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他溫柔的撫摸她在他掌中的柔荑,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觸感。他不禁想用別的方式來體會她的柔軟。
「我……」她驚嚇的張大嘴,連話都說不完全。直到手上一陣微麻和搔癢,她才清醒過來看向自己的手。
一看,不得了,她慌亂的抽回手,同時椅子又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天哪!他在親她的手指。他該不會……沒吃飽吧?
她受驚嚇的表情好可愛,他不由得感到開心。
他的笑容惹來她懷疑的一記白眼。
「你快說,到底是誰啦?」
「已經說了,就是你啊!」他又說了一次。
她看了他好幾秒,像是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端倪,不過卻一無所獲。
「算了,不說拉倒。」
她認定他是在開她玩笑,不免覺得他有些無聊,所以決定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要緊。
他無奈的欣賞著她自在的吃相,對自己過去的輝煌紀錄開始感到有點後悔。
他第一次真心誠意的跟一個女人表白,她卻以為他在開玩笑。也難怪,誰教他從前太過玩世不恭,女朋友多如過江之鯽,現在一下子說他真心的喜歡一個人,當然任誰都不會相信。
駱君君自顧自的吃著,但他深情凝視的目光讓她食不下嚥。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給你吃吧!」她把還有一大半的餐盒拿給他。
「真的嗎?」一有美食,他的煩惱就忘了一大半,「那你怎麼辦?」
「沒關係,我不餓。」
「真的?」他懷疑,她才吃不到幾口。
「你吃吧,免得待會兒你又要吃我的手了。」她揮揮手,不在意的說。
「吃你的手?」
他困惑的看著已經專心在書本上的她,想了想,終於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他露出一抹苦笑,再一次後悔起以前的風流成性。
第七章
叮咚叮咚!
東方拓剛從東方山莊回到自己休憩的公寓,脫下西裝和領帶沒多久,門鈴就響了。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走過去開門。
「拓!」
門一開,就見海蒂娜淚眼迷濛的臉,他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她已經撲到他的懷裡,低低的啜泣起來。
「別哭,發生什麼事了?」他摟著她,輕聲的安慰。
不過,她的情緒正激動,只是不斷的在他懷裡搖頭,他只好先將她摟進屋中,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好好的宣洩。
等到海蒂娜終於止住淚水,他才又開口問:「怎麼回事?」
「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海蒂娜還偎在他懷裡,楚楚可憐的問。
「你這麼美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有男人不喜歡呢?」他馬上回答,安慰人的話,他這個人最厲害了,特別是對女人。
「可是,你已經一個禮拜沒有找我了。」她撒嬌的更往他的懷裡靠,同時開始把玩起他脖子上的玉珮項鏈。
喔,有這麼久了啊!他忽然覺得最近的時間過得比以前快。
「公司的事情最近太多了,才會疏忽你,你別胡思亂想。」他又再甜言蜜語了。
唉,不是他想這樣做,可是,打他會說話,就學會對女人這一套,即使想改,也不是一蹴可幾的。更何況,他沒忘記之前在她眼中看到的詭譎光芒。他還猜不透那是什麼涵義,但是卻感覺打草驚蛇絕非明智的作法。
幸好,他親愛的小秘書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幕,要不,他可真要擔心她會對他的評價更差。
「真的嗎?」她的語調甜膩,沒有懷疑的意味,只是嬌嗔罷了。
「當然是真的。」
「那義父就不會再罵我了。」她開心的抬起頭看他。
他微微蹙起眉心,「你是說錢富貴因為我沒去找你而責備你?」
「啊,糟糕!」
她低聲驚呼,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急急想遮掩,但他的眼神明白的指出他要知道事實,她扁扁嘴,只好說了。
「其實一開始就是義父要我來接近你的,因為他想要爭取和東方集團的合作機會。」
「而他認為利用你可以達到這個目的?」他失笑。
「除此之外,義父還說……他還說……」她低著頭,緊張的搓著雙手,猶豫不決,像是有相當大的隱情。不過,她終於還是說了:「萬一還是不能和東方集團合作,他就要我……要我……藉機竊取你公司的機密。」
「不過,我真的沒有這麼做。」她連忙為自己澄清,抓住他的衣襟,懇切的目光注視著他,期望得到他的信賴。
哈,這就是錢富貴的目的,的確符合他在商場上的低劣風評。不過,這次他太愚蠢了,他怎麼會傻到認為他東方拓真的會被美色迷昏頭呢?
看來他這個「老狐狸」的封號,有一大半是浪得虛名。
「為什麼你不照他的意思做呢?」他點點頭,算是相信她,但是還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因為……因為……」她顯得非常嬌羞,兩頰都已泛紅,但仍迎著他的眼,「我……喜歡你。」
他揚起一邊的眉毛,閃動光芒的眼裡猜不出情緒,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慢慢浮現。
海蒂娜輕輕的眨動如簾子似的長睫毛,剛被淚水滋潤過的眼眸又晶又亮,粉嫩的雙頰在他的凝視下越來越酡紅。她難為情的輕咬下唇,而後,突然緩緩的往他靠近,獻上自己的紅唇。
東方拓沒有拒絕。
在她的唇貼上他的時,他便接過主動權,佔據她的柔軟。
他熟練的接吻技巧讓海蒂娜無法自制的閉上眼,喉間跟著逸出沉淪的呻吟,她忘情的緊緊攀住他,任他肆無忌憚的挑逗她的丁香,放縱的與之纏綿。
東方拓狂妄的吻吮她的美麗櫻唇,引領她不得不回吻他。兩人似乎都投入這場親密的接觸中,但是,對他而言,只是「似乎」。
他從頭到尾都張著眼,觀察著她的表現,眼裡的光芒還是那般的難解。
將海蒂娜送回錢家後,東方拓再次回到公寓。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相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