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惟有在我面前,你才是真正的你。」下頜抵著她頭頂,「愛哭、愛玩、愛鬧,像個孩子,讓人想疼、想寵的孩子,我就愛這樣的你。」
而就是這樣的她,才能緊緊抓住他的心。
眨眨眼,韓夕兒甜甜的笑了,「大哥,你能不能跟我約定一件事?」揚起眸,綠眸與他相視,眸裡閃著深深的愛戀。
「什麼事?」他柔聲問,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
「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然後我要再當你的娘子,好不好?」仰頭承接他的吻,貝齒輕咬著他的唇,再覆上他的唇,與他深深吻著。
「好。」他伸手擁住她,抱得緊緊的,「下輩子,你再當我的妻,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他低聲承諾。
「那打勾勾。」她與他打著勾,「要記得找到我喔。」她看著他,像只欲找尋主子的貓兒。
「嗯。」夏之煦點頭,手指溫柔的撫著她微腫的唇,「等回到慕雲莊,解決完楚荷的事,我就要讓你當我的妻子,我想爹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毅叔會高興嗎?」倚進他懷裡,韓夕兒輕聲問。
「當然會,他那麼疼你,簡直當你是寶。」撫著她的發,夏之煦回答。他爹對夕兒簡直是到有求必應的地步了,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疼。
聽出他話裡的醋意,韓夕兒不禁輕笑出聲,「你在吃醋呀,這麼大了還吃醋。」皺皺鼻,她取笑他。
「好呀!你敢笑我。」不甘被取笑,夏之煦伸出手指,就要搔她癢。
「啊——不要——」韓夕兒想閃躲,可卻躲不了,呵呵的笑出聲,美麗的笑顏直迷眩了他的眼。
夏之煦不由得低下頭封住銀鈐笑聲,大手再次撫著雪白嬌軀,笑聲停止,喘息再起,伴著細細的呻吟。
一場火熱的激情,似乎欲再展開……
韓夕兒緩緩睜開眼,一揚眸就看見他的睡臉,唇輕輕勾起,看了眼洞外,天都黑了,吐吐舌,看來他們兩人都被激情給沖昏頭,忘了時間了。
見夏之煦還沉睡著,她微微一笑,低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下,才緩緩起身,從包袱裡拿出衣服穿上。
悄然走出洞外,順著灑落的月光走著,韓夕兒來到河邊,坐在石上,低頭看著河面映出的身影,默然無語。
她想著近日發生的一切,不知娘跟爹團圓了沒?沒想到娘生前竟是狂冥教聖女,最後還跟爹私奔了,不知那是個怎樣的愛情故事?
美顏不由得漾上了笑,可不一會卻又擰起了眉,好像有點不對勁……
既然爹是跟娘私奔的,那娘怎會不知爹死了?而且爹還是在大漠去世的?如果真想逃離塔瑪佳,他們應該離開大漠才對吧?而且花尋歡不也說爹跟娘都到中原去了?
毅叔說爹是病死的,還葬在大漠,死前囑咐他照顧她跟娘,可娘卻毫不知情?
眉尖緊緊擰起,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娘說要爹時,娘很傷心,抱著她一直哭,然後好像是說爹……不要她們了……
可爹明明是病死的呀!奇怪!
爹葬在大漠?是去大漠做生意,不小心染上病才去世的嗎?
不可能呀,韓夕兒推翻這個想法,塔瑪佳人在大漠,爹不可能會蠢到去大漠做生意吧?
可毅叔明明說爹是在大漠病死的,難道是毅叔說謊嗎?
唔,想不通……
「夕兒。」夏之煦走近河邊,就見她一人在那低頭沉思,月光照在她身上,白皙的雪膚看似透明。「大哥。」韓夕兒轉頭看向他,「你怎麼醒了?」
「你醒了我能不醒嗎?」夏之煦走到她身旁,敲她個響頭,「臭丫頭,這麼晚不睡到這裡做什麼?」他坐下,笑睨著她。
指著頭,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會痛耶,我會變笨都是你害的。」
他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豬笨是天生的,跟人沒關係。」他惡嘲著,不過還是伸出手幫她揉著頭。
「你剛想什麼,這麼入神?」抱著她坐在河邊,夏之煦低下頭柔聲問道。
「我在想我爹娘跟塔瑪佳的事。」靠在他懷裡,她滿足的笑著,像只飽足的貓兒。
「喔?」他揚起眉,「說到塔瑪佳,我想我們得盡快離開大漠才是。」摟著她,夏之煦分析著:「雖然花尋歡說他不敢再來找麻煩,可我想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趕緊離開大漠。」
「唔……」韓夕兒低頭想著夏之煦的話,腦中不禁浮起塔瑪佳那誓在必得的眼神,如果她真被他抓去了……
「如何?」他詢問她的意見。
「好吧,就聽你的。」抬起頭,她笑看著他,「不過好不容易來大漠一趟,聽說大漠有很多漂亮的景色,大哥,我們可以先去逛一下吧?」她低聲懇求。
「你喔!這時候還想玩。」夏之煦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韓夕兒呵呵笑著,「這裡是我娘的故鄉嘛,小時候常聽她提起,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想看看。」她轉身拉著他的衣服,撒著嬌,「好不好嘛?」
「好,就聽你的。」夏之煦沒轍的搖頭,最後也只能妥協。
「大哥最好了。」韓夕兒開心的摟住他。
「你喔,像個孩子。」他輕念著,「對了,你剛說想你爹娘的事,是什麼事?」沒忘記她剛說的話,夏之煦開口問道。
「其實是……」韓夕兒把她剛剛的疑問告訴他。
夏之煦低頭沉吟著,「我想這件事爹一定最清楚,等回到慕雲莊我們再問他吧。」斂起眉,他細想著,腦中閃過一個可能性,難道……
「嗯,好吧。」韓夕兒點頭,不再多想,仰頭望著夜空,繁星點點,佔滿了黑幕,一閃一閃的,好不亮眼。
「大哥,你想天空上有幾顆星星呀?」眨著眼,她細細數著。
「一千零一顆。」見她認真的模樣,俊顏不由得染上笑意。
「你怎麼知道?」她隨口問著,嘴裡依然細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