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落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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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如此持續了一刻多,夏之煦低哼出聲,吐出一口污血,然後不停的吐出穢物。

  等夏之煦吐完,少年餵他吃了藥丸,讓他躺下,拿起盆子,點起火折子一把丟進盆子裡,看著盆裡的髒東西慢慢隨火而消失。

  然後,他轉身走向夏之煦,拿起剛剛在樹林撿到的樹籐,傾身綁住夏之煦的手腳。

  「你要做什麼?」韓夕兒趕緊上前要阻止他。

  「別擔心,我不會害你大哥的。」少年對她笑了笑,綁好了夏之煦,便示意韓夕兒跟他到外面去。韓夕兒不放心的看了眼夏之煦,見他臉上已不再呈現暗黑,才放下心,轉身走在少年身後。

  「我大哥他怎麼樣了?」一出了洞外,韓夕兒趕緊問少年。

  少年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別擔心,他身上的毒已經沒了,只是……」少年停下不說,眸略有深意的看著她。

  「只是什麼?」韓夕兒趕緊問。

  「你大哥中的是狂情蠱,這種蠱是狂冥教獨門聖藥,也可以說是禁藥,在狂冥教裡是禁止使用的,不過這十多年來,這條教令已經形同虛設了。」少年聳聳肩。

  「形同虛設?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聖女不見了。」少年邊說邊把玩腰上的玉j。

  「聖女?」韓夕兒想起在樹林時,那群人也有提到這兩個字。

  「狂冥教裡,聖女的地位僅次於教主,就連教主也得對聖女禮讓三分,而歷年來,聖女都必須嫁給教主,以維持其高貴的血統,然而,上一位聖女卻愛上了民間的男子,而逃離了狂冥教。」

  少年了看眼韓夕兒,見她沉思的模樣,又續道:

  「聖女一走,狂冥教眾心不安,因為聖女是教眾的信仰,沒有聖女,狂冥教等於散了一半,沒多久,武林中其他人前來攻打狂冥教,短時間之內,縱橫大漠數百年的狂冥教就被減了,只剩下些余教眾及存活下來的教主在暗處生活。」

  「你想告訴我什麼?」韓夕兒抬頭看向他。

  少年微微一笑,「當年的聖女名喚鏡心,在嫁給狂冥教主的前夕,與一名中原俠士私奔,而自此,狂冥教視聖女為叛徒,可為了復教,卻又不得不尋回聖女,所以,你就是他們的目標。」少年看了她一眼。

  「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了。」少年上前揉揉她的頭,好似在安撫一名小孩。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韓夕兒看著少年,不懂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漂亮的唇微微揚起,美麗的笑容帶著冷冷的寒意。「他們知道再攻擊你們,下場會是怎樣。」

  可不一會,那寒意迅速消失,又恢復以往的溫柔,「當年我答應過鏡姨,要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狂冥教的傷害。」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鏡姨向他說的願望。

  「憑你?」韓夕兒不信的上下瞄著他,當年他也還只是個稚氣的小伙子吧,有什麼能力能讓她娘托付?

  見韓夕兒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少年輕輕一笑,續道:「我跟你說過,當年我欠鏡姨一份情,那年我年僅十二,獨自一人四處遊歷,誰知一到大漠,因水土不服而昏倒在路上,是鏡姨路過發現,並好心救了我。」他幽幽說著,眸中的思緒好似回到那一年。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狂冥教的聖女,與教主從小就訂有婚約,而心姨也屈於命運,願意嫁給塔瑪佳,誰知在準備婚禮期間,她認識了一名來自中原的俠士,也就是你爹——韓競堯。」深眸凝向韓夕兒。

  「他們兩人一見鍾情,就在婚禮將近時,他們兩人決定私奔了,可是大漠是狂冥教的地盤,他們根本無法安全離開,我見此,就決定幫助他們兩人,也當作是報答鏡姨救我的恩情。」

  「那時你也才十二歲,怎麼幫忙?」揚起眉,韓夕兒好奇的問道。

  「下毒。」黑眸漾起邪意,「我武功雖然不怎麼好,不過下毒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向韓夕兒眨眨眼。

  「就在婚禮舉行的那一夜,我在眾人的食物裡下了毒,而且還是天下第一毒——奪魂。」少年勾起一抹笑,「這毒不會讓人馬上死亡,只會潛藏在體內,惟有夜晚才會發作,一發作就痛苦難當,令人生不如死。」唇角的笑容顯得更深了。

  「我以解藥威脅塔瑪佳,若不想再受奪魂之苦,就不得找心姨他們的麻煩,剛開始塔瑪佳不肯,可最後受不了痛苦,只得答應了,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大小姐,這樣你可滿意了?」少年笑看韓夕兒一眼,可是深眸卻快速閃過一抹光,事實上還不止這樣,不過此刻還不可說。

  「嗯,勉強可以。」韓夕兒佯裝滿意的點點頭。

  「鏡姨是個好女人,可是呀……」看著韓夕兒,少年不禁搖頭。

  「怎樣?」韓夕兒揚眉看向他,搖什麼頭?他對她不滿喔?

  「鏡姨比你溫柔多了。」沒想到那麼溫柔的鏡姨,竟會生出這麼刁蠻的女兒。

  「什麼?你!」韓夕兒瞪大眼,正要開罵,反被他打住。

  「開玩笑、開玩笑,現在言歸正傳。」少年趕緊陪笑,轉了話題。「雖然我已清除他身上的蠱,但在中蠱時,他早已被下了蠱咒,這種蠱咒就算蠱已清走,也是沒法消除的。」

  「那怎麼辦?」韓夕兒擰起眉,蠱咒,聽來就令人不安。

  「別擔心!蠱咒只有伴隨著蠱,才有可怕之處,如今蠱都被我清了,哪還會有什麼大事。」少年笑了笑。

  「只是,即使沒有蠱,蠱咒還是會發作,只是較輕微而已。」這時,少年緊緊的盯著韓夕兒。

  「小娃兒,答應我,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解開他身上的樹籐。」

  「為什麼?」

  「我怕他發狂時,會傷害到你。」說發狂還比較好聽些,實際上根本是……

  「什麼意思?」韓夕兒追問著。

  「呃……顧名思義,狂情蠱,就是會令人發狂,然後情慾勃發。」就是發春啦!不過怕小女娃臉紅,那兩個字他在心裡說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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