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蝶兒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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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蝶舞……」

  「什麼都不要說。」她掩住了他的口,以前所未見的溫柔面貌說:「求求你,什麼都——」

  「不!」覺非猛然擁緊她,覺得這輩子自己還沒有如此激動過。「不,不要求我,我會受不了的。」

  「如果你禁不起我的懇求,是不是就會試著愛我一點——」

  一陣強烈的風暴掩至,終究沒讓蝶舞做完她可憐兮兮的表白,同時卻也幾乎將他們兩人一起給全部淹沒。

  第七章

  「原來如此。」蜷在司徒漠披風中,蝶舞輕聲歎道:「原來如此。」

  「你明白就好,這麼一來——」

  「我就更該幫你了。」蝶舞截斷他的話頭說。

  聽到這話,司徒漠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全噴出來。「你說什麼?」

  「怎麼,你沒聽清楚?」

  「正好相反。」

  「那你還來問我。」她瞪了他一眼道。

  「就因為聽清楚了,才要問你呀,你說你要幫我,怎麼幫?用找司徒勇來耍樂的法子?還是用將自己送入虎口方式?」

  蝶舞面對他的質問,卻是先露出微笑。再慢慢答道:「所以說,我果然沒有看錯。」

  「你看對了什麼?」司徒漠覺得莫名其妙。

  「你呀,你果然是在吃醋,」接著又搶先說:「唉,給點面子,看在我為你吃了這麼多苦頭份上,你讓我高興一回,又有何妨?」

  她說的沒錯至少若非自己將她擄來,現在她也不必被困在沙漠之中了,反正之前就他不出手,司徒勇也絕對難以得逞,因為魯荻他們必定可以有時趕到。

  「你是我帶離京城的我又知道司徒勇的真面目,如果讓那廝輕薄了你,日後如何跟皇上交代。」

  他對她,當真只有責任,而無其他?蝶舞實在不服,卻也知道一味逼他,絕非良方,索性再繼續最先的話題。「我打算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幫你。」

  「哦?」

  「不信?」

  「一個自十七歲起就組幫的人,我哪敢小看?就不曉得怎麼會著了人家的道兒。」

  「誰想得到那渾球的武功底子不弱。」

  「怎麼不怪自己不夠小心?」

  「我還怪我哥呢。」

  「皇上?」

  「可不正是他,」蝶舞是真的氣苦。「虧得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稱許他為明君呢,可我怎麼看,卻覺得他怎麼不明,明的話,會把最最可愛的妹妹,隨隨便便的許配給具狼虎之心的人?」

  司徒漠話還來不及說,便先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天底下哪有人稱許自己可愛的姑娘?」

  「今兒個就讓你開開眼界。」她正色道,逗得他愈發笑不可支。

  於是惱火的蝶舞便扑打過來,作勢要摀住司徒漠的嘴,不准他再笑下去。

  「姑娘,你好凶啊。」他佯裝害怕的閃躲。

  「本公主其他的沒有,就脾氣特大,怎麼,你怕了是不是?」

  司徒漠其實覺得這樣的她,最是惹人疼惜,不知不覺當中,兩人已糾纏在一起。「是怕了。」

  「那還不求我饒你。」穴道早已讓他給解開,蝶舞此玩興正濃,竟忽略了兩人的親密。

  「怎麼求?」

  「說點好聽的,我就不信你沒哄過姑娘。」

  「一般的胭脂俗粉,哪值得我哄,而你,刁鑽的公圭嘛……」

  「又罵我!」蝶舞哮起嘴來嗔道。

  「已經捨不得了。」司徒漠突然半真半假的出口。

  蝶舞聽得一怔,剎那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只注他再湊近幾分。

  她當然知道這麼做不妥、不當,但那全是依世俗之見來看,如果一切都要照著規範來,先前她便應該要寧死於風暴中,也不讓他抱著自己進這天然巖洞裡來。

  雖然也可以辯解說那是因為身上的穴道未解,可是蝶舞向來直爽,不來自欺欺人的事,更何況他差不多都已經曉得自己的心意了,她又何必在這時候假扮矜持?

  因此在他掙脫沙塵之後,便由著他一手托著趴在他背上的自己,一手拉馬,尋求庇難所。

  幸好左近便是山群,走不遠便進入這巖洞中。

  進來以後,司徒漠一改之前的態度,沒心調侃她,反而埋頭忙起來,找柴火、清理地面、從馬鞍斜側的背包中掏酒食,甚至還體貼的為她披上自己的披風。

  等兩個人圍火而坐後,司徒漠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將他此行的目的與緣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她聽。

  蝶舞覺得其中最動聽的一句,便是:「總之你絕對能不嫁給司徒勇那個豺狼。」

  「為什麼?因為他是你仇人的兒子?」

  司徒漠心中一動,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凡響,竟馬上就站到他這邊來,不會受那此所謂「親情」、「父子」或「兄弟」的羈絆。

  「不,」所以他的答案也就同樣的動人。「因為他根本連認識你都不配。」

  當時迎上他凝往眼神的蝶舞便覺得心蕩神馳,幾乎難以自持了,更遑論耳鬟廝磨的時刻?

  「捨不得罵我,也捨不得哄我?」他心底仍有師妹的影子?沒關係,反正這個男人她是愛定了,蝶舞相信憑自己的魅力與努力,總有一天。一定可以贏得他的心。

  「哄你,一定得用甜言蜜語嗎?」司徒漠軟玉溫香在懷,頓感血脈僨張。

  「不然呢?」雙手已纏到他的頸後,滿臉的嫵媚。

  「直接表現不更好?」

  「直接表——」蝶舞還來不有省悟話意,雙唇已被封住,如此一來,更是什麼話都不必說,什麼事都不必想了。

  他親吻的「殺傷力」她已不是第一次領教,但每一次唇瓣的接觸,每一次舌尖的交纏,仍能帶給她渾身酥麻的感受。

  而如果說他的親吻火勢磨人,那麼他的雙手便更是狡猾機靈,直撩撥得她坐立難安。「覺非……」更忍不住呻吟出聲。

  司徒漠其實也有些六神無主,理智告訴他應該打住,越快越好,但激情澎湃何以遏止?如今在他眼中、心中、腦中都只有一個信念、一個人;那便是擁有她擁有令他這般意亂情迷的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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