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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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有不能來的理由。」屈展騰呼吸急促地補上一句,「還有,破戒的事是我自己沒定力,跟你沒關係。」

  「是嗎?」她突然困惑地看著他,「你有我的電話號碼不是嗎?幹嘛費力的走這一趟?」

  「因為……」他抓了一下後腦勺,誠實招認,「我想見你一面。」

  若耶受寵若驚地盯著眼前的他,對他有著一種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錯覺,只可惜她一時反應下來,說不出他哪裡起了變化。

  是氣質嗎?

  「你一定累壞了。」若耶快步退開方便讓他進屋。

  「的確是累,希望你不介意我窩你的客房。」

  她見他垂著無力的肩膀拚命喘息,馬上行動。「我幫你鋪床單。」

  「我將就睡袋……」

  「有空床的,你不用睡睡袋。」她堅持幫他提行李袋,「我現在就去幫你準備。」

  若耶將床單鋪好,讓他和衣趴進溫暖的棉被裡。他輕輕逸出一句「謝謝」沒多久,便闔眼沉睡過去。

  若耶蹲靠在床緣,近距離地將他研究一番,猛然發現他有著一張性感的嘴唇,與剛毅迷人的下巴!

  她忍不住張開手心,小心翼翼地捧住他漸漸回暖的雙頰,盈盈地笑出聲,「原來答案在這裡,有人頑皮的落腮鬍不見了。」

  他肯花時間為她注重儀容,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呢?

  若耶因為這個發現,心田頓時感到異常甜暖,趁著屈展騰補眠時,鑽進廚房準備晚餐。

  這一道咖哩,她煮得比往常還賣力,不但加了量,還多添進幾分快樂、雀躍的好心情。

  她淘著潔淨的白米,自我陶醉地哼著歌,臉上也泛起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可這笑,才維持一會兒便被響亮的叩門聲打斷。

  若耶將爐火調小,從容不迫地前去應門,發現門階前站著一位典雅打扮的貴婦人與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

  若耶堆著笑容,親切地詢問,「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怎知,貴婦人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是,「若耶,我是媽媽!」

  若耶滿臉的幸福與笑容,全讓這句殺傷力超強的話給毀了。

  第五章

  若耶那個據說已死二十年,卻有本事復活的娘是個有錢人。

  她叫方容娟,貴氣與若耶所接觸過的五星級客人不相上下,該是很習慣被人伺候的。

  方容娟坐在沙發上,細著嗓音將男伴介紹給若耶認識,「這是我先生陽龍台。」

  若耶打量環著母親肩膀的男人一眼,見到神色雋毅,穿著稱頭的陽龍台後,多少理解母親會選擇他的原因了。

  陽龍台是一個愈老愈花俏的男人,不像她爸,才五十出頭,已像一株看破枯榮的千年老松。

  她冷淡地跟陽龍台點頭。「陽先生你好。」然後側頭問母親,「爸同意你來找我嗎?」

  方容娟抬起戴著鑽戒的手,緊張的撫著脖子道:「你已經成年了,我與你接觸時不再需要他的同意權。會拖到今天才來找你,全是擔心你不願意見我。」

  「所以你們才會打著要楚彥接近我的主意,是不是?」

  方容娟急著澄清這個誤解,「絕不是這樣的!楚彥會認識你真的是巧合,我與外子知道你和他念同一所大學時,的確曾經鼓勵他追求你,但並沒有操縱你們的意思。」

  「可是,爸認為你們是為了信凱的股份而來的。」

  進門後始終沒插上一句話的陽龍台,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話,「別怪你母親,她想與你相認是無條件的。」

  「那你呢?你又是抱著什麼態度來的?」

  陽龍台眼裡有的是精明與銳意,他老實承認,「我的確希望楚彥能娶一個在事業上可以協助他的賢內助,而你,畢竟擁有信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若能變成我的姻親,對我們的決策投信任票的話,當然是一件利多的事。」

  若耶鬆了一口氣,因為陽龍台識相,選擇說實話,也省去她開口攆他們走的尷尬。

  「你怎麼說?肯原諒媽跟陽叔叔,再試著和楚彥交往下去嗎?」方容娟滿臉的期盼。

  若耶老實說:「不太可能。」

  方容娟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我知道自己不配當個母親……」

  「哦∼∼」若耶瞭解方容娟誤會她的意思,趕忙解釋,「我說的不太可能,指的是我和楚彥之間的事。」

  方容娟鬆了一口氣,細著嗓音扮起和事佬,「楚彥已經知道那次是他沒搞清楚狀況,誤會你和江遙的徒弟了。」

  若耶聽著媽媽以漠不關心的口氣提及父親名字時,心中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悲哀,也為父親心痛,但她提醒自己,母親出走這事,三方當事人沒人有權宣稱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

  她不得不問一個困擾她將近一個月的事,「你離開爸後,曾經後悔過嗎?」

  方容娟與陽龍台互望一眼後,點頭承認,「是後悔過,但純粹只是因為我想念你的關係。」

  「爸究竟做錯什麼,讓你非得離開我們?」

  「錯在我和你父親的個性差異太大,又不瞭解彼此的需要。你父親好動又好客,常與朋友在外逍遙。

  「他這個人太豪爽,出手過分大方,雖然急公好義,但卻不自量力,常常剛領到薪水,不到半個月就花光,讓我跟著他的時候,常要憂心下一個月該怎麼度過。」

  若耶沒插話,靜靜聽著母親的怨言。

  「你出生後,這情況不但沒有改善,反而變本加厲,在我找不到你爸時,常去麻煩陽叔叔幫忙打探他的下落,甚至籌醫藥錢。時日一久,我才瞭解真正關心我們母女的人是誰。」

  若耶對母親的最後一句話持保留的態度,她認為陽龍台或許真如母親所說的是關心著媽媽,但他畢竟是爸爸的朋友,這樣趁虛而入,搶朋友的老婆,只能說他體貼心上人有餘,但對朋友的義氣不足。

  「我與你父親攤牌,他說離婚免談,我若要走就請便,唯一條件是不能帶你走,否則,他要找道上的朋友加害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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