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對方人數眾多,還長了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基於自身的安危他們決定以靜制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們也發現受害者之一十分面熟,正是每逢星期三下午三點零五分,在紫荊樹下演奏的小提琴美女,大家心目中的夢幻仙女。
這下還真的不救不行,只是人一直昏迷不醒,他們只好不放心地一直守候,直到確定歹徒走了,而她們又有清醒跡象才出聲一喚。
「噓!有人來了,你們先離開,去地方法院找一位任意愛檢察官,他會知道怎麼做。」該是考驗他的時候。
「那妳呢?」還是先報警,以免來不及。
「我不要緊,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耽誤了。」她還有自保能力。
但是視線一觸及真的嬌弱的徐品慧,她的神情遲疑了一下,一度考慮打昏她再做打算,不然她準會嚇得花容失色。
然而沒機會讓她多想了,鐵門嘩啦啦的打開,幾道壯碩的身影魚貫進入,背著光給人淫穢的感覺,她知道她沒時間顧慮太多了。
門開心柔媚的眼變得凌厲,她在陰暗的角落裡像頭蓄勢待發的母狗,就等著伸出銳利的牙,咬上第一個接近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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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被捉走了?!」
暴怒的狂吼聲差點震裂屋頂,如山洪爆發前那一聲巨響,震得天地為之變色,鳥獸奔走,人心惶惶不安,祈求上蒼勿降下災難。
任意愛是個人,但現在他卻像一頭受傷的鷙猛野獸,集眾人之力幾乎快壓不住他,野性般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只差沒把法院給拆了。
接獲消息時他正在處理一件走私販毒案,庭上的法官等他做最後的有力一擊,好將貪贓枉法的歹人審理定案,把作奸犯科的壞人全丟進牢裡腐爛生蛆。
誰知他在緊要關頭竟丟下所有人走了,讓審判延期,他一個箭步衝向連連抱歉的傅大隊長,還沒開口就先給他一拳。
當然挨打的人不敢有二話,畢竟是警方調度上的疏忽難辭其咎,被打若能使其怒氣全失,他也只有牙一咬忍了。
「你們是怎麼跟我保證的?說一切在掌控中不用擔心,很快地就能將歹徒繩之以法,要我像日常活動一樣不成問題,結果呢?你們給了我什麼?」
砰地一動,整個裝滿檔案文件的鐵櫃轟然一倒,在他憤怒地找東西發洩時。
所有的警員和地檢署人員都噤若寒蟬,悄悄地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為了一家老小的未來著想,還是離他遠點比較保險。
不過在一陣震怒後,表情始終冷冽的任意愛找回一絲理智,黑眸厲寒地瞪向羞愧的員警們,想從他們口中得知最新的狀況。
雖然他一刻也坐不住,心急如焚的只想奔到心愛女子身邊,張開寬敞的雙臂擁她入懷,用最溫柔的話語給予安撫。
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如困獸般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責備自己的無能,讓女友身陷險境無力救援,他簡直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我可以忍受你們的愚昧,但不能接受推托之詞,什麼叫把人跟丟了?!我倒想聽聽你們的解釋。」他冷視著眾人。
「這……」能說嗎?
看看倒下的鐵櫃,再瞧瞧一臉殺氣的檢察官,承認自己判斷錯誤的傅大隊長有些心虛,不時地瞄向表情冷淡的蕭紅雪。
「把人跟丟了有兩種意思,一是發現歹徒蹤跡卻不慎被狡猾兔脫,一是你們本來就鎖定某個目標進行監控,以某人為餌釣出巨鱷,卻沒能保握第一時間讓人連餌的一併消失了。
「我希望不是後者,否則我無法諒解你們的做法,你們根本是把一塊肉送入虎口,拿別人的命開玩笑。」
而那個人正是他一心呵護的心上人,他寵溺得捨不得她沾污碰垢,把她當心頭肉愛憐在懷抱中,就怕她受一點傷害。
雖然他很清楚她不是那麼嬌貴,而是懶,但他樂意受蒙騙,適時地裝遲頓能擁有心儀女子的愛,他又何必露出早就看透一切的精銳,愛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渴望。
可是她卻因為他的關係無辜受累,在他自私地享受她付出的濃情蜜意時,她竟在有心人的佈局下,一步步走向危險之中。
「我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當初設想的出發點是出自好意,與其等著別人上門挑戰公權力,不如主動出擊,制敵先機,讓歹徒無所遁形,一舉成擒,誰知道……」
傅大隊長沒臉說下去,慚愧地垂下臉懊惱。
「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完整的警備力量還是敵不過對方的奸狡,被虛晃了一招擺了警方一道,讓我們追錯了人。」這是難以避免的意外。
「妳也知道這件事?」難以置信的任意愛看向神情冷淡的蕭紅雪。
「不是知而是提議,我希望保你平安……」她的聲音突然中斷,臉上多了一道五指掌印。
「是保我平安還是私心作祟,見不得我愛開心不愛妳,妳就利用職權好除掉她,就算妳得不到我也不讓她得到,妳的手段未免太陰毒了。」
關心則亂。
太過擔心女友安危的任意愛氣急攻心,一時口不擇言地說了重話,他明白她也許是真心為他好,不惜犧牲別人來換取他的安康。
可是她的做法太急進了,沒考慮到後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害關係,卻忘了警察的工作是保護人民的身家財產安全,不讓歹徒有侵害的機會。
她做錯了,本末倒置,將私情置於律法之前,藉機將前男友的女友推向狼群,其心態叫人無法苟同。
「大任,你把話說重了,怎麼說都是多年的好朋友……」接獲消息也趕來商量對策的東方白冷靜地勸道,少了玩世不恭的神態。
人家是女孩子,他真打得下手,一點也不懂得手下留情,起碼讓人家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