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微挑,眼中掠過一抹興味。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他輕問,薄唇揚起一抹笑,笑中帶著些微嘲弄。「你!」上官戀虹狠狠的瞪著他,水燦的雙眸因怒氣而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看到她眼中閃出的光亮,男子不覺心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扯動了,很輕、很淡,可是感覺卻很深。
上官戀虹深吸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在心中不停的默念這兩句,嘴角才緩緩揚起一抹笑。
「這位公子,麻煩你給我解藥好嗎?」她柔聲問,可是在心中卻不停的問候他祖宗。「不好!」看到她眼中隱藏的怒意,男子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可是很快的又被冰冷所覆蓋。為什麼?在她面前,他的冰寒總是無故消失?
「你說什麼?!」上官戀虹怒吼。他竟敢耍她?!「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告訴你,你再不把解藥給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別以為你是溟月樓樓主,我就不敢對你怎樣,真讓我火起來,我照樣……」她劈里啪啦的罵出一大堆話。聽到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話語,他眉一皺,手指輕輕一彈,頓時,房裡歸於寂靜。而上官戀虹則張大嘴巴,狠狠的瞪著他。
這傢伙竟敢點住她啞穴?
該死的,他們梁子結大了。
對她的怒視視而不見,男子慢慢的走向她,傾下身,大手輕抬起她細緻的下顎。「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的小嘴巴,吐出這些骯髒的話,否則……」他輕撫著她的紅唇,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溫熱的唇裡,慢慢遊走,「我會幫你好好洗一下嘴巴。」他揚眸看向她,雙唇覆住她的。
上官戀虹瞪大眼,任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攫取香甜。
上官戀虹原本清亮的雙眸染上一層氤氳,雪白的小臉也覆上酡紅,她輕輕閉上眼,小舌與他火熱的舌交纏。
良久,他才不捨的結束這個吻,也將她的啞穴解開,雙眸微帶複雜的看著她。冥冥中,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改變了。
上官戀虹愣愣的看著他絕美的容顏,整個人還沒從剛剛的吻中回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整張臉迅速漲紅。
「你這個王八……」怒罵還未出口,就被他的嘴堵住。
久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他的額抵著她的,雙眸帶著嘲弄。
「繼續罵啊!我等著。」他輕道,軟舌不捨的輕劃著她的香唇。
「你!」上官戀虹才想罵人,可是一看到他嘲弄的雙眸,雙唇立即合上,轉而以雙眸狠狠的瞪著他。
該死!這傢伙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佔她便宜。
男子眼中閃過滿意,掬起她一縷髮絲,輕輕印上一吻。
「這樣才乖,我的小夕兒。」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際迴盪。上官戀虹心中一熱,臉上的紅暈更甚,心也跳得飛快。
該死!她是怎麼了?「放開我!」她大吼,推開他,藉以掩飾心中的慌亂。男子任她推開他,可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的暈紅。
「告訴我,你為什麼當偷兒?」他不是好奇她當偷兒的原因,而是好奇她在偷東西時,眼中所閃過的光芒。
如果他沒看錯,那……該是恨吧!
上官戀虹心一冷,清麗的小臉迅速覆上冰寒,「那不關你的事!」
「喔?」男子眉微挑。看來她並不打算將原因告訴他。為此,一股莫名的怒意染上他的心。她還不信任他!而他竟為這個原因感到憤怒?!察覺到自己心中的起伏。男子微微慌了。倏地,他將這股擾人的感覺揮去,抿緊唇,讓冰寒再次覆上自己的心。
「我在你身上下了蝶魂醉,讓你暫時全身無力,過半個時辰,你就可以行動自如了。不過你別想逃,因為你的內力全讓蝶魂醉制住了,現在的你就跟平常人沒兩樣。」聽聞他的話,上官戀虹不禁一震,她忿忿的瞪向他,「你憑什麼對我下藥?」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就憑花尋歡欠我,而你得代他償還。」他冷道。
「歡欠你?」上官戀虹蹙眉,對於這點她完全不懷疑,誰叫歡別的本事沒有,惹麻煩的功力卻是超乎常人的強。
「那關我屁……什麼事?」本來想說出粗話的她,在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時,迅速改口。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可惜,迷人的雙唇卻升起一抹笑。
「是不關你的事,要怨就怨你是尋歡閣裡的花魁吧!」他眸微斂,隱藏住眼中的光芒。「這不公平!」上官戀虹低吼。
「這世上本來就不公平!」他看向她,「我想對於這點,你該比誰都更有體認吧!」他輕笑,墨黑的深眸好似看透了什麼。
上官戀虹別開臉,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可是卻不能否認他所說的話。
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而她……她的眼眸轉深,就恨這些不公平。
男子微微一笑,彎身將上官戀虹抱到床榻。
「你好好休息吧!只要你不逃,我就不會為難你,可是如果讓我發現你有逃跑的念頭,那麼下場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吧!」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準備走離。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上官戀虹喚住他,卻為那孤寂的背影而皺緊了雙眉。聽到她的話,男子心一震,下意識的,他不想讓她走,他的心為這個想法而慌了下,就連俊挺的劍眉也蹙了起來,「時間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就在他將開門離去時,他倏地轉過身,雙眸定定的看著她。
「還有,我叫風雁陵。」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幾許複雜,然後迅速轉身離去。風雁陵……上官戀虹默念著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將它深深的刻進心底,聽著狂亂的心跳聲,她的眼漸漸迷離。
這……代表什麼呢?她在心中輕問,卻無解……
第四章
「唉!」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及自由飛翔的鳥兒,上官戀虹不由得歎了口氣。她已經被關在這裡十多天了,不是沒想過逃出去,只是每次到半路就被人抓了回來,然後戒備就會更加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