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齊急問。
巴冷搖頭,神情顯得落寞複雜。
「我只想知道,你千方百計的接近我,真的只是為了監視?!在你送宵夜給我、陪我散步等等的一切,全都是有目的的?」她激動的盯著他追問。
她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
「我……」葉齊不知該如何說。
她的問題令他心慌意亂,比起黑千魅的告白,她的問題所帶來的衝擊,更令人無法招架。
「回答我啊,你趁機吻我,接近我,關心我,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巴冷緊握拳頭逼問著。
望見她眼底隱隱透出的晶瑩淚光,葉齊終於徹底投降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以何種心情接近你,或許是藉著理事長命令之名,我才能有勇氣接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是真心的想要認識你,想要和你作朋友的。」他難得一本正經。
她剛剛在門外哭了嗎?
怎麼臉上好像有淚痕……
「你的謊話真是我聽過最爛的!」巴冷低吼一聲,轉身就跑。
「巴冷!」
「果然……學長和巴冷真的接吻了!」
身後突然傳來黑千魅驚愕的聲音,葉齊連忙轉過身。
天啊,他根本忘了千魅人還在房裡!
「學長騙我!還說你跟巴冷根本沒什麼,剛剛那種樣子,再蠢的人也看得出來你們彼此喜歡,彼此在意。」
她激動的捶著他的胸膛控訴,因為過於激動,她的臉色顯得蒼冷,虛弱的身子也不斷顫抖。
「是這樣嗎……巴冷她會喜歡我?!」才想著,黑千魅竟再次哭著投入他的懷抱中。
「學長,陪在千魅身邊好不好?答應千魅,你不會因為任何人而離開,好不好?!」激動的情緒牽制著她的微弱氣息,好似隨時都會斷氣似的。
「千魅……對不起,我不能。」葉齊毫不考慮地歉然道。
黑千魅難以相信的拾起淚眼,望著一臉堅決的他。
濫好人的葉齊學長,是從來不對人說不的啊……
「我想,是該誠實面對自己感情的時候了,不然,就真的太遜了。」
葉齊微微一笑,這才體悟到,原來巴冷在自己心中,早已佔了相當重要的地位,而他居然還需要別人來點出?!
「學長……」
原本以為他這答案—出,黑千魅定會哭得淅瀝嘩啦。
誰知,黑千魅非但沒哭,反而—臉驚訝的止住了眼淚。
「怎麼了,我哪裡說錯嗎?」葉齊自認沒說錯話。
「不,學長,你真是太帥了……」黑千魅一臉崇拜的仰望他,帶淚的眼眸閃閃發光。
什麼?!
感覺好像被磚頭重重砸到,葉齊哭笑不得的垂下腦袋。
如果這句讚美能自巴冷那野蠻女口中說出來,那該多好啊。
才這麼想著,黑千魅突然身子—軟,倒了下去——
「千魅?千魅!」
天啊!
怎麼會這樣?
這次—定會被黑老大剝皮了啦!
誰來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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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冷離開學圓前,決定先前往理事長室一趟,徹底釐清心中的疑問。
她要當面向黑千旬問清楚,為什麼找人監視她?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她一個轉彎,就要到理事長室時,遠遠竟看到黑千旬恰巧站在門口沉思著。
「是你。」待發現她走近,他道。
「你為什麼找葉齊監視我?」
「你都知道了?」
見巴冷氣呼呼的,黑千旬也不打算隱瞞,於是將一切原委全告訴了她。
巴冷不禁訝然,「原來如此。」隨後便搖搖頭,「可惜了,我沒跟著靈婆好好學習,所以沒資格、也不想成為女巫醫。」
「你是說……」
她一臉無奈的聳肩。
女巫醫的技術自古以來便是巴族的秘密,向來只對內醫治。就算她真有那種醫病本事,也不能隨便醫治外人,更別提她根本對醫術半竅不通了。
「廢話少說!」黑千旬惱羞成怒。
「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本事啊。」巴冷再次聳肩,一臉惋惜的說,接著就要走人。
誰知,黑千旬卻攔下她的去路。
「這是什麼意思?」她拉起視線,冷望眼前的男人。
「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讓身為巴族公主的你下山,在沒達到目的之前,你以為能夠說走就走嗎?!」黑千旬冷冷的望著她。
「可我真的沒行你說的那種能力,只是一個愛吃愛玩又任性的巴族公主。」巴冷沒好氣的反駁著。
可惜這個傢伙長得又帥又酷,居然是老頑固一個。
「有沒有能力得等你試過之後才知道。」黑千旬依舊一臉冷酷,「從現在起,沒得到我的允許,不准踏出黑氏一步!」
什麼?!
巴冷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聽力。
現在是什麼狀況?
竟然有人要軟禁她?!
巴冷毫不客氣地格開他的手。
「抱歉了,恐怕你得另請高明,我老爸病了,本公主現在得立刻回族裡一趟,沒空理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黑千旬不死心,再度伸出手,抓住她的後肩。
「幹什麼,放開我!」巴冷沒好氣的轉身。
「除非你答應留下來,不然……」他銀神一沉,迅速踢上一腳。
巴冷見狀,立即跳離,
「我老爸說得果然沒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份獎學金,我領得太心虛了。」她也毫不客氣,狠狠揮出一拳。
這洩憤的拳頭,不偏不倚的正中黑千旬的下巴。
真虧她還為了這份獎學金和老爸嘔氣,負氣離家,現在可好,她真是「人財兩失」,獎學金沒了,和家人的關係也弄僵了。
「我誠心希望你去救人,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放火。」黑千旬吐掉嘴裡的鮮血,回敬她一計左勾拳。
隨即,兩人展開了拉扯纏鬥——
個性皆頑固的巴冷和黑千旬,毫不退讓,你一拳、我一腳的交手。
交戰了幾回,黑千旬的敏捷身手令巴冷相當意外。
已經許久不曾遇上如此旗鼓相當的對手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平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