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呀?」夏樂樂挑釁地揚起眉。
「夏樂樂,請看清楚你在誰的地盤上。」死女人,在她家還敢這麼凶。
「哼!」夏樂樂怒火沖沖地別過臉。
方小舞抹了抹臉,告訴自己不要和暴走的恐龍計較。「不然你現在是在氣哪樣?是那女人親他?還是他沒有反抗的被親?」
「都有!」這兩項都讓她氣。
「然後,你氣得沒去找他,他竟也沒來找你道歉,安撫你的情緒,所以你更火大了。」方小舞一一分析。
「沒錯!」死男人!罪加三等。
「夏樂樂。」方小舞淡淡地看她一眼。
「幹嘛?」她沒好氣的。
「你真幼稚。」她下了評語。
「什麼!?」她怒瞪著方小舞。「方小舞你給我說清楚,沒解釋得讓我滿意,我就要跟你決鬥。」敢說她幼稚,找死!
方小舞撇著嘴,把她的話當作瘋狗在亂吠,聽聽就算了。「首先,人家是前妻,就算離婚了,一樣也有情誼在,搞不好人家親臉頰是友誼的表現,就像你開心會抱著我們亂親是一樣的道理,你這麼小題大作,難道不幼稚嗎?」
夏樂樂抿著嘴,再怎麼不滿,也勉強接受這個答案。「可、可是他要讓她住他那耶!」孤男寡女的,很危險耶!
「大姊!」方小舞歎氣歎得很無力。「就如我方才說的,雖然離婚了,仍然有情誼在,人家久久回國一次,借住一下會怎樣?難道你要小氣的趕人家去住旅館嗎?」
「唔。」夏樂樂咬著唇瓣,回不了話。
「樂,吃醋要吃得有理,你這樣胡亂生氣,偶爾一次就算了,如果常常,是會讓男人覺得煩、覺得膩的。」她懶懶地看著夏樂樂,眸子微合。
「這我知道,就是……」
「控制不了自己。」方小舞好笑地接話。
「嗯。」將下巴埋進抱枕,她幽幽說著:「小舞,我愛他,好愛好愛,我第一次這麼愛一個人,還是我向來就討厭的男人。」她皺眉,和小舞相視一笑。
「是不是愛上一個人就會有很多不安?我希望他屬於我一人,好怕別人把他搶定,討厭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即使那人是他的前妻。」抿著唇瓣,她苦笑。「即使之前說的那麼好聽,不會追究他以前的婚姻,可是當他以前的妻子出現時,我根本辦不到。」
「噗,這樣才叫作愛情咩。」會有這種心情是很正常的。「不過只要你確定他愛的人是你就好啦!管她是不是前妻還是什麼的,有啥好怕的?」
「重點就是,我不確定他是否愛我。」她唇畔的笑容更顯苦澀。「在-起兩個多月,說愛的人總是我,他從沒說過,」方小舞眨著眼。「你沒問他是否愛你?」
「不想問。」夏樂樂抿著唇。「因為問而回答的愛,我不要。」她要的是他主動說出來。
「唔。」方小舞看著她。「那你打算怎樣?放棄嗎?」
「我才不放棄!」她好不容易才追到他,怎可輕言放棄?「我不管他前妻是不是對他還有意思,不過目前他是我的,想搶就來搶,不過我絕不會輕易讓給她。」
「那如果,他再次選擇他前妻呢?」方小舞提出假設。
夏樂樂僵住身子,這個可能性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她強迫自己不去想,拚命告訴自己他會選擇她。
「你會怎樣?成全他們抑或讓三人痛苦?」看著好友蒼白的面孔,方小舞卻不放棄,直逼問。
「我……」夏樂樂張口,卻無言。
「嗯?」方小舞不放過她,定要個答案。
「如果到時真的是這樣……你們會讓我哭嗎?」不由自主地,眼眶開始泛著淚。
她知道她會選擇成全,即使痛苦,她還是會作這個決定,這個決定不只為他好,更是為自己好,太過執著的愛,不只會傷害他人,更是傷害自己。
「當然,讓你哭一輩子都行。」方小舞輕笑。
「呵。」夏樂樂也跟著笑了,淚水順著笑容滾落。
「拜託,只是假設問題,有什麼好哭的!」方小舞沒好氣的把面紙盒放到她面前。「不過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看你哭,看來你真的完蛋了。」她搖頭。
夏樂樂從盒裡抽出一張面紙。「是呀!真的完了。」她輕笑,無奈卻不後悔。
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完蛋了。
∞ Φ 風ソ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ソ谷 Φ ∞
深夜,伴著街燈,夏樂樂默默走在回家路上。
她在想,想她和管劭予的一切,一點一滴的回憶勾起唇瓣笑意,心頭也瀰漫濃濃甜意。
第一次喜歡上男人,第一次對男人展開追求,她追得義無反顧,沒想過失敗的下場,因為自信的她,從不認為自己會失敗。
不過,在莊薇雅出現後,她的自信開始動搖了,那麼完美的女人都抓不住管劭予的心,她這平凡小女人會有那本事嗎?
更何況,她看得出來莊薇雅對管劭予還沒死心,前幾天的示威不就是證明?
有過好幾年感情,還曾是夫妻的關係,才和管劭予在一起兩個月的她,真的贏得了她嗎?
這種種煩惱擾著她的心,揪扯她的情緒,她好悶好煩,戀愛的苦澀折磨她的心,尤其,他還從未說過愛她……
這份感情她總是在追逐,追著追著,心頭漸漸開始疲憊,尤其這幾天管劭予也沒來找她,更讓她覺得好累。
她不想放棄,因為她愛他,好愛好愛,可是卻抑止不住疲累感升起,他的不表態讓她覺得好累……
輕歎口氣,揚首看向即將走到的家門,卻看到一抹人影站在門前的街燈下,燈光照出地上菸蒂。
她眨著眼,慢慢走近,心愈跳愈快,唇角忍不住漸揚的笑意。
「你跑到哪去了?」看到她,管劭予挺起身子,捻熄手上的菸,俊龐漫著不悅。「這麼晚了,見你不在家,我很擔心。」
他在她家門外站好幾個小時,愈等心愈焦急,偏偏她的手機沒開,讓他更擔心她是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