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氣息,來自於他,讓她的腦袋更加渾沌了。
濕潤、柔軟,這是一個纏綿的吻……
等等!他是壞蛋!拿著琴幾吊她胃口的大壞蛋欸--
派翠西亞瞠目一瞧,理智驟然重回,眼底滿是驚駭的推開他,「臭關傳雍,我要殺了你--」猛地一記揮拳,狠狠往他的臉頰招呼去。
「唔--」關傳雍閃避不及,立即中招。
她使盡渾身氣力從地上爬起來,「可惡的男人,你竟然佔我便宜?!」
「我只是償還剛剛欠妳的吻啊!」
「多嘴,討打--」臨走前還不忘又賞了他一腳,她旋即氣急敗壞的離開。
「喂!別走啊,我是來還妳手機的。」不管他如何呼喚,派翠西亞的腳步始終沒有停留。
關傳雍呈現大字形的躺在地上,不禁啞然失笑。
「這麼嗆!第一次真誠的奉上我的吻,居然還被女人毆打,派翠西亞,妳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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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場裡,單璽歡天喜地的握著手中的槍枝,頭上戴著湯鎮權特別為她準備的耳罩,英姿颯爽的站在射擊區裡。
小小的身軀,一派的大將之風,瞄準目標扣下扳機,子彈疾速擊中靶心,僅僅留下槍口周圍的一縷白煙。
夢寐以求的射擊課,讓她的心被徹底的滿足。
當其他同學還在學騎腳踏車、彈鋼琴、畫畫……張揚一點的,可能還擁有個人專屬的高爾夫球具和教練,然而早熟聰明的她已經毫不猶豫的一腳跨入成人世界,學起危險度十足的射擊。
而這都得拜她親愛的爹地所賜,如果沒有爹地的協助,只怕媽咪又要變身卡拉波斯魔女,把潘芭杜搞得天翻地覆,而她的射擊課連帶就會被腰斬。總之真多虧了她親愛的爹地,一切才能順利。
單璽獨立站在射擊區,一發又一發的練習,每一次都是聚精會神的完美表現,她常覺得自己是結合老爸的理智、老媽的慧黠的超完美小孩,難怪聰明得不得了。
練習接近尾聲,突然揚起一陣響亮的鼓掌聲,「小璽,做得好,不愧是權的寶貝女兒,可以稱得上是小小神槍手嘍!」馬特豎起大拇指稱讚。
她取下耳罩,「馬特叔叔,真的嗎?我真的跟爹地一樣厲害嗎?」又黑又亮的雙瞳流露出對父親的無上崇拜。
「當然,將來妳一定會比權還要厲害。」
單璽開心的咧嘴大笑,然而也不住的猛搖頭,「不,我才不要跟爹地一樣厲害,因為爹地在我心目中已經是最厲害的了,再也沒有人比他棒。」
瞧她窩心的,無怪乎人家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馬特姿態誇張的捧住心,「喔,小璽,妳的話嚴重刺傷了馬特叔叔的心,快!快幫我叫救護車,我的心好痛……」
「哈哈哈,馬特叔叔,你別鬧我了。」她朝他扮了一個稚氣的鬼臉。
推開隔門,單璽仔細的收拾起練習射擊時的配件,忽地,馬特注意到她使用的槍枝。
「小璽,妳怎麼會用這種槍?」那可是九厘米口徑手槍呢,他十分詫異。
「喔,這是爹地送的生日禮物啊!」天真的她顯得高興不已。
「權送的?」他滿腹疑問。
以湯鎮權的性子來說,就算再怎麼寵溺女兒,應該也不會在初學階段就送這麼具有殺傷力的槍枝給小璽才對啊!奇怪……
收拾妥當,單璽不疑有他的背起包包,「馬特叔叔,謝謝你了,我回家去嘍!」
「嗯,好……」他恍神的陷入思考中。
單璽離開後,馬特開車回警局,雖然是假日,但葉春泉的命案懸而未決,他料想湯鎮權一定還在警局裡加班。
果然,湯鎮權的車子就在停車場裡,下車後,馬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辦公室,只見湯鎮權靜定如松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若有所思的望著命案相關相片。
「就知道你在這裡。」
「有事?今天不是有射擊課,小璽回家了嗎?」癱靠在椅背上,湯鎮權放鬆肩膀,揉揉酸澀的眼睛。
「我問你,你送了小璽生日禮物是不是?」馬特拉過椅子橫坐在他的右手邊。
「是啊,怎麼樣?」他放下手,回望著馬特。
「怪了,你真叫我意外,你竟會送小璽一把九厘米口徑的手槍?雖然她已經正式學習射擊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八歲的小孩,這樣好嗎?」馬特說出他心裡的感覺。
「等等,你說什麼九厘米口徑手槍?」湯鎮權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坐起身。
「你送小璽的那把槍啊!」
「我沒有送她槍啊,更別說是什麼九厘米的手槍了--」他十分震驚。
「那生日禮物呢?」馬特也覺得怪異。
「是遊戲機,她說要多點機會練習射擊,我顧慮她的安全,所以答應送遊戲機給她,裡頭還是塑膠假槍呢。」目光不經意的看到相片裡葉春泉手中的槍枝。
「怎會這樣……那那把槍到底是從何而來?」
「馬特,馬上跟我到潘芭杜一趟。」
油門踩到極限,湯鎮權的車子在66號公路上甩尾疾馳,十多分鐘的時間,車子就駛入潘芭杜的寬大草坪。
車子一停妥,兩個大男人便一前一後的奔進主宮殿去,單可薇鐵青的臉正好迎了上來,至於派翠西亞則站在她身後,不斷對著湯鎮權打手勢,暗示樣貌可人的單老闆今天火氣很大。
「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情我要請你跟我解釋清楚--」單可薇目光灼灼。
「可薇,有件事情非常緊急,快告訴我小璽人呢?」
「在房裡面壁思過。」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我們待會再聊。」越過她,湯鎮權和馬特快步走上樓梯,直奔女兒的房間。
「什麼跟什麼嘛!沒看見我已經氣得要殺人了嗎?竟然就這樣走人,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買槍送給小璽呢!可惡的湯鎮權--」單可薇站在原地直跺腳,一個惱火,也跟著扭身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