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斬釘截鐵的否決她,朝前踏了一步,沉聲保證道:「一切都不會再一樣,一切都不會再相同,我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不會讓你再有理由動手!」
她搖著頭,無助的哭著。
「過來。」他啞聲誘哄著。
她還是搖著頭。
「別走。」他試探的再朝前走了一步。
她在雨中發抖,淚水成串的流。
「相信我、」
她痛哭失聲,想相信他,卻又害怕。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她閉上了眼,兩股矛盾的力量在胸口撕扯著。
「這一次我一定會做對的。」他壓下心底的恐慌,放柔了聲音,乘機再往前兩步。
「不,你永遠不會改變的,永遠都不會……」她垂首搖頭,癲狂地笑著顫聲說:「我試過了,試過好多次、好多次,每一次、每一世,總是會有事情發生,總是會有人死去,然後我就必須殺了你,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趁她不注意,他猛然衝上前抓住她。
「不要,放開我!」她被他抓得措手不及,兩隻手都被箝住,只能奮力掙扎。
他緊緊抓著她的雙臂,對著冥頑不靈的她吼道:「我已經變了!」
她氣憤的吼回去:「不!你不可能改變的!我們被詛咒了,你懂嗎?我和你都被詛咒了,不可能有好結果的,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會不斷不斷的重複,直到我再次殺了你!我不要再這樣過下去,絕不!」
風狂雨急中,電光倏忽再現,將一切照亮,白色的電光映照在他狂怒的臉上。
他在狂風暴雨中咆哮:「你說你會陪著我的!」
「不!」她握緊了雙拳,激動的喊道:「是唐可卿,不是我!」
「你就是唐可卿!」他將她壓在牆上,用力搖晃她,怒吼著。
「我也希望我是!我也希望我是啊!」她哭著吶喊,「我已經忘記了,全都忘了!忘了!你為什麼還出現?為什麼不放過我?」
「因為我愛你!」電光再閃,他捧著她濕透的臉,痛苦的嘶吼著:「我愛你!」
銀白的閃電下,她臉色蒼白如紙,雨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
「我不相信。」
雷聲隆隆,撼動天地。
他瞳孔收縮,下一秒,他將一條刻上咒術的玉珠鏈套在她脖子上,不顧她的抗議,他一把扛起她,硬將她給扛回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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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斷不斷的下著,整個城市像被浸在水中。
玉鏈禁制了她的行動、封印了她,她無法運氣,甚至使不上太大的力氣反抗掙扎,只能任他擺佈。
在這之前,他甚至不確定那條玉珠鏈真的有用。
他一直不想走到這一步,但她執意要離開,她一直有著很好的身手,這麼多年下來,她的武藝更是精進許多,飛簷走壁對她來說更是有如彫蟲小技,如果她有心,他根本攔不住她。
他不能讓她走,只好趁她不注意時,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將她扛進浴室,替不斷反抗的她拔去刺進腳底的花瓶碎片,拭去鮮血,每一道割裂開的傷口,都在他眼前逐漸癒合。
雖然如此,在受傷時,她仍會痛,他曉得。
她白皙裸足上的每一道傷痕,都像是劃在他心頭。
他替她放了熱水,替她洗了澡,然後換上乾淨的睡袍。
從頭到尾,她始終哭泣著、咒罵著,甚至咬了他一口,即使他用盡一切方法壓制她,她還是打了他好幾拳,將她弄乾簡直像在進行不可能的任務,當她抬腳踹他時,他萬分慶幸他用了那條刻著咒術的玉鏈。
「Shit!」為了防止她再踢他,他將她拋到大床上,俯身箝著她的手,壓著她的腿,低咆著:「你真的想殺了我嗎?」
她臉上血色盡失,渾身僵直,滿眼儘是傷痛。
「該死!我不是故意的,可卿——」
「我不是!」她憤怒的瞪著他。
他深吸口氣,不再喚她的名字,只是嘎啞開口,「我不能讓你走。」
「你當然可以,把珠鏈拿走就行了。」
「不。」他貼著她的額,痛苦的直視著她說:「我等了你一輩子、找了你一輩子,我絕不讓你再離開我。」
她輕顫著,痛恨他說的如此輕易,咬牙冷聲說:「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
「我不在乎。」他渴盼的啞聲要求,「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只希望你給我機會,時間會證明一切。」
「讓我走。」她黑瞳淒冷,一張臉清似冰、白似雪。
他不自覺握緊了她的手,直視她的黑瞳燃著火?貼著她的唇,一字一句的輕聲開口。
「除非我死。」
她緊抿著唇,既憤恨又痛苦的瞪著那可惡的男人,他卻不閃不避,直直的回視著她。
她好恨,恨他的野蠻、恨他的強迫,更恨他眼裡藏也不藏的火熱慾望。
好半晌,她率先閉上了眼,不想再看到他,不想面對他灼人的視線。
可即使她閉上了眼,卻還是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唇、她的眉,他熾燙結實的身體,從頭到腳貼著她,讓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她甚至能察覺他因她的閉眼,憤怒的繃緊了身體,力量奔竄在他每一寸緊繃的肌肉,她原以為他會讓憤怒爆發出來,但半晌後,他卻還是控制住那股怒氣,將它強壓下來。
「你逃不開的。」他斬釘截鐵的輕聲說,「就算你忘了,你還是要我,你的身體記得我,你心裡明白,你一直都是我的,我的。」
他沙啞的嗓音近在耳畔,熱燙的唇貼著她頸上的脈動,她忍住想反駁的字句,不再回應,不再開口,只是冷著臉、閉著眼,用盡一切力量將他排拒在外,卻無法制止全身上下因他而起的輕顫。
她的刻意抗拒只燃起他更深的怒火。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身體擠壓她、挑逗她,強迫她回應自己,直到她雙頰因情慾而嫣紅,嬌軀不由自主的弓起回應著,他才猛然抽身離開。