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闕禮傑和何寧晨同時轉頭,見是衣霏霓時,闕禮傑暗叫聲糟,飛快就將何寧晨推開,急著要解釋,「霓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我和寧晨……」
而何寧晨卻擺出一臉嬌羞帶怯,彷彿親熱被人碰到般難為情的模樣,讓衣霏霓更加的誤會。
衣霏霓厲聲打斷,「住口,闕禮傑,我都親眼所見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呢?原來你要我來書房找你,便是要我來看這一幕,我看到了,也要謝謝你教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賽雪般的面容,寒霜般的語句,而心這回真是沉淪在冰雪裡了。
「霓兒,這真……真……」椎心的痛楚讓闕禮傑話卡在喉嚨裡無法繼續說下去,該死的,針刺心竟選在這最重要的時刻發作,他急著用內力要壓下毒,使得不能分心再說話。
「闕禮傑,你怎麼不說了,你是心虛沒話可說了對不對?我看錯了人,原來你真是個荒淫下流的卑鄙小人,一個該死的壞蛋。」衣霏霓憎恨的斥喝他。
「衣霏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闕大哥,男女感情之事是你情我願,闕大哥也有權可以選擇自己所要的人,你沒權力如此詆毀他。」何寧晨站出來幫闕禮傑說話,只是她這樣做只會讓衣霏霓誤解更深。
闕禮傑忍住痛,拉拉何寧晨的手,是要她別多話,不過如此的舉止落在衣霏霓眼裡,越加的顯明他和何寧晨的親密。
衣霏霓悲慟欲絕。這竟然就是說愛她的男人,他卻是如此用盡了全力來傷害她,她此時除了恨外,真沒有別的話可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你真沒話要對我說了嗎?」衣霏霓傷心之餘,還懷著一絲希望悲痛開口。別這樣對我,禮傑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你說說話啊!
闕禮傑是極力想開口,無奈體內的毒如排山倒海衝來教他應接不暇,實在無法分神出聲,逼得他還要暫閉上眼專注精神和毒對抗。
他眼睛都閉上了,連看都不願意看到她,那一切還有什麼好說,衣霏霓痛苦的也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她已做好了選擇。
「闕禮傑,我衣霏霓在此向你下挑戰書,三日後午時,在雷鳴山下的十里坡,我們決一死戰,用輸的人的血來洗去我們之間的恩怨。」衣霏霓語氣很輕卻也冷徹入心,語落,她人便要離開。
「霓兒……」闕禮傑拚命的擠出一聲,手按著心口,他的心像要炸開來般痛苦,但讓他更痛的是霓兒絕裂的話語,不!別這樣,這是個大誤會,霓兒,不要這樣做,可是痛苦讓他臉色發白,話怎麼也說不下去。
「闕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痛苦?闕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樣?」何寧晨被闕禮傑痛苦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忙扶住他急急問。
衣霏霓被闕禮傑的喊聲定住了腳步,她沒回頭看他,只是從懷中將解藥扔過去,「這是解藥,三日後見。」她不再停留使出輕功離開了。
何寧晨接下了解藥,忙倒水喂闕禮傑吞下,也叨念著,「原來闕大哥你是中了毒,衣霏霓好狠心,竟然對闕大哥下這樣的毒手,這樣的魔女,闕大哥你一定要殺了她!」
闕禮傑完全沒將何寧晨的話聽入耳中,他忙鼓動內力催著解藥藥效揮發,只願盡快解去桎梏,他才能追上霓兒,向她解釋這一切。
為何總是有那麼多的紛爭橫亙在他們之間?為何她不能相信他呢?為什麼她要說出那樣絕情的狠話?難道……難道在她心中,他就真的沒有一絲優點嗎?為什麼?霓兒,為什麼?為什麼?
越是心亂想引動內力清除體內之毒,內力越是滯礙難行,而他就更加焦急了,牽動內力在筋脈中亂闖,如此也犯了練武之人的大忌。
闕禮傑覺得體內越來越燥熱,汗不斷的從額頭流下,神智也越漸迷亂,最後他只聽到何寧晨的叫聲,接著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宮主回來了,這消息讓一直守在梅花軒裡的雪婢等人都很高興,宮主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衣霏霓臉上沒有笑容,冷得像塊寒冰,回到梅花軒,她立刻冷漠的吩咐:「本宮已向闕禮傑下了挑戰書,三日後在十里坡作殊死決戰,所以在約戰日之前,本宮要在密室閉關練功,你們四人為本宮護衛,別讓任何人打擾到本宮。」
「是,屬下覆命!」雪婢等四人恭聲回應。
衣霏霓沒再遲疑,即刻就來到後院,進入了密室。
就在衣霏霓隱身沒入密室後,兩個老者的身影出現在後院裡。
「寒長老、長老。」雪衣宮手下恭敬行禮。
寒公手一揮,「你們就聽宮主的話好好的守護著梅花軒,至於我和長老在此的事就先別對宮主提起,下去吧。」
「是!」四人拱手為禮後就退下。
「霓兒的樣子不對,似乎很傷心,不知道她在闕家堡發生了什麼事?」婆關心的提起。
「她豈止行為怪異,連我們在屋頂她都察覺不出來,可見她心思紛亂,一定是有事。」寒公也看得出來。
婆神情不悅的看著寒公,「這還不是要怪你,我提議早些將霓兒救出來你就不同意,現在她受了委屈變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當初同意她行走江湖的人可是你,如今出事了怎能怪我?不過就算闕家堡給了霓兒氣受!但霓兒也向闕禮傑下了戰書,那這個仇一定可以討回來的。」寒公很有信心。
「我知道你想幫忙,但是霓兒肯嗎?若沒得到霓兒同意就出手,小心你徒弟會和你翻臉的。」婆提醒著丈夫,霓兒雖是他們的徒弟,但是他們師徒間的關係是亦師亦友,他們從不會擺出師父架子壓徒弟,反而對這個徒兒好得不得了,這也是因為衣家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發過誓要永遠護衛衣家人。
「難道你能眼睜睜看霓兒受傷嗎?不過現在這些事都是次要,我們必須要先去查明霓兒在闕家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好對症下藥。」寒公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