉道。
「可是--」傑西還想說話,卻被何書亞揚起的手給打斷。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什麼該死的合約。」他倏地站起身,黑眸中閃動著堅決的光芒,「不管她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回她!」
他已經錯了這麼久,這次,他絕對不要再錯一次。
「可是人海茫茫,你要去哪裡找呢?除非跟上次一樣,碰巧又在哪邊碰面。」唉,這個男人這輩子就愛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傑西的話讓何書亞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沒錯,就是那裡。」他自言自語著,隨即衝出門。
「喂,書亞,你要去哪裡啊?明天怎麼辦?」傑西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長歎口氣。
唉,沒辦法,誰要當年是他沒有好好看好那封信,才會害得這一對小情人莫名其妙的遭受這麼多波折。
現在他也只有多勞心勞力,當作贖罪好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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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看著眼前滿眼血絲的男人,湛薇薇抱歉的搖搖頭。
「是啊,我們店裡客人這麼多,老闆娘怎麼會知道所有人的去向嘛。」顏艾兒走過他們身邊,幫腔道。
「妳給我過來,不要去湊熱鬧。」湛蕬蕬拉走顏艾兒,不讓她有機會聽八卦。
「她真的沒來道別……」何書亞的神色霎時頹喪下來,海廚房這裡是他最後可以想到的地方了。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是個成熟幹練的女人,但內心始終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湛薇薇忍不住的說。
「我怎麼可能傷害她?」他愛她都來不及了呵。
看著他痛苦的神色,她放心了,「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他搖搖頭,苦笑道:「不,換另一個角度想,或許我真的傷害了她。」
審視著他半晌,她緩緩開口道:「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他點點頭,跟著她走向紫荊樹下,站在石碑前。
湛薇薇看著綁滿紙簽的樹枝微笑,又轉望向站在身邊的他,「你不是問過我,傳說是真的嗎?」
何書亞點點頭,猜測著她的用意。
「我當時回答你,只要有心,那傳說就會成真。」她的唇畔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請繼續。」他相信她這樣說一定有她的含意。
「這樹上的紙簽,其中一張是溫柔掛上的,裡頭有她的願望,而我相信,這是可以找到她的唯一方式。」她的唇角笑得更彎了。
「紙簽……」樹枝上掛著密密麻麻的紙簽,哪一個才是她結上的呢?
「是啊,紙簽。」她輕輕頷首。
看向滿樹紙簽,何書亞沉吟著,他該從何找起?
「記住,只要有心,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湛薇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他唯一自豪的就是對溫柔的心意,但是眼前這多如繁星的紙簽,他又怎麼可能分辨得出來?
忽地,將軍的身影自天邊低飛而過,停駐在紫荊樹上的枝頭,烏黑的眼睛直瞪著他看。
「是你?」他回視著將軍,不自覺的朝牠低喃道:「你一定也看過溫柔對嗎?她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我卻沒有好好保護她。只要我能知道她結上的紙簽是哪張,或許就可以找回她,你可以幫我嗎……
「天,我一定是瘋了,竟然會對一隻鳥說這些話。」他自嘲的苦笑,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作病急亂投醫了。
「這張。」
什麼?何書亞一凜,驚愕的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這張。」將軍邊說邊啄了其中一張紙簽一下,隨即展翅飛走。
他沒有聽錯,將軍真的說話了。
是因為他的心意感動了上天嗎?
何書亞無暇深思其中的原由,看著高掛在樹枝上的紙簽,他英俊的臉龐浮起了抹堅毅的光芒與希望……
他真的成功了。
看著報紙上大幅刊登關於何書亞與A.D.集團簽約的消息,溫柔感到十分欣慰開心。
看著照片上代理人傑西的笑臉,她不禁也微微揚起了唇。
他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這新聞連美國最大的報社都用頭條來報導,可見他們的確打了場成功的仗。
可為什麼沒有書亞的身影呢?照理說他才是主角才對啊……
她不死心的翻遍了報紙,但依然沒看到讓她想念的身影。
失望的闔上報紙,在這個夜晚的地下鐵站,思念與寂寞同時侵蝕著她的意志。
她知道自己很傻,雖然逃到美國來了,心卻還是在他身上。
不知道現在他跟蜜雪兒怎樣了……
溫柔的臉上佈滿惆悵與黯然,薇薇曾經跟她說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但她卻選擇了逃離,消極的在晚上來到地下鐵站,等候那十二點十五分的班車回家。
或許她打從心裡仍期待著那個願望會成真吧……
真傻,他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地下鐵站,跟她共搭十二點十五分的班車呢?
她自嘲的扯扯唇,看了看腕表,快十二點十五分了,一天的等待又過去了。
列車進站時揚起的風吹亂了等候在月台邊的她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