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朱櫻熬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找到了真命天子,朱楷也在東方書泉的幫助下,漸漸回到了原來的軌道,該死的是,竟然蹦出了壞事者——劉太原。
凝露愈想愈生氣,朝一旁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劉太原瞪去。
劉太原一看見凝露那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立刻嚇得雙腿發軟,「你……你想做什麼?」
「你還敢問我想做什麼?」凝露美眸瞇起,彎身拾起了一旁沾滿血跡的短劍,緩緩地走向劉太原。
「你……你別亂來,殺人是要償命的啊!」劉太原害怕的連退好幾步,整個人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而踉蹌了一下。
凝露冷笑的跟著跨出門檻,直將劉太原逼入樹林。
「你也知道殺人要償命?那麼我就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同的代價。」她話一說完,立刻舉起劍柄朝劉太原快步追殺。
劉太原拔腿就跑,「來人啊,快點捉住這個瘋女人啊!」
他所帶來的打手原本就是用來虛張聲勢的,根本沒有一個敢動手殺人。所以大夥一看見凝露發怒地追殺劉太原,紛紛自行逃跑,不敢再插手這件事情。
劉太原拚命地往樹林裡頭逃竄,邊跑還邊回頭看凝露到底被人制伏了沒?當他發現身後只有凝露一人,不禁後悔當初不該花小錢去聘請一些無用的打手,更不該選在這麼偏僻的破廟辦事。
凝露看這狡猾的劉太原還真會跑,索性停了下來,一個用力點足,飛快的躍上枝頭,懸空翻身來到劉太原的前方,擺好架勢等他自投羅網。
劉太原在回頭時,因為不見凝露的身影而愣了一下;孰料才轉過頭來,凝露手上那把利劍竟然已經朝他的胸口刺了過來。
「啊——」劉太原嚇得抱頭往後跌了一大跤。
「納命來!」凝露高舉短劍才要刺向劉大原,突然一陣疾風從樹林中穿透,推送一個小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她手中的劍,短劍瞬間被人截斷一半。
凝露錯愕的看著手中的劍,憤怒的瞪向空無一人的樹林,「是誰?!」
四周只有風聲呼呼,頭頂的新葉宛如絲絲柔雨般落下,她立刻全神戒備以待。
劉太原也被這一幕嚇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
凝露因為對手遲遲不肯出面,更是扯開了喉嚨叫罵道:「到底是誰插手管本姑娘的閒事?快點站出來說話,別畏畏縮縮的躲藏在角落!」
整個平靜的楓林裡頭驀地刮起一陣疾風,隨後一個身著藏青色袍服的男子帶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緩緩的現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眼前怒目相向的女子。
劉太原一見到救星出現,也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先向對方求救保住性命後再說。「大俠,快點幫我給這女人一點教訓,事後我必有重賞,快點。」
凝露狠狠的瞪了劉太原一眼,警告他別再多嘴,否則惹惱了她,她仍是可以置他於死地。
然後瞇起美眸看向來者,以對方冷傲的氣勢,劉太原這種小人絕對不可能有此類的友人。「這裡不關你的事,走開。」
對方看著一臉央求的劉太原,不屑的別開目光後,往一旁走了幾步。「很抱歉,我的責任就是維護社會安定、保障百姓的安全,所以無法漠視你殺人的行為,若你仍是執意動手,那麼最好有辦法先把我給殺了。」
劉太原聽見對方這麼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雖然救星的態度不是很好,不過只要能夠保護他安全,都是他要奉承的對象。
凝露聽對方口氣這麼大,更是露出厭惡的神情,「你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捕快,風無常。」
「什麼……捕……捕快?」劉太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原以為發現救星,怎料會是一名捕快?!
凝露因為他的身份而蹙起柳眉,想不到府衙的人這時候才出現,那麼剛才朱楷的犧牲又算什麼?
「為什麼剛剛劉太原在殺人的時候,你不出現,如今卻又義正辭嚴地說什麼『保障百姓安全』?這算什麼律法?」
風無常神情平淡的回答:「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我只能說抱歉,如今既然我已介入,也只能請凝露姑娘息怒,將這一切交給衙門處理。」
凝露相當不服這位捕快的說辭,所以不屑地昂起下巴,挑釁道:「除非你制伏得了我,否則——」
凝露話還沒說完,趁著劉太原鬆懈之時,倏地揚起右手,作勢一次取走劉太原的狗命。風無常黑眸一凜,手中的劍鞘射出,直直打中凝露的手腕。凝露痛呼一聲,劍鞘應聲落地。
剛好趕上這一幕的朱櫻緊張的呼喊:「凝露,住手!」
凝露撫著作疼的手腕,訝然的看著她,「朱櫻?」
她喘息不己的跑到凝露面前,神情錯綜複雜的看著地上的劉太原,對於劉太原的所作所為讓她實在很難不去恨他,不過人命關天,她更不希望凝露意氣用事。
「凝露,算了。」朱櫻用著一雙無奈的眼神看向凝露。
凝露沒想到朱櫻竟然以「算了」一句饒恕劉太原的行為,不禁氣急敗壞的指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劉太原,「這個小人是親手殺了你弟弟的兇手,你難道不恨嗎?」
「恨又如何?怨又如何?殺了他,朱楷仍然不會回來。」朱櫻強忍著喪弟之痛,理性的勸阻凝露,「如今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要你再為朱楷背上殺人的罪名,賠上寶貴的性命,劉太原的這條爛命就交給衙門去處理吧!」
「你……」凝露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手中緊握著斷了一截的短劍,一心想要為朱楷報仇。
風無常注意到凝露的舉動,擔心她會出其不意的使劍傷人,所以語帶警告地說:「如果姑娘硬是不聽勸阻,那麼風無常只好連你也一併拿下了。」
凝露厭惡的瞪著擾事者,又睇了劉太原一眼,氣不過這樣卑鄙的小人這麼輕鬆的就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