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澤,你幫忙翻譯。」森伊人好學的程度可是無人能及。
原劍澤笑了笑,搖著頭,「為了我自己著想,我還是別翻譯的好,否則我老婆會被理風給誘拐走。」
「吼兒?」森伊人轉向他身旁的向吼兒。
「哎呀!真對不起,伊人姊,我剛剛一時耳鳴,沒聽見理風說了什麼吔!」向吼兒歉意的笑著,剛剛的話如果讓她翻譯出來,理風一定會讓她二嫂給整死,所以,為了維護她最崇拜的哥哥的生死,她決定犧牲一下表現的機會。
「理風,你剛剛說些什麼?」森伊人乾脆問他本人。
「我說二嫂你是人中之風。天之嬌女、令人敬佩,假如我未來的老婆像你一般冰雪聰明,那真不知道該有多好,我一定會盡快的將她娶回家。」向理風正經八百的說。
原劍澤夫婦聽完了他說的話,馬上偷溜進廚房開始竊笑,這理風真是能掰!
「真的?」森伊人一被他稱讚,屁股就翹高起來,一點兒也沒懷疑他說的話。
「千真萬確。」
「真是謝謝你,理風,你的婚事如果有困難,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幫到底。」
「我會的。」向理風笑笑.然後走到向知風身邊,「知風,談談你吧!藍兒怎麼了?」
「她患了失憶症……」向知風開始緩緩道出他用「回夢珠」回到藍兒年代的經過,談到心愛的女人,他的精神就全來了。
朱曼妮待在房裡已經一個上午了,她百般無聊的推開到庭院的紙門,露出外頭紅灩灩的櫻花。
「該死!我下午有一堂行銷課要上,現在這種情形我怎麼出門?假如後門別鎖上,我就能從後門走,但是它上鎖了,我怎麼辦?」朱曼妮坐在「榻榻米」上低聲念著。
朱曼妮房間的紙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人是阿菊,她走到朱曼妮的身邊報告道:「小姐,外頭那先生還站在門口。」
「該死!阿菊,你沒告訴他這兒沒有他要找的人嗎?」朱曼妮問她。
「小姐.他根本就沒說他要找誰,我怎麼告訴他這兒沒有他要找的人?而且我在他身邊掃地,他也沒和我打招呼。」
「他要找的人就是我呀!阿菊,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噁心,前幾天我開學完在街上逛,他一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說:『我愛你,我要娶你。』現在想到這檔於事就頭皮發麻,沒想到他竟然追到這兒……哎呀!我要瘋了!」朱曼妮探著頭髮,怏耍發瘋似的大叫著。
「小姐,你說我要不要請我爸去把他趕走?我光聽到你這樣說,我就覺得他很恐怖了呢!」
「可以嗎?林伯他不是載我老爸出門,他有在家嗎?」朱曼妮像是得到希望,開心的問。
「我爸爸要中午過後才會回來……」
「天呀!這麼晚,我下午一點鐘有堂課吔!」朱曼妮大叫著。
「那……那怎麼辦?總不能硬著頭皮出門吧!這樣太危險了,乾脆請假算了。」
「不行呀!今天是第一堂課,第一堂課就請假會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朱曼妮苦著臉說道。
「那……那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太誇張了吧!他只是站在家門口,什麼事情也沒做,就要讓警察捉他,不好吧!」朱曼妮反倒替他求起情來。
「那怎麼辦?小姐,我想不出什麼其他的方法了。」阿菊說道。
「我乾脆翻牆出去。阿菊,你拿長梯子到後門去,我換換衣服就出來。」朱曼妮想了一會兒,決定道。
「太危險了!小姐,你會受傷的。」
「那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沒有。」阿菊不好意思的搖頭。
「沒有,那就去搬梯子,我上課時間快要到了。
「是,小姐。」阿菊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朱曼妮看著阿菊關上紙門,便站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牛仔褲和襯衫。她皺了皺眉,其實她也不想翻牆,天曉得她有多久沒翻牆了,現在可能連爬上牆去都有問題,更何況是翻牆。
「待會兒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才好。」朱曼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朱曼妮坐在課堂上,桌上攤著行銷課本,手中握著筆,低著頭發呆,打從她比教授晚五分鐘進教室時,她就坐在椅子上呈現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該死!怎麼一無聊就想到他?她生氣的拿著筆在課本上塗鴨著,絲毫忘記面前攤的是行銷課本。
朱曼妮生氣的想,一定是那傢伙欠錢不還,欠了她一屁股的債,她心底怨恨他,所以動不動就想到他那一張該死一百萬次的臉;哎!她真是罪過、罪過,竟然這麼會記仇——
不過這是理所當然,誰教他騙她每年的二月三十日要算總帳,二月根本沒有三
十日嘛!她生氣的又塗了課本幾次。
該死!朱曼妮感覺剛剛翻牆跌倒的雙膝又疼了起來,今天真是倒楣的一天!她在心底咒罵著。
原來朱曼妮剛剛要上課前,「翻牆」的這項壯舉竟然不幸失敗,她家僅有一個大人身高的圍牆,待她爬上去之後就好像迅速長高般,讓她居高臨下看得雙腳發軟,然後一個失足,就跌個狗吃屎。
這還不打緊,這一個失足可把她心愛的雙腳給跌出了兩塊「大黑青」,而且不偏不倚,就像雙方約定好般同時出現在兩邊膝蓋上,簡直是氣死她了。
朱曼妮又塗了塗課本,忽然一個不明物體撞上她右腳淤青的膝蓋,一陣劇痛刺激她的神經,她失聲哀嚎起來。
這哀嚎聲頓時引起全課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全轉過頭對她行注目禮。
受到大家側目的朱曼妮並不知道她被眾人注視著,她現在只想找出是哪個該死的東西撞上她可憐的膝蓋。
她抬起頭朝她伸出桌子外的右腳前方瞧,正好看見一雙長長的腳,便順勢向上看去,對上這雙長腳主人的雙眼,他的眼神正閃著笑意,同樣也在看著她。
他是故意的!這是朱曼妮想到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