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安沒有放手的打算,反而使勁一拉,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幾寸,同時還露出邪氣的笑容。「你知道嗎?與一個正常的男人同處一室很危險.你應該要有危機意識才對。」
若凡因為他的動作而全身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因為他的言詞而怔愣了下,不過她隨即反唇相譏:「與一名正常的男人共處一室,確實是危險沒錯,不過若對方是一個行動不便的男人,可就另當別論了。」
雲晨安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渾厚的笑聲迴盪在寧靜的「雲莊」之中;顯得格外有磁性且充滿魁力。
若凡楞楞地昕著他的笑聲,看著他迷死人的俊逸笑容,這兩者組合起來簡直足以蠱惑人心,而她就是那個被迷惑的人。
雲晨安止住笑之後,給她一個讚賞的表情,「你很特別,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行動不便,你是第一個。」
若凡在他開口說話後,輕咳了幾聲,稍稍穩住自己因為他而分心的思緒,「我說的不過只是事實,沒什麼特別不特別,而你那些不敢直言的朋友,或許在背地裡早就討論得口沫橫飛,這種虛偽的態度不值得學習。」
雲晨安因為她的直言無諱而神情一凝,他放鬆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你銳的沒錯,那些人確實是虛偽的,就連他們的心也是一樣。」
若凡不解地問:「他們?你是指公司一里的員工嗎?」
「任何人,只要是企圖接近我的人都一樣,無論是白子鉉,還是曹俊洋。」
若凡聽了他的回答,不以為然他說:「白大哥為你的案子日夜奔波,曹先生整天在公司裡替你處理公事,你怎能以偏概全,抹殺這些人為你所做的一切呢?」
雲晨安眸中出現不屑的神情,「他們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無論目的是什麼,就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就連趙姨也是一樣。」
若凡蹙起眉,不解他為何對任何人都存有濃烈的敵意,「你這樣誤會趙姨,我可有話要說了;趙姨是那麼辛苦的為『雲莊』做事,你這樣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實在很沒道理。」
雲晨安不喜歡她替別人說話,尤其是與他持相反論調。「我沒有誤會,我只是揭露人性最醜陋的一面罷了。」
「聽你這麼說,這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人值得你信任,是不是連我都讓你覺得應該防範呢?」
「你若是能否認對我沒有任何企圖,我就把你排除在不信任的範圍之外。」他故意不回答,反而以尖銳的口吻追問她的內心話。
若凡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最後還是屈服於自己的良心。「好吧,我承認。」
雲晨安因為她的答案而輕笑,「你知道嗎?我一直欣賞你,雖然你總是與我作對,卻仍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
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驕傲過了頭,好像以為這個世界是為他而創立的,也喜歡用命令的口吻與人溝通,真是讓人受不了。
「昕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因為得到雲先生的信任而感到榮幸呢?」她諷刺他說。
雲晨安含笑凝睬那張毫不畏懼的美顏,心中忽然湧現一股力量將他原先不打算說出口的話推到了嘴邊。「不只如此,你還應該因為得到我的心而感到驕傲。」
若凡聽到他突然的真情告白,腦子一瞬間靜止下來,整個人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呆愣住,完全無法做任何反應。
雲晨安的眸子漸漸轉為深遂,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他放開若凡的手,捧住她的小臉.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他慢慢的貼近她的唇,直到兩人的唇瓣粘附在一起,瞬間爆發的熱情讓兩顆不願臣服的冰心化成一潭春池。
他溫柔的以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形,在她的驚喘聲中乘機闖入了她的口中,與她迷人的氣息相互糾纏。
雲晨安的手指插進她的發內,按住她的頭,讓彼此的唇舌更無空隙,緊密粘貼;他不停的吸吮著她柔軟如玫瑰般的唇,舌尖靈巧的在她口內探索,吸取那溫暖且馨香的蜜汁。
這一個意料之外的吻,激發了他體內蟄伏許久的熱情,在這一瞬間進裂成繽紛色彩的光環。團團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將他們推進了夢幻的空間裡,完全沒有顧忌,也忘了加諸在他們身上的詛咒。
若凡渾然忘我的沉醉在他飢渴的熱吻當中,感受他那儒濕溫熱的唇瓣吸吮著自己,體內的需求漸漸自唇舌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從不知道接吻是那麼的震撼人心,狂跳不已的心臟幾乎快蹦出胸口,灼熱的情慾已經焚燒掉她的理智。她完全顧及不了外在的行為規範,只想在這一刻釋放自己的真心。
她開始回應他的吻,如同他吻她一樣,羞怯的探出舌尖,試著品嚐他的滋味,並且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與他一同感受這允滿熱情的吻。
雲晨安在她的主動攻勢中蟹起眉字。這女人在玩火,他都已經快要克制不住慾望,而她竟還如此挑逗他?
他知道自己必須停止,因為目前的他還無法抱她上床。
「若凡……」他疼痛的喚著她的名。
「嗯?」若凡睜開迷濛的眼,嫣紅的小臉將她襯得格外嬌媚動人。
雲晨安喜歡她因為他的吻而表現出熱情的嬌態,讓他看見她異於乎時的嫵媚風姿。
有一刻他幾乎想就此成為慾望的俘虜,任由生理的需要控制一切,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至少他不該讓兩人在激情過後,因為後悔而推翻原先的美好。
他放不開她的唇,只能在她唇瓣之間微笑地說:「若凡,停下來,我們必須停下來。」
若凡眨了眨眼,努力將他的話聽進腦海,在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盼冷卻之後,理性貫穿了她的思維,羞紅掩上了她的面頰,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超過界線了。
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他的肩上,羞得趕緊抽回手,捂著唇輕呼,「老天,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