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為了躲避小高的追求千里迢迢逃來台北避難,卻又碰上這等世界倒楣的事情,這說出去給人家聽,人家一定會笑死,哇!我不要活了、嗚……
正當朱曼妮處於自哀自憐的狀態時,她的心中忽然響起一句話,令她頓時有了一線生機—一人家又不一定是愛上你,憲法也沒明文規定說他老畫同一個你就代表他愛上你了,說不定他只是隨便、「青菜」畫畫的……
對呀!他畫她並不一定是愛上她了,她那麼快就定他的罪似乎太狠了點,好歹也應該觀察觀察他的行為才能定罪,更何況,她想理風是不可能有那麼好的眼光才對。
嗯!應該充觀察一段日子才能下結論,朱曼妮想。
正當她這樣決定後,向理風家中的大門被開啟,她嚇了一跳、從沙發上跌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進屋的人,是向理風。
「你……你回來啦!」朱曼妮訕訕的笑著,神經緊繃的又坐回沙發上,順勢將畫冊往身後藏。
「曼妮,你沒事吧!」向理風脫下厚厚的外套,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
「什麼怎麼了?」她笑著,很緊張的往沙發裡縮,依她目前緊張得要死的狀態看來,他指的是什麼「怎麼了」她根本就不知道。
向理風皺皺眉,她的態度怎麼怪怪的?
「你剛剛從沙發上摔下來,沒摔傷吧?」他坐在她身邊,直接就拉起她的手來看。
「沒……沒有,我的身體就像鐵皮一樣,摔一百次也不會痛、謝謝你的關心。」朱曼妮的手頓時長出雞皮疙瘩、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她頭皮發麻的急急縮回手、乾笑著。
冷靜點、冷靜點!不是說要觀察一陣子嗎?你這樣神經緊張會讓他起疑的,放自然、放自然,就當事情從沒發生過,千萬得放自然,朱曼妮在心中暗暗警告著自己,但是身體仍然不自覺的往旁邊坐,盡可能與他保持距離,這樣才能以策安全。
「曼妮,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向理風納悶的又朝地身邊坐移幾步,手還探到她的額前測量體溫。
「沒有,我怎麼會發燒生病?不可能的,你多心了。」她拉下他的手,站起來朝另一邊的沙發坐去。
哇!他幹麼一直靠過來,然後還一直對她毛手毛腳的,該不會真的是……朱曼妮快要哭出來了。
「我看你一定是感冒了,你瞧你穿的這麼少,不生病才有鬼。」他拿起放在一邊的厚外套,走到她的身邊替她披上,「先穿上外套,保保暖。」
對於她身上的衣服,向理風看了不禁皺起眉、這麼單薄的身體還不知道要愛惜,就穿著一件薄簿的絲質襯衫和牛仔褲,這樣能保暖嗎?
「不用了。」朱曼妮拉下他披在肩上的外套遞還給他,「我很熱吔!一點也不覺得冷,我有我自己保暖的方法,能讓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冷。」
「什麼保暖方法?」
「用保鮮……沒有啦!理風,你這兩天上哪去了?」朱曼妮可不想她的獨門絕招被人學去,於是岔開話題。
她的獨門絕招是什麼呢?就是將一張張的保鮮膜包裹自己的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使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密不通風的狀態,這樣即使再冷的天氣她也不怕,反而還會嫌熱呢!
「我去工作。」向理風淡淡的說,這兩天他都待在工地裡監工,對於未來的向氏集團大樓,他可是盡心盡力得很呢!
「工作?你該不會又重操舊業……」她指的是當電動玩具店看場的,「那種工作賺不了幾個錢,你還那麼拚命做什麼?」
「嘿!我這工作很好賺吔!瞧你說得像是什麼下賤工作一樣。」他當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工作,故不悅的捏著她小鼻子說。
好賺?什麼工作會很好賺?天呀!該不會是……
「你去當牛郎呀!天呀!你別碰我,世界超級噁心的,我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竟然去當牛郎。你以為那裡會出現織女來與你相會嗎?天呀!」朱曼妮哇哇大叫著,急急跳離他數十尺遠。牛郎?這比他愛上她這檔子事還令她難以接受。
「嘿!曼妮、我何時告訴你我是『牛郎』了?」向理風哭笑不得的問。
「你說你的工作『很好賺』,全天下最好『賺』的職業只有『牛郎』,那你不就是囉!」
「我做的不是『牛郎』,是別種更好賺的職業。」哈!他向理風這輩子最厭惡的、最不屑的就是「這行」,他哪還有可能去做?八輩子也不可能。
「什麼職業?」
「是……曼妮,你那麼關心我做什麼呀!該不會……」
「該你的頭!我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一種『該不會』,我還怕你對我有那一種『該不會』呢!」朱曼妮粗魯的打斷他的話,走到他的面前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叫著,其模樣像極了一個放大的茶壺。
「是嗎?你確定?我們要不要來試試看?」向理風充滿笑意的看著她,雙手圈上她的腰,用著極具誘惑的語調問她,一張俊臉愈來愈向她靠近。
朱曼妮盯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心跳又開始快起來,全身火燙得令她不安的扭動著,「我……我當然確定。」她口乾舌燥的擠出話來。
「那就直視我一分鐘,看你敢不敢。」他忍不住逗她,對於她的不安,他可是看在眼裡,笑在心底,他真的愛煞了她臉紅的模樣,可愛極了!
「神經病,我無緣無故直視你一分鐘做什麼!」她才不會答應他的提議,看他一分鐘?她鐵定會全身噴火,到時候一萬個滅火器也不夠滅火。
「那就是不敢囉!好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別……」向理風笑著說。
「誰不敢了!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才不過是直視一分鐘,沒什麼大不了的。」朱曼妮火大的扳過他的臉,邊說邊一雙眼睛直盯著他的眼。
向理風微笑著,擁著她的手又更加用力,將她更加靠往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很壞心的將臉靠近她,近到兩張臉幾乎貼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