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婢急忙怒斥霜奴,「霜奴,你胡說什麼,我們的職責就是服侍宮主,怎能怠忽職守,我當然要跟在宮主身旁了,除非宮主回宮,否則我不會先回雪衣宮的。」
「那你就別多話,好好的聽宮主命令行事!」霜奴得意的交代下話。
雪婢不悅的瞪了眼霜奴,但見宮主神情冷然的看著自己,默許霜奴的話,她也只好無奈的閉上嘴不敢再出聲了。
衣霏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宮主,您確定闕禮傑真能找來嗎?若他一直沒能找到我們,難道我們就要繼續枯等下去?」霜奴心中有疑慮。
衣霏霓輕笑淡淡說道:「當然不是了,本宮只給闕禮傑三日時間,三日內本宮會留在此地等他,時間之內他無法找來此地,本宮便要到江南遊歷,到時他會更難找到本宮,若到本宮回雪衣宮之前他都不能找來,那闕禮傑注定就要失去他的盟主印信了。」無能之人,就沒資格做武林盟主。
「宮主,這法子太妙了,即位大典是前天的事,今天是第二天,闕禮傑還有一天時間,不過奴婢想這梅花軒位置隱密,闕禮傑再有本事也不太可能找到,或許他該再刻個盟主印信,這樣還比較容易了。」霜奴嘻嘻笑說,不是她瞧不起闕禮傑,而是雪花宮的神秘莫測絕非平常人能夠捉摸,想闕禮傑也一樣。
衣霏霓再喝口茶,她見過闕禮傑,那男人看起來不是簡單人物,武功似也不差,只希望他不會叫她看走眼,她明白自己丟了個艱難的問題給他,這可是表示她看得起他,闕禮傑可別叫她失望了!
衣霏霓這樣的想法剛掠過心頭,就聽得匆促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急急敲響。
「宮主,闕禮傑帶著人來到梅花軒了,現在正和雷華發生衝突!」侍衛雲生忙在外稟報。
「這麼快就找來了!」雪婢嚇了一跳大叫,霜奴也很吃驚。
衣霏霓神情不動,心中暗為闕禮傑喝采,她果然沒看錯人,立刻吩咐婢女為她披上面紗,整裝好便快步走出房間。
雲生見到宮主,快速稟明,「宮主,闕禮傑率眾要見宮主,屬下們沒接到宮主要見客的命令便拒絕了,但闕禮傑卻強行想進入,就和屬下動手起來了,雷華正在阻擋著人,屬下趁此急來稟告宮主。」
「人在哪裡?」衣霏霓問。
「在前院。」雲生回答。
他話語落,衣霏霓人影一閃,有如一陣風般,快速的飄向前院。
闕禮傑頎長的身形立在簡樸的院子裡,雪衣宮人能不被發現輕易進出闕家,這讓他猜想雪衣宮的人定是事先便勘察好闕家堡的地形了,那他們的落腳之處可能會在雷鳴山附近,他便要手下以闕家堡為中心,仔細往外搜查,結果很快便有了消息,手下們問出了附近的獵戶曾見此地有著白衣人出人,他便立刻率手下而來,一見到來應門之人一身白衫,又用白巾覆面,他就明白自己找對地方了。
本來他是好言要求見他們的主人,卻遭到強硬拒絕,雪衣宮人態度太強硬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他只能硬闖。
阻擾的白衣男子武功不弱,身手利落,正和姜元過著招,離開衝入房裡的那位,他想應該是去通風報信,因此那位雪衣女子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雷華和姜元才戰得一時難以分解,不過突來的一陣寒氣直衝姜元,教他連連打著寒顫,身軀不自主的向後退,躍開了戰圈。
這情形讓姜元莫名其妙,舉劍要再上前,卻被闕禮傑阻止。
闕禮傑接下護衛,寒意和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傳遞在空氣中,他明白,雪衣女子出來了!
一個雪白纖細身影伴著翩飛的柔紗,緩緩從天而落,姿態優美的飛降在闕禮傑面前。
「宮主。」雷華恭敬的向主人行禮。
這稱謂教闕禮傑劍眉揚起,雪衣女子竟是雪衣宮宮主,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原來姑娘是雪衣宮主宮主,恕在下眼拙,沒認出姑娘的身份來。」闕禮傑先很客氣的打招呼。
衣霏霓傲然而立,清鈴的嗓音淡淡出聲,「或許是雪衣宮聲名不響,所以無法入闕盟主之耳吧。」
她語氣裡的譏諷之意表露無遺,闕禮傑心一動,可以查覺出她盜取盟主印信的原因了,便好言回答:「雪衣宮久未在江湖走動,武林中人難免會有所遺忘,此回盟主即位大典沒發帖請到宮主,也是在下的疏漏,不過宮主當天還是在典禮上出現了,宮主的共襄盛舉之意,在下感念於心,不過宮主盜去盟主印信,這行為未免就太過分了,還請宮主盡速歸回印信。」語氣中傳達出他的不滿。
「闕盟主,你的印信的確是本宮拿走,這只是想提醒闕盟主雪衣宮的存在,如今你來討回,本宮也不會刁難,只要闕盟主向武林公開為漏請南苗門派參加即位大典之事道歉,本宮就將印信交回。」衣霏霓提出條件。
闕禮傑眉頭皺起,「江湖裡的幫會門派何止成百上千,闕家堡怎可能一一顧及,所以除了發英雄帖外,也向武林公告此事,歡迎眾人同來慶賀,如此即使對沒發到英雄帖的門派也盡到了知會之意,闕家堡並沒有失禮於人,宮主盜走印信已是不應該,現在反客為主還要在下道歉,宮主未免太不講道理了。」他態度有禮不代表怯懦,這個雪衣宮主真以為他是這般怕事畏懼的人嗎?
衣霏霓冷然笑笑,「闕盟主,雪衣宮並非一般的江湖門派,想必盟主也該明白江湖武林曾經追害過雪衣宮,逼得雪衣宮離開中原遷往南苗,宮里長老本著以德報怨之懷,也不願再惹風波,但是索取一句道歉之話並不為過,闕盟主既然為武林盟主,由你來說便更適合了。」為雪衣宮出口怨氣也是她盜取盟主印信的一個原因。
這話叫闕禮傑心生不悅,「宮主此言就不對了,江湖武林和雪衣宮的恩怨是五十年前的事,那時在下和宮主都還沒出世,所以其中的是是非非豈是後輩人等可以說得清,更不應該要在下負起責任,一事歸一事,宮主怎能相提並論,那在下是否也要向宮主討取盜走印信的罪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