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女二男三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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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難道你就這麼願意守著這種沒辦法在你身邊安定下來。必須等著他一再回頭看你的男人——等他再次把視線移到你的身上,這樣的愛就能滿足你?還是你的愛真的那麼超然?或者是你的愛根本不夠深,沒有辦法擁有那個男人的全部視線都無所謂。」殷深深說著,但這話也深深地刺痛著自己。

  「你顯赫眼說是什麼意思!」徐鳳眉心虛轉為憤怒。「是你不相信我跟他的關係,還是你不相信他是那種永遠都不可能安定下來的男人?我在美國就認識他了,為了他,我回國就待在這家醫院。不曾有任何一個女人得到牧可風所有的眼光,所以他願意看誰最久,誰就代表擁有最大部分的他。太多人做過你這樣無謂的美夢,我說過——夢是會碎的。」

  「我不是會當他只在偶爾想起時才看我一眼的女人,我也不要以成為他的首席女友就能滿足的女人,我會在夢碎的時候再把他交還給你的。」殷深深的心刮過一陣寒冷的風。

  「無所謂,我一直都很能等。」徐鳳眉第一次發現自己遇上的不是什麼小麻雀,而是一隻飛蛾,這女孩的雙眸中跳躍著兩團火苗,即使是愛到飛蛾撲火,她也不會退避的。

  「再見。千萬記住,人的身體想忘記痛苦,你可以給它一劑適量的麻醉藥,一旦心碎得發痛,可沒有麻醉師能解救的。」

  徐鳳眉傲然的站起來,她不管再多的鶯鶯燕燕,也不管再多的癡情女子,她的愛無法進攻,只能守侯,是超然也罷,是愛得太淺也罷,都只因為她愛上一個在感情上從不付出太多的男人;當他一發現自己給得太多,馬上就會退卻。她根本不要他給得太多,否則更容易失去他。

  ~~~~~~~

  「你怎麼了?一路上都不說話。」牧可風把車子開往路邊,冬天的雲層讓天色提早暗下來。

  「沒什麼。」殷深深冷應著。

  「有心事?什麼事?」

  「沒事。」

  「到底什麼事?從醫院出來你就是這個樣子,可不可以不是說沒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弄得彼此都不愉快。」

  「你是把我看成你的首席?還是滿山遍野的小麻雀裡的其中一隻?」殷深深的心往下沉,她終於說出不可挽回,無法收拾的話了。

  「什麼首席?什麼麻雀?」牧可風真的不懂其中的含義。

  「剛才自稱是你首席女友的女醫師來驅逐我這只異想天開的小麻雀。」殷深深的語氣充滿了徐鳳眉處得來的嘲弄,她現在無法像剛才那樣的冷靜。

  「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些可笑、愚蠢的比喻,有什麼事直接說,至少你要讓我聽得清楚、明白。」牧可風有些不悅,卻還相當冷靜。

  「徐鳳眉是誰?」殷深深咬著牙問。

  「同事。」牧可風的回答竟如此簡單明瞭,卻更教人覺得不誠實。

  「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同事關係。」

  「除此之外呢?」

  「沒有除此之外。」

  「你這麼說太殘忍了吧,人家可是為你費盡心思,不斷縱容你這麼多年,你竟能這麼說——沒其它關係。」

  「我說了——沒關係,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能不能不要為這種事情無理取鬧。」牧可風平復可能引發的怒火,「我們還去不去吃飯?」

  「你真殘酷。」對一個女人來說,牧可風確實是一個殘酷的男人。

  「我們還去不去吃飯?」牧可風實在不想再兜著這話題打轉。

  殷深深推開車門。

  「你要做什麼?」牧可風問。

  沒有回答,殷深深走下車。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她的心好亂,她根本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她希望他能追上來,拉住她,她也回道歉。她本來就不是他最愛的女人,那與別人分享他的愛又有什麼不同?驕傲自大的話也只能在徐鳳眉那樣的人面前大聲說,她竟還不是只希望他能愛著他——是不是只愛她一人——一開始她不是應該很清楚,她還希望故事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北風吹過被霓虹燈照亮的夜,並沒有人拉住她。多悲哀啊!不會有人追上來,她就這樣在他眼前離去也是無所謂的。

  心碎了一地,淚也跟著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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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襯底音樂:陳升「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子夜二時我凝望著沉默的電話,已經是我不能自主的習慣,仰望著幽暗無語的天空,回憶著往事,忍受刀割一般的心痛,只想告訴你一聲我愛你,我知道這一句話別人曾對你說過,雖然來不及對你承諾,IDOLOVERYOUSO……

  「現在時間十一點三十七分,深深在廣告之後的『空中夢想家』和你談心、談音樂,如果你是剛剛才轉到我們的頻道,請原諒深深帶著濃濃的鼻音的聲音,在這麼深的夜晚聽起來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有朋友傳真進來告訴我治感冒的偏方,謝了,不過我這是季節性感冒,這實在是天氣太冷了,心也會跟著著涼,只要這冷氣團一走,曬點太陽就會好的。

  不過,各位工作繁忙、課業繁重的朋友們可千萬要加一些衣服,小心跟深深一樣。

  接下來我們聽鄭中基的這首「最愛的人不是你」,待會再回來,請告訴我們你最愛的是誰,如果他最愛的人不是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時候他總會扭開收音機,一個固定的頻道,固定的節目,這一星期卻異樣的聲音。有一個星期沒見了,他總是借口自己很忙,也真的瘋狂地忙了一個禮拜,而她卻在每天的深夜繼續放任自己感冒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

  這幾天來心情不定而低沉,只要一靜下來就會為該不該去找她而掙扎。那天沒有追上去是為了小女孩莫名其妙的無理取鬧,但,這難道不是他帶給她不安定的感覺?

  「喂!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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