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疼痛使得衣霏霓全身緊繃,她的疼呼入闕禮傑口裡,淚水在眼眶裡流動,但她強忍著沒讓它流下,她的疼和自己曾帶給禮傑更猛烈的劇痛比較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如果禮傑由此可以得到快樂,那她要受再多的痛楚也願意!
所以當闕禮傑的慾望在衝刺時,衣霏霓握緊拳頭承受著,不敢推拒他的霸氣,忍住了身子裡的難受,盡全力配合著心愛的男人。
兩人已是身心合一,闕禮傑自然曉得寶貝的疼,他的心也跟著在痛,只是這是必經的折磨,他只能放緩自己的速度,盡量輕柔的待她。
奇異的事發生了,衣霏霓感到身子的劇痛漸漸消逝,取而代之是說不出來的莫名快感,她像會飛般,馳騁在雲端,也嘗到了如失速墜下般的快感,讓她心醉神迷,無法控制自已的歡叫。
痛苦過去了,現在才是享樂的開始!
火裡過,沒有致命的灼烈炙人,只感到熱情奔放;水裡去,沒有冰冷淹沒的危險,卻能隨波逐浪,唯有嘗過,衣霏霓才能明白世上真有這般詭譎駭人,也動人心弦的快樂!
幾番的翻雪覆雨,數回的魚水歡樂之後,激情漸褪去,留下滿室的繾綣柔情。
衣霏霓嬌羞得躲在闕禮傑懷中,臉上紅潮未散,呼吸仍然輕急,但是心中卻是開心快樂,自己真真確確屬於禮傑了,這念頭讓她眼眸含笑,心滿意足。
「霓兒,現在你可以相信我是真正的人,不是鬼怪、不是幻影了吧!」闕禮傑低沉邪邪笑著,兩手仍眷戀的在懷中寶貝身上游移。
「你……你別取笑人家了。」衣霏霓怯聲歎道,身子更加偎入心上人懷中。
「哎,真是可惜,若你還不信,我就可以再……」後面的話,闕禮傑是對著衣霏霓咬著耳朵說。
「哎呀,你……你……人家不和你說了。」衣霏霓聽了臉色大紅,羞的真恨不得有地洞可鑽,讓她難為情再面對闕禮傑忙要轉開身子。
抱得正舒服的軟玉溫香,闕禮傑怎肯放手,使勁將人再摟入懷裡強悍下令,「不准離開,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
衣霏霓抬頭望著他,發著嬌嗔,「好霸道的人,那我不是沒半點自由了嗎?」
「你是我用性命換來的,我當然要好好看著,不能失去。」闕禮傑玩笑回應。
衣霏霓眼兒又紅了,悲痛輕語,「劍刺得那麼深,你……一定很疼吧!」
闕復傑趕忙為她拭淚安慰說:「不疼,不疼的,你別哭,一點都不疼的,不可以哭了!」生怕她的淚水又停不下來。
「你騙人,心口被刺一劍怎會不疼?連寒師父都以為你死了,可見得一定很嚴重,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好抱歉,對……對不起!」衣霏霓靠著他輕聲啜泣。
闕禮傑摟著寶貝,撫著她的秀髮柔柔道出,「霓兒,我是真的沒有感覺,因為大夫用藥減去了我的痛楚,讓在我半昏沉中過了有半個多月之久,清醒後身子已經不怎麼痛了,大夫說我是運氣好,傷口雖然在心窩,但是刺偏了,而且傷口並沒有大量失血,所以只能算是嚴重一點的皮肉傷,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休養了一個多月便好了!我傷癒後想來找你,可是我不曉得雪衣宮在哪裡,而江湖中只有齊飛明白,但他是個雲遊四方的高人,居無定所,我花了個把月才找到他,問明他雪衣宮的下落,這才能來找你,所以耽誤了這麼多的時間!這些日子你一定很不好過吧?看你瘦得只剩皮包骨就明白了,傻霓兒,就算我真不在人世了,你也要為我好好保重身子,怎可以這樣輕息自己呢?那我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安心的!」她瘦的教他好心疼。
衣霏霓忙伸手摀住了他的嘴,嚇壞了叫道:「別說了,你不要這麼說,你不能有事,更不可以死,不可以,我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事了,我受不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可以有事!」
她驚悸的模樣教闕禮傑憐惜不捨,急忙改口撫慰她,「霓兒,別怕、別怕,我不會有事,我會平平安安不會再出任何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保證以後只有福氣不會再有災害,霓兒,你放心吧!」
衣霏霓摟著他直點頭,禮傑不會有事,不會再有事的!
闕禮傑就抱著她,等衣霏霓的情緒平靜下來。
「因此你就照著齊飛的指點找到了雪衣宮,我今早才接到消息說有人闖入,可是我沒想到會是你,我雖然很高興你來找我,但是齊飛說話不算數也太可惡了,萬一他將雪次宮的所在公開,雪衣宮的麻煩就不斷了。」衣霏霓心靜下後,不悅的斥責齊飛。
闕禮傑笑笑表示,「霓兒,關於這點你不用擔心,其實齊飛前輩並沒有完全將雪衣宮的位置告訴我,他只給了我一些提示而已,是我自己猜出他的意思才找來的,他並沒有毀約,而我本來是花了許多的心力仍無法得到他的提示,後來他聽了我的真心話後,才肯給我暗示的。」
「什麼真心話?」衣霏霓感到好奇。
「我告訴他我是來雪衣宮找妻子的,若找不到妻子我也不打算回中原,會一直留在南苗尋找,他若肯指點一二,我們成親的大喜之日,他會是座上賓,將來也是闕家堡永遠的貴客,他見我誠意十足才答應給我提示的。」闕禮傑保情告訴他的寶貝。
「禮傑。」衣霏霓感動的偎緊心上人,有個這般愛自己的男人,她夫復何求,這一生都不會再有遺憾了。
闕禮傑擁著心愛的女人,輕聲的詢問她,「霓兒,那你願意嫁給我嗎?雖然嫁給我後,你就必須離開雪衣宮,但我會用疼你、愛你來作補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委屈,霓兒,嫁給我好不好?」
衣霏霓當然願意了,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她遲疑著不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