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霏霓無語冷漠撇下嘴,到時闕禮傑就會明白她忍不忍心了!
席間,闕母和闕孫如是在吃飯,但打量衣霏霓的時間更多,吃得是食不知味;衣霏霓不管外面的眼光,自顧自的用膳,她吃得清淡,喜蔬果不愛油膩的肉類,恰巧這餐桌上都是素雅的菜色,很合她的胃口。
闕禮傑看衣霏霓吃得愉快,心中也欣喜,那他一早醒來就找雪衣宮人問明衣霏霓口味喜好的心思就沒白費了;他高興的用膳,也時時提醒娘和妹妹別只顧著看人,吃飯重要。
用完膳,衣霏霓將碗筷放下,纖纖素手將面紗蒙回臉上,「現在我想見我的手下。」
闕禮傑同意,他轉頭對娘和妹妹應了聲,「娘、小如,你們慢用,我先離開了。」他與衣霏霓起身走出膳廳。
人走遠了,闕母和闕孫如才如夢初醒般,但兩人也沒心思吃飯,只想著雪衣宮主怎會來闕家堡作客?一切情形都太奇異了!
闕禮傑帶衣霏霓來到客房,就是她大意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房間。
「人都在裡面。」闕禮傑打開了房門,衣霏霓步入屋裡,闕禮傑在外等候。
衣霏霓將房門關上,面對她的手下。
「見過宮主!」雷華、雲生看到宮主滿臉歡喜,抱拳行禮,雪婢、霜奴也奔到衣霏霓身旁。
「雷華、雲生,想必雪婢、霜奴已將本宮的話告訴你們了,你們就依照本宮命令行事,離開闕家堡後就回梅花軒,在那兒等本宮回去。記得,千萬千萬不能將本宮在闕家堡發生的事傳回雪衣宮,也絕不能向宮裡的探子透漏本宮還留在闕家堡裡,一點消息都不可以說出去,否則本宮就唯你們四人是問,明不明白?」衣霏霓嚴肅的交代著。
「屬下明白!」四人恭聲應是。
衣霏霓點下頭,還是再次叮嚀,「你們離開闕家堡後便直接回梅花軒,沒有本宮的命令,也不能擅自離開梅花軒在江湖走動,凡事小心點,不可以再出任何事了。」
「宮主,這些奴婢都明白,宮主一人留在闕家堡,也要小心謹慎,屬下們會在梅花軒等宮主回來,也希望宮主能早日脫險。」霜奴道出了眾人的心願。
「離開吧!」衣霏霓指示雪婢打開門,她帶著四個手下走出客房。
闕禮傑迎上來,「他們要離開了?」
「我送他們離開。」衣霏霓表示。
「可以,走吧。」闕禮傑率先走向大門,衣霏霓帶著手下隨著。
來到大門前,闕禮傑下令,侍衛便打開了門,雪婢等人向宮主行過禮後,就步出了闕家堡離開。
闕禮傑讓衣霏霓直看不到手下的身影後,才讓守衛關上門。
衣霏霓轉身往房間走,闕禮傑追上她,「你要去哪裡?」
「回房休息,我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你。」衣霏霓冷漠丟下話,甩頭就走。
事情有這麼簡單嗎?闕禮傑閒適的往同方向而去。
衣霏霓回到房裡就將房門給鎖上,正要把與闕禮傑相通的門也關上時,闕禮傑早一步走入了房裡。
「我不是說不要見到你嗎?你出去!」衣霏霓揚起眉角,冷聲下令。
「你住在闕家堡裡,我這個主人自是不能怠慢,我們該多親近,讓彼此互相認識瞭解。」闕禮傑說得誠意十足。
衣霏霓神情冷凝,「我們是敵人,不用認識瞭解,更不需要親近,你答應過我能隨心所欲,那我現在要你離開,你馬上消失在我眼前。」她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闕禮傑俊臉上又閃出了邪氣的笑容,「你是能隨意做任何事,而我也可以,我現在想帶你好好認識闕家堡,我想你會喜歡這裡的。」他貼近她,不客氣就伸手攬住了她的柳腰,要挾持她出門。
衣霏霓吃了一驚,當然不從了,她極力掙扎,不肯讓闕禮傑摟抱,只是沒武功的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哪敵得過強壯的大男人,越是想掙脫,卻越深陷入闕禮傑的懷裡。
「放開我,闕禮傑你這個卑鄙小人,說話不算話,你根本不配做盟主,你放手,混蛋,快放手!」衣霏霓氣上心頭,邊馬邊大力掙脫。
闕禮傑手臂一使勁,就讓纖細窈窕的身子貼緊了自己,他拿下她臉上礙眼的面紗,手指輕點了下霓兒紅潤的櫻唇,「我沒食言,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不逾矩、守禮法,讓你隨心所欲,不過每個人對事情的看法不同,對禮法的要求也不一樣,對我而言這種行為並不逾矩,也在禮法的範圍裡,現在我又沒逼你說你不願意透漏的事,若論到隨心所欲,你並沒有言明隨誰的心,滿足誰的慾念,所以就能解釋成為隨我闕禮傑心所欲,因此分析起來,我可沒有一丁點違反我答應你的事!」
這……這……竟然有這樣卑劣耍詐的男人,闕禮傑竟用如此小人的手段對待她,這個人……這個該遭天打雷劈的壞蛋;衣霏霓氣紅了眼,雪白貝齒狠狠咬住了唇,狂怒讓她不感到疼,只想拿刀將闕禮傑碎屍萬段。
「你……你真是無恥到極點,我看不起你,闕禮傑,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將來你若落在我手裡,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嘗盡所有的痛苦而亡,我發誓我要殺了你,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你!」她對闕禮傑怒吼道。
闕禮傑的眼光變得溫柔如酒能醉倒人般,輕柔的回應地,「霓兒,你越想要殺我,卻讓我越加的想要你,就是你的這份恨意讓我放不開,倘若上天安排是要我死在你手裡,我也會含笑受戮,你真是個小魔女,使我對你無法自拔的小魔女,霓兒,我的霓兒。」沉沉的嗓音輕喃著,如微風拂過,能吹開任何一顆緊閉的心。
衣霏霓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心中百味雜陳,羞怒參半,該死的,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說出這樣噁心肉麻的話來,讓她的胃都不舒服了起來,「你這些無聊的甜言蜜語不用說給我聽,我不會領情的,只會讓我感到作嘔,我仍是要殺你,你該死!」她怒的柳眉倒豎,狠狠撂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