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蝶兒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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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知道的多,就得為隱藏做便多的努力,否則一旦被蝶舞發現司徒覺非的真實身份,以及自己曾被他哄騙去跟她相親的事……老天爺!依她那火爆脾氣,自己恐怕會死的很難看。

  「魯荻,你覺得冷?」蝶舞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中來。

  「嗄?」

  「因為看你一直在摩挲頸背。」司徒覺非替蝶舞解釋。

  「這……沒什麼啦。」總不能在蝶舞面前說他是在擔心,擔心日後她若發起飆來,恐怕他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難得我當暴君,那麼就下令各位將在船上的第一餐一掃而空。」

  什麼嘛,這個男人,不過是個小小的船東,也敢妄稱為「君」?

  蝶舞原本還想念他兩句的,但撲鼻的香味卻提醒了她的確飢腸轆轆,遂決定暫時放他一馬,改而攻掠眼前的美食。

  紅花蛤蜊豆腐、砂鍋黃耆牡丹雞、百合茶葉魚、當歸煎牛肉、郁金蒸鮮貝,外加一大鍋的枸杞山藥粥,最後再配上清湯燕窩純菜,吃得人人叫好。

  反倒是身為主人的司徒覺非吃得不多,於是蝶舞又逮到了耍嘴皮子的機會。

  「司徒覺非,這桌菜是你煮的?」

  「你看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嗎?只不過是幫忙做了——」他想說其中確有三道菜是出自於他的烹調。

  但蝶舞已經按捺不住的插嘴道:「做了些手腳。」

  「你就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身上錢財不少。」

  「那如如何?」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司徒覺非已經明白她意思了,卻實在有點氣不過,乾脆繼續裝傻逗她。「原來你是怕這個,那全拿出來,我幫你保管算了。」

  「保管什麼?」

  「錢啊,你不是怕帶太多的身上,惹來殺身之禍。」

  「這可是你不打自招。」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不承認自己覬覦我的錢?」

  「承認呀,如果不是貪那一大筆魯荻跟我提出的船費,我會讓你上船?少癡心妄想了,我對你這個人又沒興趣,我感興趣的,的的確確是你的銀子。」

  「你!」這回她可真是氣極了,猛一起身,就想往外走。

  不料司徒覺非完全沒有留她,反而說:「走好啊,省得等一下跌倒,又要怪說是我在菜裡下了藥,故意想害得你神智不清,好佔你的便宜。」

  「司徒覺非,你跳船算了。」

  「我幹嘛跳船?」

  「好用整條河的水洗乾淨你的臭嘴巴。」

  「想法被人識破,就改而耍賴,蝶舞,你老羞成怒的模樣還亂沒風度的。」

  「我……我……」蝶舞這輩子還真沒遇到過這樣被人搶白到無言以對的場面,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那司徒覺非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令她心湖蕩漾,不知所措,乾脆把氣轉出在自己人的身上。「魯荻!」

  「什麼事,小姐?」

  「去排班,我要你們四個人一日十二個時辰,輪班陪我或守在我的艙房門口,以防有人謀財害命。」

  這一回她沒有再等任何人開口,逕自奪門而出,小文瞪了司徒覺非一眼,慌忙跟上,柳青夫婦但笑不語,司徒覺非索性放聲大笑。

  「你還笑得出來?」滿臉苦澀的魯獲說:「司徒兄,你是想整死我嗎?」

  司徒覺非一邊想要忍住笑,一邊又不怎麼成功的喚道:「怎麼會,我只是覺得逗她挺好玩的,你們不覺得?」

  三張彷彿寫著「不以為然」四個字的臉,終於令司徒覺非打住笑聲。「好、好,打明兒個開始,我一定改進,一定收斂,但我實在不明白你們怎麼會這麼怕個黃毛丫頭。

  「我們是尊敬她,不是怕她。」甚少開口的柳青突然出聲。

  「此話怎講?」司徒覺非是真的想知道。

  我們本是在京城各處討生活的小老百姓,若非不是小姐把我們組織起來,又豈會有今日?」

  「怒我宣言,」司徒覺非說:「柳兄,組黨結幫,彷彿惡勢力,怎麼好算是正當的營生?」

  柳青不以為忤的反問:「據我所知,官爺你另有一赫赫有名的頭銜,是不」

  司徒覺非萬萬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並以為他指的是自己為靖王爺之子的事,遂保持沉默,沒有貿然回應。

  「你乃天門派創派人天山子指定的傳人。」

  原來是這個,司徒覺非在心底鬆了口氣說:「全蒙老爺子錯愛,不過那也算不上什麼顯赫的頭銜。」

  「對崇武之人而言,那可是三生有幸的大喜事。」柳青說:「不過我要說的並非這個,而是你既也武林中人,想法、觀念等等,就應該都會比一般衙門中人來得靈活才是。」

  「換言之,」司徒覺非懂了。「柳兄認為我不該拚命追剿蜻幫?」

  「確實有些不解,」柳青坦言:「畢竟我們雖名為江湖上的幫派,做的卻全都是劫富濟貧,濟弱扶傾的事,你那樣子趕盡殺絕的追查,要我們小姐如何不解散了蜻幫,至少卸下幫主的職位。

  「你剛才用了『劫』字。」司徒覺非提醒他。

  「只是借用一個比較容易傳達意思的字眼而已,」柳青口才很好。「你何防左耳進,右耳出,就像何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用把咱們的『營生』看得那麼清楚,反正不來賭場的人,都出於自願,有時去收收保護費嘛,也都是打為富不仁的人家,那也算是幫他們消業職德。」

  司徒覺非笑了,「蝶舞當初應該聘你為與官府周旋的說客,而非保鏢,這實在大材小用了。」

  「讓官爺你見笑了。」

  「不,司徒覺非正色道:「坦白說,你們的做法雖有小小的可議之處,但整體而言,依然瑕不掩瑜。」

  「那為什麼……?」映紅跟著不解的問

  「那是因為他們天門派內的一些過往恩怨,和我們扯上了些微的關係,所以司徒兄才不得不找上我們,充做追查真相的橋樑。」魯荻三言兩語就解釋了大概。

  「原來如此。」柳青反倒關心的問:「現在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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