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驚訝,真的是太驚奇了,沒想到周岳愷跟花姬竟然在一起?」莊潔喜出望外地看向楊招展。「你說是不是!」
「嗯……」楊招展一雙眼依舊盯著包廂看。「是很奇怪。」
「很奇怪?」莊潔有點不明白楊招展言下之意。「你是說花姬跟他在一起很奇怪嗎?不會啦,周先生人很好的……」
「不是指這個。」楊招展沉吟了一會兒。「花姬不應該會喜歡那種男人。」
「咦?」莊潔愣了一下。為什麼……展話中的意思,好像他很瞭解花姬似的?
「別說這個了!我們走。」楊招展大手摟過莊潔,往前步去。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小花有她喜愛的男人,他有自己珍愛的女人,這就可以解釋之前一堆錯誤,都只不過是一時的氣氛,而絕非情不自禁。
至於夜深人靜時刻,他為什麼總是想著她的模樣,這個,他就不想再去思考了。
第七章
周岳愷因禍得福,重新與花姬作了朋友,並且還得到了一份被大家視為殊榮的邀請:在莊潔的生日宴會上,他將出任她的男伴。
這讓周岳愷欣喜若狂,雖然他無法理解花姬前一陣子的冷淡所為何來,問不出口,也得不到答案,他只消注意現下發生的事情,就足以叫他心神愉悅。
而那日在飯店中唐突的舉動,加上花姬並未有所強烈反駁,所謂「花姬與周岳愷走在一起」的八卦,頓時間就傳遍了整個上流上會,成為人人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無聊的人真多。」花姬掛上第N通「恭喜」的電話,沒好氣地扁了嘴。「我有沒有跟周岳愷在一起,怎麼一堆人比我還緊張?」
「難得嘛!多少人追求花姬,又有幾人能夠得到你的青睞呢?」蘇巧巧抱著一大箱東西走來走去。「而且你整整一年沒傳出緋聞了!」
「我又不是明星,幹麼注意我有沒有男人!」花姬順手把電話拿了起來,省得吵人。「而且我跟周岳愷又沒什麼!」
「是、是、是,沒什麼、沒什麼!」蘇巧巧抱著箱子往外走去。「只不過在大飯店裡摟摟抱抱、你又請他一起在包廂內共進乍餐,接著又榮升為宴會男伴。」
花姬扔過一條抹布,蘇巧巧迅速地離開店外,抹布不偏不倚地砸上光滑的玻璃門。
什麼叫榮升?周岳愷也有接到莊家的邀請函啊!她只是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而已,話怎麼能傳成那樣?
而且……她當然得邀請周岳愷!不然怎麼辦?周岳愷就像是一顆安定劑,能讓她心安,也能讓楊招展安心,說不定也可以讓姓莊的女人一起安心。
她不想繼續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煩惱,跟小展繼續處於曖昧不明的情況下,只會讓彼此越來越混亂!她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每次見面,都會有出軌的舉動發生,但是僅僅四目相交,她就會覺得身體發燙。
她知道楊招展不會有那種感覺,因為他再也不愛哭、再也不膽心、再也不溫善了!男孩與男人之間的轉變竟然如此之巨,以前那個要她保護、時時刻刻黏在她身邊的小男孩,現在已經站到了遠方,以巍峨的身影背對著她,
「搬好了,你要出發了嗎?」蘇巧巧進了門,抹去一身汗。「真的不必我去幫忙?」
「不必,我一個人就行了。」花姬回了頭。「我不希望花店另外包的生意,影響到花店的正常經營。」
「哼,這樣搞只是你在飯店累得半死,我在花店也累癱啦!」蘇巧巧拉開門邊的椅子就栽了進去。「去吧!不要太晚回來!做不完請不要硬撐!」
「知道啦,你越來越囉唆了。」花姬吐了吐舌,接著就拿下圍裙。「店裡就麻煩你了。」
蘇巧巧點了點頭,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催促著花姬快滾。
今晚就是宴會了,花姬跟蘇巧巧在前幾日已經將會場佈置得差不多,就剩下主角的黃色鮮花;以黃色鬱金香為主調,所以昨天半夜批發商才把新鮮的花送來,今晨花姬就要趕忙去佈置。
工程不大,因為昨夜徹夜未眠的兩個女人,已經把黃色鬱金香做了一些整理,幾支一束、形狀與緞帶都已經打理好,是要黏在牆上的;當然那裡也有兩個希臘風的白色方形花盆,花姬也是等一下才要動手去插花。
驅車到了久鴻飯店,花姬立刻差人幫忙把車上的箱子輕輕卸下,搬到希臘廳的門前。由於為了一切保密與保護會場的花,所以這一個廳是完全封鎖的,鑰匙只有她一支、楊招展一支。
「這麼多箱子……」
在花姬彎身搬起第一箱時,一雙閃閃發亮的皮鞋站在眼前,她努力地抬頭瞥了一眼,是她在獨處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早……」花姬努力地搬起第一個箱子,往裡頭走去。
「我來幫你吧!」楊招展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放任一個女人去搬門前這五、六口大箱子!
楊招展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了一旁的秘書,再挽起袖子,跟著一箱一箱輕而易舉地搬了進去;秘書也被交代不得進入,那「希臘廳」頓時變成神聖殿堂般,還真只有花姬和楊招展可以進出。
「呼……果然有男人幫忙還是多少有點用的!」花姬氣喘吁吁地搬進兩箱時,楊招展已經全部搬運完畢。「真搞不懂巧巧力量有多大!」
畢竟在花店裡,粗活幾乎都是蘇巧巧一手包辦。
「巧巧家是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楊招展放下最後一箱。「她的拳腳功夫一點都沒有退步過,身體壯得跟牛似的!」
「噗……你最好是不要在她面前說這些喔!」花姬輕柔地笑了起來。「要不然你有得領教羅!」
「你受傷那晚,我已經充分領教過了。」楊招展搖了搖頭,蘇巧巧打起人來毫不留情。
喔……花姬微愣了一下,她受傷那晚……巧巧扁過他啊?他們怎麼誰也沒提?唔,還是不提的好,反正挨刀的人是她,在裡面夠可憐了,巧巧微微懲罰一下罪魁禍首,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